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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威廉姆斯瞪大了眼睛看着曾巩手中的药丸,在他的记忆里曾巩很少使用药物,而且多是一些花花草草,甚至是草根树皮,根本没有这样的成品的药剂。
“麻沸固本丸。”曾巩头也不回地说道,捏开乔的嘴巴,直接塞了进去,药丸入口即化,沿着奇经八脉流转全身各处,乔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呼吸变得平缓悠长,只是毫无苏醒的迹象。
“乔,是不是好了?”安娜抓着威廉姆斯的手臂,紧张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乔,目光充满了希冀。
曾巩摇了摇头,乔的脾脏上出现了几处破裂,必须抓紧时间进行修补,不然的话会有生命危险,他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一把类似柳叶刀的锋利手术刀,简单的消毒之后就准备在乔的肚子上开一窟窿。
“等等,曾,你还没有给病人打麻醉药呢。”约翰·马龙看着曾巩动作被吓得眼皮直跳,太鲁莽了,年轻人没经验啊,他心中暗暗可惜。
“麻醉药?刚才不是给他吃了吗。”曾巩嘴角向上挑了挑,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对着大家解释道“:刚才我给乔吃的药丸就有麻醉的功效,放心吧,我即使将乔所有的脏器都拿出来再装回去他都不会醒来的。”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吓得安娜几乎要昏厥过去,还好被威廉姆斯紧紧地抱着,溢满泪水的眼睛,惊恐地看着曾巩的动作,生怕他为了证明自己将乔的整个器官全部摘下来然后再放回去。
还好曾巩没有去证明自己,手中的手术刀很稳,很准,很快,寒光一闪就在乔的肚子上开了一个小口,娴熟的刀技让他看上去就是经验丰富的外科大夫,巧妙地避开了腹部丰富的血管,游刃有余,简直不要太轻松。
干脆、利索,虽然大家都没见过外科手术的场景,但曾巩给大家的印象就是这样的,整个手术过程仿佛行云流水一般,不是手持屠刀的屠夫,而是一个艺术家,精心的雕琢自己灌注心血的作品。
仅仅三十分钟,曾巩就做完了手术,然后从一个盛满特殊药水的盒子里拿出一根淡黄色的细线,然后仔细的为乔缝合伤口,包扎好,最后将扎在乔身体上的银针拔掉,重重地出了口浊气。
“幸不辱命。”高强度的手术让曾巩觉得有些疲惫,好在最后成功了,他如释重负的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成功了?”威廉姆斯激动看着自己姐姐,不可置信地问道。
“算是成功了吧,不过这几天必须多注意乔的情况防止感染,半个月又是一个硕壮的老牛仔。”曾巩淡然地点点头,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有些肉痛地说道“:每天给他吃上一粒,这样有助于他的恢复,而且在他的伤口完全愈合之前,最好给他吃一些容易消化的流食。”
“谢谢,谢谢,曾,实在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威廉姆斯搂着自己的姐姐,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呵呵,在我们中国有一句话叫做远亲不如近邻,平常的时候乔也帮了我不少的忙,谁让我们是朋友呢,他大概在晚上七点左右就可以醒了,到时候他可能会口渴,你们可以熬点儿燕麦粥给他喝,尤其酒这几天千万不能让他碰。”曾巩笑呵呵地说道,乔虽然平时的时候粗鲁一些,但据对是一个热心的好人,他也不希望眼睁睁地看着乔出事。
“放心吧,我会把他的酒都扔到黄石河去。”安娜感觉浑身无力,整个身子都酸软了,靠在威廉姆斯的肩膀上严肃地说道。
乔这家伙虽然算不上海量,但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每日无酒不欢,甚至有时候会喝的酩酊大醉让安娜自己收拾烂摊子,好在他不会喝多了打老婆,不然的话真的有够头痛了。
“那些可是乔的命根子,你扔了他还不和你拼命,如果到时候他把持不住自己,你就找我,我有办法。”曾巩笑着说道,一些小手段他还是有的,不过就是有点儿伤身体,能不用出来就不用出来。
“嗡嗡嗡···”忽然邦迪牧场里直升机的轰鸣声响起,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朝外边望去,原来是一架医用直升机,准备在邦迪牧场着陆。
很快一对训练有素的救护人员从直升机上冲下来,对着别墅内大声地喊道“:病人在哪里,病人在哪里?”
病人?屋内的人看着还躺在沙发上的乔,不禁有些恍然,可是这效率实在是让人有点儿不敢恭维,如果不是曾巩在这里,恐怕会出危险,安娜想到这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从威廉姆斯的身上挣扎的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看着这对救护人员。
“这里没有病人,这里不欢迎你们。”安娜挡在救护人员的必经之路,根本不想让他们通过。
“夫人,请让我们看看病人好吗。”杰西卡看着安娜愤怒的表情,有些无奈地说道,波兹曼为中心,好几处地方都发生了牛群暴动,撞伤了不少牛仔,甚至听说白硫磺泉镇的一个牛仔被牛群践踏而死。
“没事儿的安娜,让他们进来吧,乔还要住进医院,在家里可是很容易感染的。”曾巩轻轻拍了拍安娜的肩膀,轻声说道。
曾巩看得出来这队救护人员风尘仆仆,一脸的倦容,肯定连续工作了好长时间,不过他们依旧还是来到了邦迪牧场。
“谢谢,谢谢,先生能告诉我病人在什么地方?”杰西卡感激地看了眼曾巩,然后急切地说道,不知道这次返回波兹曼会不会还有任务。
“乔已经动过手术,你们可以将他带到医院进一步的观察,注意不要让他的伤口开裂了。”曾巩点点头,拉着安娜为救护人员让出了一条道路。
“手术?”杰西卡吃惊地看着曾巩,在来的路上她可是通知,病人脾脏破裂非常的危急,谁做的手术,在这种环境中实在是太危险了。
带着几分疑惑、几分愤怒,杰西卡朝着躺在沙发上的乔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