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生活,不适?林漫觉得还好。
给家里去了电话,送她到这里,吕文就没什么可操心的了,没考之前担心的较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但真的走了,孩子离开眼前了,她心上的负担全部都放下了,有事就找老师,不要藏着不要掖着,太晚不要出去,注意自身的安全,好好学习,不能因为上大学就放松了,吕文交代的重点围绕这些展开。
倒是林清华关心的较多,拐弯抹角的问林漫,同寝室的人都是哪里的人,有没有本地的,有几个本地的呀。
“你问她这个干什么?”
林清华给吕文分析,他觉得吧,本地人会有优越感,凌驾于别人的优越感,别说别人就是自己也有的,小女孩儿之间,可能因为是女孩比较的东西就多了,会不会有大城市排斥小城市的。
“想的太多了吧?”
排斥什么啊,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也不是说有外国人,吕文觉得这个没有什么可能。
林漫去交学费,她推门进去,和老师打了招呼。
“林漫?……”对方确定着林漫的个人信息,不是都交完了吗,怎么又来了?
交学费还有瘾啊?
“交完了。”
“不可能。”林漫声音出口。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人认识她,她父母也没有跟来过,谁能替她交学费?这简直就是梦话,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后面还有排队的学生,老师确定了信息,这已经交过了,确认无误,你回去想想,是不是谁帮你交的,学校没有义务帮你查这个,后面还有很多的同学排队呢,如果没有问题,就请让开吧。
林漫站在一边,手心里有汗。
真的不可能。
除了搞错了,她找不到其他的答案,谁会好好的帮她交学费?可是交学费 要确定的,老师也会问的,学生交错的可能性不大。
退到一侧,老师也是真的没有时间来忙活她,林漫脑子有点懵,如果学校出问题的话,早晚都会来找她的吧?
出了大厅,外面的天儿海青蓝,蓝色打底,一色儿的清澈,阳光晃的她眼睛有点花。
真是奇怪了!
谁好好的做了好人好事啊,都不通知她,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排除着可能帮自己交了学费的人,说真的,这人压根就不存在,如果有人会做,她不会不知道的。
给她爸去了电话,林清华这手机买的,就是为了女儿能最快的速度找到他。
“怎么交了?搞错了吧。”林清华觉得就是学校弄错了,这收钱的时候,这一笔那一笔的,可能就记差了,这种情况是有的,别着急,这学费还能少了你的,肯定会找你的。
“我女儿这运气挺好啊,学费都有人替交……”他在电话里打着哈哈。
“是啊,运气真好,太好了。”林漫道,好到让她觉得有点发懵。
今儿的天晒的人冒油,林漫流的汗比较多,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湿哒哒的烤饼,顶着太阳。
哪位英雄好汉啊,你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倒是某楼角一侧,有人一步一步的迈着步子,走过窗边,方向打转,定格窗子外,远远的看着,直线过去,林漫就站在台阶上,顶着太阳,心里还不停的想着,自己此刻像不像冒油的咸鸭蛋。
*
“秦商……”
有人喊了一声,快步追上他,知道他忙起来就抓不到人影子,不太像他,才开学就出现了。
“……你看我和老大说对你没有影响的,他非让我打那通电话安慰安慰你……”安慰什么啊,需要安慰的人明明是他好吗?
秦商之前的手受伤,不知道怎么伤的,他们也是从报道当中看见的,发挥失常,只拿了一个第三的成绩,他傻乎乎的打了那通安慰电话,没多久人家又站在巅峰之上了,这样的人,需要安慰吗?
“这才开学几天,你就出现了,老师召唤你了?”
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我一这么努力向上的学生,开学来学校不是很正常嘛……”
“你努力向上?”
对方呵呵的笑着,谁都能说这句话,你秦商却不能,好意思吗?脸呢?还要不要?
“前几天迎新生,你是没看见,今年我们的学妹们姿色不错呀,好的都有人惦记上了……”
每一年最高兴的就是这个时刻了,新鲜的血液进驻,让他们这些老鸟异常的兴奋,约约小学妹,谈一场飘满樱花的恋爱,就问你,想不想?
秦商这人,怎么说呢?T大有名的人多如牛毛,没有办法,这学校所招收的首先就是全国各校的顶尖生,各方面各领域,年年时时刻刻,分分妙妙都在出人才,出人物,美院这边,有个性的遍地都是,怎么说呢,长相周正,按照他的说法,秦商这样好看的,放在他们眼里就是长相周正而已,魔方他拧的是最好的,这点不服不行。
人家是职业级别的。
“对了,刚才你怎么跑那边去了?泡妹子去了?”
还别说,秦商的这张小脸,不苟言笑的时候,骗骗小姑娘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路过。”
“你少来,你路过那里?”
*
林漫办升学宴的那天,她的生父张景川真的就托人给送来了一万块钱,来人用一个纸袋装好的,然后见了吕文,吕文当时的情绪就比较激动,她被恶心的够呛。
真的有点埋怨林清华,她不知道林清华要干什么,不过被林漫给拦了,当时林漫正好撞上了,林漫和她妈讲,钱呢,你不想要就寄回去,愿意留下也没什么,那就留,没占便宜一说,但是不要和她爸吵架,为了外人吵架,不值当。
吕文这火压到现在,她给张景川的母亲去了电话,问地址,打算邮寄回去。
她以前没打算求他家,现在也依然,这个孩子她养的那天她就想好了,她不怨恨别人,不怪别人,这是自己的孩子,她有义务有责任好好的去养。
张景川的母亲轻笑:“吕文啊,过去你就这样,有些敏感,景川这钱也只是表示对孩子的一点关心而已,何必计较的这么清楚。”
是因为金钱的数目,所以要邮寄回来吗?
轻轻的笑,维持着握电话的姿势,吕文的脸已经在她的记忆当中淡化了,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说林漫都这么大了,过去多少年了,但是吕文的个性她记得很清楚,骄傲有些时候的反衬面,就是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