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锋讶异地看着他：“你是认真的？”

乔昱虽有不甘，却还是果断点了头。

他知道自己性格，如果不彻底将拍摄的安排交给其他人，他肯定没两天就会故态复萌。到时候，今天道的歉，就是明天打的他自己的脸。

说完后，乔昱变得意兴阑珊起来。

何锋见状，对着乔昱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真正的笑容：“看来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扫了乔昱一眼，“只是还不够彻底！”

乔昱猛地抬头：“我怎么没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都跟所有人道歉了，今晚也准备请剧组的人去吃饭道歉，我还要做什么才是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何锋看着炸毛的乔昱，嘴角流泻出一丝轻笑：“你请剧组所有人吃饭道歉，这点做得很对。”他话锋一转，“不过不用了，这点钱公司还是有的。”

乔昱一顿：“……啊？”

“我已经在影视城内的帝都大酒店订了位置，今天晚上包场。”何锋笑道。

乔昱被帝都娱乐的财大气粗震惊了！

就算是他，也没想过到帝都大酒店包场好吗？这已经不是钱的事儿了！

但何锋说得轻描淡写。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特别没见过世面，乔昱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淡定。

何锋却看出来了，给他解释：“这并不奇怪，你要知道在宋晚拍摄的上一部电视剧，她就请剧组到帝都大酒店吃了不止一次饭。你也是公司的人，只要要求合理，公司也会替你解决这些困难的。”

提到女神，乔昱忍不住放松了心神。

何锋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长相太过“斯文败类”，何锋笑起来一向不像好人。

乔昱瞬间炸毛：“别岔开话题！你说我没彻底认识到错误是什么意思？”

何锋耸了耸肩：“我们就站在门口说话？”

乔昱坚决：“就在门口说话！”

何锋无奈：“好吧。”随即，他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说你没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因为，我看过了你的拍摄安排，事实上，虽然有些紧迫，却还算合理。”

他赞赏地看这乔昱，“不得不说，你从小跟在那些大导演身后转圈，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乔昱并不因此感到高兴。

何锋不甚在意：“类似你这样的拍摄强度，在一些需要赶进度的剧组很常见。”

乔昱皱眉：“我知道，但事实就是，我的安排导致了演员和工作人员情绪出了问题，许多人甚至差点因此患上心理疾病。”

提到这点，乔昱就无比后悔和懊恼。

何锋抬手打断了他的回忆：“你没发现所有人出现的问题，基本全是精神上的？”

身体上，他们回去睡两觉就补回来了。

这样的工作强度还真不能和宋晚之前拍摄《繁星》时相提并论——

要知道，《繁星》的拍摄强度之大，是真的有人因为承受不住而晕倒，甚至差点猝死的。

《他回来了》这点拍摄强度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小儿科！

“你的问题在于，没有及时地纾解演员的情绪，更没有给他们任何期待！”

当何锋看过乔昱的拍摄安排，再认真了解了剧组情况后，简直要被气笑了——

将拍电影当成工作，这本来没什么，但身为剧组的导演，你总得学会施恩，学会调节剧组氛围，学会给剧组的工作人员们排解情绪吧？

但乔昱对此视而不见。

而他的副手夏朗看见了，身份年纪却都不够，哪怕时常跟工作人员和演员套近乎聊天，帮他们排解情绪，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有的事情，不同的人以不同的身份做出来，效果完全不同。

“你错，就错在没认识到自己情商低，还偏偏不听正常人的劝告！”

这个正常人，理所当然是指代夏朗和宋晚。

据他所知，拍摄过程中这两人已经不止一次地提出，要乔昱减缓一下拍摄进度，或者留点时间给剧组工作人员说说话，不要将剧组的气氛搞得那么阴沉严肃。

又说他情商低！

乔昱懵了：他的情商有低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吗？为什么每个人说话的时候都不忘踩他的情商一脚？

“所以，以后的拍摄还是你自己来安排，如无意外，我不会插手。”何锋并不介意给乔昱承诺，“而且公司考虑到这部电影的重要性，也同意了延长《他回来了》的拍摄时间，你完全没必要赶进度。”

乔昱瞬间振奋，不敢置信地看着何锋：“你说的是真的？”

何锋微笑：“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补足你的不足。”他顺便给乔昱插了一刀，“仅仅只看情商的话，我应该可以甩你无数条街。”

然而乔昱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你情商高你了不起！”

甩下这么一句话，乔昱就满脸兴奋地跑到夏朗的房间开始乓乓敲门：“夏朗夏朗，何总监说我的安排没有错！以后电影的拍摄还是由我全权掌控！”

夏朗：“……”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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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抛下的何锋：“……”就这情商，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