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说实话?”他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凌厉起来,就像是一把直戳人心的刀。
“南小姐现在还处在昏迷的状态中……”
“你他妈说什么?”权御沉一把抓住了唐宋的衣领,那神情可怕的像是一只随时可以将人撕咬致死的野兽。
唐宋低着头,立即解释道:“这次的跨国合作非常重要,是要打开W.Y财阀未来十年在海外更多的市场,所以刚才琛少爷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才隐瞒着没有告诉沉少您。”
“合作结束,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权御沉怒吼。
唐宋低着头,再次解释:“怕沉少爷会像现在彻底失控……”
“唐宋,你他妈的该死!”权御沉一把松开了唐宋,那浑身上下散发着极为可怕的冷意。
“是,请沉少爷责罚!”唐宋低着头。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权御沉冷静下来后,冷声质问着唐宋,言语间丝毫不客气。“月小姐自杀了,是南小姐第一时间发现的,而且南小姐已经知道月小姐是她亲生姐姐的事实了,她们的肩膀上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这些都是琛少爷的原话,不过月小姐好在发现得早,要是超过三十分钟,恐怕救也救不过来了,但沉少爷,你也知道的,月小姐有障碍性贫血,虽然身体康复,但到底比常人底子要差些,这样折腾,如果不在第一时间输血,月小姐必死无疑……但P型血,血库这样血型的
血本来就少……所以……”
说到这里,唐宋的话夏然而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已经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了权御沉身上散发着的冷意。
唐宋跟着权御沉这么多年,现在权御沉有多生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现在已经拉响警报了,唐宋都觉得害怕。
空气凝固了约莫三五秒钟,权御沉加快脚步,冷冰冰的声音随之响起:“所以那个蠢女人就不要命了?”
“是的。”唐宋点头,“隐瞒这次的事情,是我一个人的错,请沉少爷责罚我!”
权御沉瞥了一眼唐宋,那目光像是迸发着吃人的光。
“现在我没心思来责罚你!马上准备回江临的专机。”
“是,沉少爷。”唐宋没有再敢耽搁,迅速准备了前往江临的转机。
权御沉缺席了庆功宴,他第一时间就飞往江临,只是这飞行途中的十几个小时,对于他来说宛若身处在最煎熬的烈狱之中……
他等了她十多年,只是离开她这么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她就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他的拳头一点点的攥紧,那神情森冷。
南夏月,你最好给我好好的,等我回来,你还要和我谈恋爱!
飞机穿过云层,朝着目的地驶去……
……
“权御沉……权御沉……”
那浓重的消毒水味萦绕在鼻息,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夏月不停的喃喃喊着他的名字,像是听到了相隔千山万水他对她说的话那般……
“权御沉……”夏月再次喊着他的名字,而后惊醒。
这刺眼的光束让夏月有些睁不开眼,她望向周遭的一切,看着这素净的白,她的思绪一点点被拉扯了回来。
她想到那一地触目惊心的血,浑身湿透躺在浴缸里的杜霜月……
所有的记忆一下子如同潮水一般全部涌入了夏月的脑海之中。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或者是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夏月听到了这温柔的声音,转头朝着身侧望去,这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叶凝欢。
夏月的脊背一直,输液的小手不知道往哪里摆,有些慌乱地晃动着。
“阿,阿姨好……”夏月紧张的和凝欢打了招呼。
“先回答我的问题。”
夏月点头,如实说:“我,我只是觉得头晕,现在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凝欢伸手摸了摸夏月的额头,随后说:“等下让小琛带你做个检查。”
“好,好的。”夏月点点头。
凝欢望了一眼夏月,朝着她微微颔首后笑了笑,“下次别再叫阿姨了,叫阿姨,我是不会让你进门的,毕竟你也没见过这么美的阿姨,不是吗?”
话音落下,凝欢直接离开了病房。
夏月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病房的门就轻轻合上了……
“什,什么?”夏月可算是反应过来了,瞪圆了眸子朝着那紧闭的房门望去,“刚,刚才……说,说……下次不让喊阿姨,那……那喊……”
“夏月?我妈刚才和我说你醒了?”权淮琛身上的手术服还没脱下,直接就冲了进来,“我马上给你安排检查,你现在必须要配合做一个全身检查。”
“我姐姐,我姐姐怎么样了?”看到权淮琛,夏月根本顾不上自己,迅速询问着杜霜月的情况。
权淮琛没有隐瞒,说:“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那,那会有生命危险吗?”
“我不能给你肯定回答。”这也是身为医生的职责,他只负责救人,但病人能不能活下来,能活多久,都不在他的可控范围内,他必须要为他的言论负责。
“那……我睡了多久?”
权淮琛看了看腕表,回答:“六个多小时,我临时有一场手术,所以……”
“所以一直都是阿姨在这里照看着我?”
看着夏月别扭的样子,权淮琛顿时笑出了声:“你见我妈怕?”
“喂,她可是收服权少承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怕啊?”夏月一下子就变成了老鼠胆子,现在连老鼠胆子也都没有了,因为刚才统统都给吓跑了。
权淮琛有些好奇的问:“那你以后怎么办?”
她刚醒,脑袋还发蒙,不解的询问:“什么……怎么办?”
“他的意思是你嫁给我之后要怎么办?”
忽然,病房门被打开,一个神色冷峻的男人出现在了病房门口,那低沉性感的嗓音带着些许急促的喘息。
看到权御沉的那一刻,夏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来了?他真的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