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顾兰馥如今可是急得犹如热锅蚂蚁,日日不能安生,只恨不得有个人找茬。
是为何,原来她如今嫁给了二皇子已经有一个多月,但是至今不曾寻到机会和二皇子同房,开始的时候二皇子还劝着他哄着她,到了后来,竟然是见到她就有些躲着。
这就很是无奈了,他根本不让她近身,她凭什么能早点怀上龙种?怀不上龙种,她去哪里十月怀胎变出一个孩子来啊!顾兰馥虽然有上辈子的记忆,知道一些秘密,很是能为自己换取一些利益,也颇能施展一些手段,但是她知道,自己到底只是一个小小的宁国公府女儿,是爹不疼娘不爱
的,只凭着自己,是很难在这皇宫里翻云覆雨的,她必须寻到一个靠山。
她的靠山就是韩淑嫔就是二皇子,但是现在二皇子不喜她,竟然不和她同房,她能怎么着?总不能随便找一个男人怀上吧?
为了这个,她去找过韩淑嫔,想让韩淑嫔帮着劝劝,只说如今她怕是已经过了前三个月,能够同房了,当然这话是隐晦地说的。可是知道韩淑嫔却说:“阿砚素来是清心寡欲的人,并不重这个,我若是能劝,他身边怕是早已经通房成群了,哪里得如今这清净?如今这事,咱们娘俩也不用避讳,就直
接地说,还是得靠你,怎么让你男人上你的床,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说着间,韩淑嫔甚至提起来自己当年笼络皇上的一些手段,最后道:“若不是为了阿砚,我何至于如此,皇上怕是最宠的依然是我。”
得……顾兰馥顿时觉得自己就不该问,敢情笼络男人是自己的问题,如果自己乌发让二皇子上自己的床,那依然是自己的问题。
她咬牙切齿,想着若是自己真怀孕了,那自己何必在意这个?是正妃,又怀着胎,才不愿意去费这脑子,可问题是她没怀孕哪!
顾兰馥绞尽脑汁,最后眼看着二皇子对自己越来越疏远,实在是没办法了,她觉得自己快要瞒下来了。
这个时候她又想到了一个法子,如果自己出一点事,假装小产了,岂不是能瞒过去?至少能把眼前这一关搪塞了。
可是怎么流产呢?怎么流产,大家才不会怪自己,反而同情自己,进而使得二皇子怜惜自己,和自己做了真夫妻,给自己一个孩子,从此后真得扬眉吐气起来?
顾兰馥这么一琢磨,就开始动起了歪脑筋,她认为她应该找一个替罪鬼,将自己流产的事怪到对方头上,可是找谁呢?奈何皇太后那里正和皇上闹得不可开交,她不敢凑过去,二皇子性情温和,任凭她怎么样,这位佛爷性子的二皇子都不会恼火——再说她也不敢得罪二皇子,她知道这是
未来的帝王,便是如今看着再亲近,也万万不可造次。
至于韩淑嫔那里,是她婆婆,她更是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而太子和太子妃顾锦沅全都离开了宫中,去什么陇西了,她要出宫寻衅滋事,也是不方便,毕竟她是怀着龙种的。
如今,她正苦闷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去娘家再琢磨个法子,谁知道路过这偏殿,就看到了顾锦沅。
顾锦沅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自己都没听说过,怎么她也不给皇太后和皇后请安?
她笑了下,正好走上前开始找个茬了,这是一个机会。
特别是——
她眼睛一斜,望着顾锦沅身边的那老太太,这个顾锦沅带着陌生人进宫,那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太子妃娘娘,这位到底是哪个?”这么说着的时候,神情间颇有些鄙薄的笑。顾锦沅本来正和这老祖母说着话,一抬头间看到了顾兰馥,又见她那般神情,自然是不好多说,便随意敷衍道:“这是我陇西邻居家的奶奶,因为身子不太好,正好带回来
宫里请御医帮着看看。”
谁知道顾兰馥听到,却是颇为尖酸地道:“太子妃娘娘,不是我说你,这御书房外,可是闲杂人等轻易过来的吗?难不成阿猫阿狗都要往宫里头带?”
这老祖母一听这话,也是疑惑,一时求助地看向顾锦沅。她昔年虽是在宫里当宫娥数年,但一直地位不高,见到这么一个金贵的妇人,又是如此嚣张,一时竟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甚至根本不曾想到自己儿子已经是皇帝,又
会怕哪个。
顾锦沅闻听,冷笑一声:“二皇嫂,你如今怀着身孕,当弟妹的也不愿意和你计较那么多,你且保重身体是要紧,别去管这些不该管的,仔细大风闪了你的舌头!”
说着,扶持着老祖母往前走,口中却是温声道:“奶奶不必在意这个,我们且过去——”顾兰馥却是不甘心,她既是有心找茬,哪里肯轻易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当即上前拦住了顾锦沅的道路:“太子妃娘娘怎么这么心虚?这是奶奶,哪门子奶奶?怎么她见
了我竟然都不见礼的?”
顾锦沅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