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
刀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被我的伞挡住,我一手挑开他的刀:“你在做什么...你做了什么?!”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甚至不含任何感情,只是朝着地上的佐助开口:“我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报仇的话,就尽情的憎恨我吧,直到你拥有能杀死我的力量。”
说完这句话,他就直接离开了大宅,我捏紧了手里的伞,最终还是没有去追他,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实力是不可能阻止他的,与其做无用功,赶快救佐助才是当务之急。
将佐助抱到医院去之后,听说已经有暗部和根的人去处理宇智波族地的事情了,我才想起来之前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居然没有去跟三代报告这件事件,不过按照暗部和根的工作水准,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我吧。
这么晚了还没回去,君麻吕和鸣人肯定担心死了。
佐助看起来精神很不稳定的样子,之前一直在痉挛,嘴里还在喃喃细语,不停地念着爸爸妈妈。
啊,好烦。
宇智波鼬。
我细细回想了跟他相处的时光,试图找出一点他是蛇精病的证据,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男人除了冷淡了点,眼睛红了点,其它方面还是看不出有蛇精病潜质的。
据说喜欢吃甜食的人都不是坏人啊。
甜食之神抛弃了我,我再也不相信他了。
暗部的人来叫我的时候,佐助还在昏迷中,脸上仍然带着痛苦恐慌的神色,我站在门外隔着玻璃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村子里面几乎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昨晚宇智波一族被灭族的事情,对于唯一幸存下来的那个男孩,也都在背后悄悄的说着好可怜之类的话。
鸣人沉默着听他们议论宇智波一族,沮丧得要命,连一头冲天的金发都耷拉下来了,他难过的低声自责:“如果我够强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救佐助的家人了。”
我抱着伞没有说话,救下宇智波一族几乎是不可能的,自从昨晚被三代叫去问话之后我就隐约明白,如果宇智波鼬不动手,村子和宇智波一族的矛盾迟早会爆发出来,而阻止这种矛盾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宇智波消失。
这么巧合的时机,我没办法不去想宇智波灭族和木叶上层的关系。
不过,也说不定是宇智波蛇精病犯了呢。
起码这样,不用担心佐助会再背负起对一个村子的憎恨。
昏迷了两天之后,佐助终于醒了过来,医疗忍者只是说受到了巨大打击和身体伤害,所以才会昏迷这么久,佐助自己醒过来之后也是一言不发,仍旧是双眼无神的样子。
我跟鸣人带着水果去看他,病房里也是一片沉默,连最没心没肺的鸣人都没有说话,最后也只是硬扯出一个笑容鼓励了一下佐助。
出了医院之后,鸣人停下脚步抬起袖子往脸上抹:“可恶...我之前...之前还很羡慕那家伙的。”
他不停地抹着眼泪,然后一边越来越大声的说着:“可恶!可恶!可恶!可恶!”说到最后几乎是恶狠狠的语气了。
我拉开他的手,看着他抹得脏兮兮的脸:“呐,鸣人,佐助出院之后,你要负责开导他啊”我整理了一下措辞:“我是说,如果他心里只有复仇,做出了什么极端的事情的话,不要大意的揍醒他,知道吗?”
鸣人呆呆的望着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能在这种时候说出揍醒他这种话,特别对象还是一个躺在医院里面的病人。
不过他想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表示明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佐助振作起来的!”
佐助可以出院之后,三代给他安排了一间公寓,我跟鸣人一路送他到了那里,看着他冷静的跟我们鞠躬道谢,然后示意他要睡了请我们回去。
我回想了一下他的神色,把鸣人送回去之后又折回去那间公寓,果然看见他往宇智波族地跑。
一路跟着他到了宇智波族地,看着他停在了一栋大宅子面前,那是之前他差点被宇智波鼬杀死的地方,也是他的家。怔怔的看着仍然留有血迹的地板,佐助慢慢的抱着身体蜷缩在地上,发出了细细的呜咽声。
我沉默的看着他哭到睡过去,才走过去把他抱起来,这个孩子在短短一周内瘦了好多,比起第一次见到时的意气风发,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也懒得去理会周围的暗部,直接带着他回到了家里,然后往从窗户跑进鸣人房间里面,把他往床上一扔,然后对着被吓醒的鸣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干净利落的离开了。
还好之前已经把鸣人赶回了自己房间,不然佐助还不知道往哪扔呢,我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第二天一早,楼上噼里啪啦的响了一顿,鸣人带着乱糟糟的头发和乌青的嘴角滚下来吃饭,还拉了皱着眉头的佐助一只,跟佐助脸上的不高兴成对比,鸣人虽然看起来乱糟糟的,但是脸上却带着笑,跟往常一样的傻笑让我一阵安心,起码不用担心鸣人也变成一副苦逼的样子了。
吃完饭之后,我跟君麻吕去做任务,佐助和鸣人也继续去上学,虽然学校的老师表示佐助可以再休息一段时间,但是他却坚持要回去上课,每天不停地训练训练训练,累到站不起来了都不肯放弃。
我想起宇智波鼬走之前说的那句话,让佐助怀有仇恨,追求力量,始终是有隐患的,如果内心充满了仇恨,迟早会走上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