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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微,马蹄声动,五骑下终南。
领首者为龙翔天,他坐下所骑的不是马匹,而是一头斑斓猛虎——三阶妖兽青霄虎,却被他驯养成灵兽,养为坐骑代步,不但速度奇快,而且作战之时还能成为一大臂助。
冷竹儿次之,坐骑为马。但也不是一匹普通的马,而是二阶妖兽云罗马。单纯论脚力,比龙翔天的青霄虎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梁丘锋等三个,骑得便是一般的马匹了,固然为良驹,脚程不慢。但和大师兄大师姐相比,差了一大截。
由此可见,弟子之间的底蕴差距之大。
龙翔天和冷竹儿作为真传弟子,经历无数,多年积攒,根不是一般弟子所能比拟的。
即使新锐如梁丘锋,火箭般崛起,但论身家财富,和他们都无法比——剑府给予奖励虽然丰富,然而不可能无限制无原则地给,更多的还需要靠自己出去打拼争取。
不过梁丘锋同样有别人难以企及的优势,妖孽般的成长速度不用多说,光是功法方面,《剑心雕龙永字八剑》、《神打功》、《梯云功》等,随便一样,都是惊世骇俗的心法秘诀。
有了它们,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必再为秘诀发愁了。该发愁的,是如何掌握领悟这些秘籍。
在其中,《剑心雕龙永字八剑》最为紧要,汇合功法剑法于一体,属于剑道上的总纲,纲举目张,一网打尽。
通阅口诀道理。梁丘锋终于明白自己当初为何天赋突出,能以白丁之身领悟到《探花剑气诀》,以及后来学剑练功如此顺利,势如破竹了。
一切根源,便在于《剑心雕龙永字八剑》,在于那一天所听到的异样钟声。
钟声响,种子在心坎种下,从而改变了一切,改变了梁丘锋的命运。
那时候。他所学的只是略具皮毛,但所表现出的特性已不同寻常。假以时日,如果能彻底掌握《剑心雕龙永字八剑》,那成就将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地步?只怕都能与开派张祖师并肩了……
不过《剑心雕龙永字八剑》还称不上是一门完善的秘籍,剑法八剑倒是齐整了。可功法仍有一部分缺陷。
祖师有云:“夫神思方远,规矩虚位,刻镂无形。集大成者,必须先凝龙,再养龙,后雕龙。其凝龙养龙者,吾得已。然雕龙之技。苦思五百年,至白发垂耳,终无所得。”
“吾此生纵横四海,笑傲江湖。唯有三憾,其一:情多累美人;其二:问君能有几多愁,白首不见地球;其三:不能完善《剑心雕龙永字八剑》……”
读着这些零碎意念,梁丘锋深深为之所动。虽然不曾见过祖师。但遥想当年,一个挺拔丰秀的形象便油然而生。
祖师真一代奇人。
骑在马上。梁丘锋恍惚走神。
张江山奔驰在旁边,见状不由问:“梁师弟,你在想什么?”
梁丘锋回答:“我在想到了孤山城后,该怎么做。”
张江山呵呵一笑:“现在我们剑府扬眉吐气,天都门等早俯首称臣,咱们不管怎么做,都是对的。”
梁丘锋可不像他这般得意,淡然道:“还得小心为好。”
张江山努一努嘴,不以为然,道:“我只是纳闷太师叔怎地不出手一锅端,将天都门和金沙帮彻底除掉,一了百了呢。”
梁丘锋默然不语。
当日他跟随老人去血刀会,老人出手,将楚歌狂等一众高手击杀。但那时候,梁丘锋分明感受到老人身体的某些隐疾,明白了几分。
只是这些,却不好与张江山分说。
张江山话题一转,压低声音问:“我说丘锋,剑府奖励,有宝剑有秘籍,为何你不选择虎眉飞云剑呢,那可是一柄宝器长剑。”
宝器,哪怕只得下品,都是极为珍罕的存在,可遇不可求。
梁丘锋笑道:“外物始终为外物,如何比得上一门地阶身法秘籍来得实用?”
张江山摸摸脑袋,声音更低了:“问题是,我看得出龙师兄也想要《梯云功》……我的意思是说,不妨做个顺水人情,自己拿了宝剑,让大师兄获得秘籍,不失为两全其美的做法。”
梁丘锋不以为意:“既然府主让我先选,如何选择便是自己的事了。至于龙师兄,他胸襟广阔,不会计较的。”
后面一句,明显为套话。
张江山自是听得出来:众所周知,龙翔天脾性倨傲,容人之量乏善可陈,绝非容易相与之人。经历大战之后,梁丘锋抢尽风头,他心里会好受才见了鬼。
不过这些,张江山觉得梁丘锋会更加明白,自有分寸,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只是出于善意,才多嘴提及。作为年纪相仿,又共经患难过的伙伴,张江山也是真心替梁丘锋考虑。
“专心赶路吧。”
梁丘锋说了句,马鞭狠狠在马屁股上一抽,那马吃痛,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见状,张江山不由想起昔日借马给梁丘锋时的情景,梁丘锋曾经说过:“马是用来骑的,不是用来侍候的。”
听着,果然有几分道理。
于是他也挥鞭,座下良驹“得得得”的,速度真得提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