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失望了……”顾北辰抬眸，“他们都活着。”

“不可能！”顾默怀顿时瞪了眼睛，“程青脑子是有病的，我灌输了他那么多讯息，他一定不会让简沫和简傑好过！”

“二叔，我不明白，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什么？”顾北辰缓缓开口，“上次我们看守所见面，我以为你只是为了报复顾家，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默怀冷哼一声，看着顾北辰的视线，却透着笑意。

“是，程青得手了。”顾北辰说着，神情里是控制不住的悲恸，“虽然小傑和沫儿都活着，可是，沫儿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醒来……”

“哈哈哈哈……”顾默怀一听，当即仰天大笑了起来。

笑了好一阵子后，他视线才透着阴沉的看着顾北辰。

“顾北辰，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直接对付你吗？”他龇牙咧嘴的咬牙说道，“因为，那样的痛苦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顾默怀微微俯身，脸狰狞的好似魔鬼。

“不管是帝皇还是你，对你来说都没有意义……可是，简沫不同。经历了这么多，你爱她，也亏欠她……只有她，才是对你最大的打击……哈哈哈！”

顾北辰没有说话，他就这样淡淡的看着顾默怀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默怀笑声才缓缓收敛，双眼因为兴奋而猩红的看着顾北辰，“你不痛苦吗？啊？”

“我痛苦……”顾北辰并没有隐瞒，声音变得阴霾，“甚至，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来啊，来啊！”顾默怀突然起身，俯视着顾北辰，笑的张狂。

“我该做的，所有都做到了，就算没有完全达到预期，可是，我这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哈哈！顾北辰，来啊，杀了我……来！”

顾北辰薄唇浅扬了个弧度，一双墨瞳已然暗沉不见底，“你知道少钦怎么对付折磨他的人吗？”

他抬眸，视线冰冷，“让一个人死，太简单……可人活着，往往才痛苦。”

如果沫儿一辈子不醒来，那么，他就会痛苦一辈子。

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顾默怀又坐下，“我活着，只会每天更加开心……”他一脸狰狞的笑，“因为，我一想到你会痛苦，我就很开心！”

“二叔，你认为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让你嘲笑我的？”

顾默怀的笑声微微收敛，看着顾北辰，沉戾的视线里，明显的透着疑惑……

“我来之前，去了趟NaiNai那里。”顾北辰说着，拿过一旁的档案袋扔到顾默怀面前。

“有些事情，NaiNai想要隐瞒一辈子，甚至，你送我去墨宫，我受到那样的伤害，她也没有想过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

顾北辰俊颜渐渐笼罩了阴霾，“因为，NaiNai始终感恩你父母对她的恩情……”

顾默怀眼睛里有着隐隐的光芒，他疑惑的看了眼档案袋。

“你恨顾家，是因为你认为NaiNai踩着你父母上位，”顾北辰咬牙，“可是，你成了现在这样变态，是因为什么？”

顾默怀拿起档案袋，抬眸看向顾北辰……

就听他咬牙说道：“是因为，你以为你不能生育，是爷爷和NaiNai背后做的手脚……就为了不让你有机会窥视顾家，不让你的孩子和我挣，是吗？”

问到最后，顾北辰的声音透着不想去掩饰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