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牧家覆灭的那天？”

韩月珊愣愣的看了眼江志文，半晌，她才不确定的问了声，“真的会有那一天么？”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志文只高深莫测一笑，“至少留在梓桐河，你永远也看不到那天。”

“好，那我和你一起离开。”

韩月珊内心挣扎了下，最终，她答应了和江志文离开梓桐河。

“韩月珊，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韩家这些年，要一直躲在梓桐河么？”

路途上，江志文回眸，询问身旁的青衫少女。

“这……”

韩月珊想了下，最后，也没隐瞒，而是如实道，“是因为我。”

“因为你？”

江志文一愣。

“对，在我出生的那天，牧家的武者，就找上门，说要带我离开，可是我娘不肯，于是……”

“韩家和牧家，就发生了冲突。”

“我们韩家在长安省，虽有武者，可惜，韩家的武者，年龄太大了。我听爷爷说过，韩家的武者，是因为救我，才死在了牧家的武者手里。”

“也就是那一刻。”

“失去武者的韩家，开始在长安省颠沛流离，最后，我们躲到了梓桐河。”

“二十年来。”

“韩家韬光养晦，可惜，武道路真的太难……”

“韩家别说诞生出武者，就连一名气劲高手，也难以诞生。”

“不知不觉，想要找牧家复仇，对韩家而言，已然成为了奢望。”

“甚至不少韩家的族人，都放弃了复仇。”

“但是他们忘记了，我却没忘！”

“我娘因为牧家而死，我父亲也是因为牧家，重伤不醒。在三年前去世……”

“血海深仇，我岂能轻易割舍？”

“……”

看着样子布满仇恨的韩月珊，江志文忽而有些同情对方。

一出生就死了母亲。

这命运，未免太可怜了些。

“韩小姐，人死不能复生，看开点吧，你还年轻。何况，你早晚有一天会报仇的。”

江志文出言安抚几句。

“对，早晚有一天，我要让牧家血流成河！”

韩月珊握着拳，指甲都快刺入到血肉当中。

……

转眼。

一天过去，江志文和韩月珊，离开了梓桐县，来到了夜梨市。

“这就是商场？”

站在夜梨市一家商场楼下，韩月珊抬头，遥望着面前的高楼大厦，只觉得自己万般渺小。

“怎么，没见过？”

见到韩月珊那吃惊的样子，身旁的江志文讪讪一笑。

“嗯。”

韩月珊点点头，“以前在梓桐河的时候，我只听大人们说起过商场，不过，我没见过，也没来过。”

“你不是去过梓桐县么？”江志文有些不解。

“梓桐县只是夜梨市的一个小县城，连超市都没几家，更别说这么大的商场了。”说到这，韩月珊又是想起什么，追问江志文，“江志文，你带我来商场干什么？”

“你不是要去办正事么？”

江志文一时语塞，半晌，他才笑道，“先去商场给你买个东西。”

“给我买东西？”

听闻这话，韩月珊莫名有些害羞，可当她想到，自己不久前，给了江志文一笔钱，倒也没那么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