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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国公脸色一哏,在献王爷跟前,他还不敢造次,只笑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罚,必定要人证物证俱全。”
镇南侯就笑了,“有那不慕权势,不贪黄白之物的,对出下联,只因没说,就要挨罚,朝廷几时这般霸道过?”
兴国公看了镇南侯一眼,转头望着皇上道,“臣不止听闻江老太爷对出下联,甚至有流言称,安定伯府花重金,让对出下联者,三缄其口。”
一言既出,满殿哗然。
不少大臣站出来,指责安定伯府做的不对,皇上不能恢复伯府侯爵。
清韵站在那里,气的不行,她上前一步,道,“皇上,清韵有话要说。”
清韵声音清脆中,带了三分愤岔。
硬生生的将那些大臣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皇上坐在龙椅上,笑看着清韵,问道,“有话,但说无妨。”
清韵轻了点下头,道,“皇上,兴国公说的不错,我外祖父确实对出了下联。”
兴国公站在那里,有些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清韵会这么说。
只听清韵继续道,“当日,在桃花宴上,清韵求您恢复伯府侯爵,被左相和几位大臣反对,清韵无奈之下,才以一幅上联以退为进,最终的目的,还是想恢复伯府侯爵罢了,那幅对联,是镇南侯问我的,以清韵的才学,只怕想一辈子,也想不出来,可清韵有个曾经位居太傅的外祖父,这难题自然要找他求助。”
“是,外祖父想了几日,也给了清韵几个下联,只是清韵喜欢吹毛求疵,那几幅对联,说对上了,确实对上了。可比起上联的意境,相差太远,这些对联,在清韵眼里。并不算过关,即便皇上拿那几幅对联来,清韵也不会承认对上了。”
听清韵倒豆子似地说了一堆,献王爷笑道,“那是自然。一幅下联换个侯爵之位,必定要毫无瑕疵才行。”
兴国公就道,“那几幅对联,当真是江老太爷对出来的?”
这是怀疑那些对联是安定伯府收买的。
清韵望着兴国公,笑道,“外祖父的文采,清韵相信满朝文武都见识过,要是有谁怀疑清韵和安定伯府作假了,将来就算伯府恢复了侯爵之位,皇上查证属实。大可以再贬为伯府,甚至贬为庶民,我安定伯府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清韵说着,右相赶紧出来道,“沐三姑娘慎言。”
这样的许诺,要是叫有心人听去了,只怕真的能将侯爵之位搅合没了。
清韵朝右相一笑,道,“那幅对联的难度,大家都知道。能对出下联者,必定满腹经纶,要真有那日,还请皇上准许。请镇南侯再出两个对联考考他。”
右相笑了,他真是杞人忧天。
别看沐三姑娘小小年纪,说话做事顾头顾尾,只怕有心之人想找茬,都得掂量三分了。
镇南侯那一关,是那么好过的吗?
有大臣站出来道。“对对子和作诗一样,讲究个灵感,有时候福至心灵,忽然就通了,有时候怎么想,都不会,三姑娘那法子,怕是难行的通。”
大臣说完,不少大臣表示说的有理。
清韵暗暗咬牙,望着皇上,声音哽咽,带着被冤枉的委屈道,“皇上,都说流言止于智者,可大家都将流言当成了事实,要是不能破除流言,伯府岂不是要担个弄虚作假,甚至欺君的罪名,求皇上给伯府做主!”
说着,清韵跪了下去,道,“皇上,请您张贴告示,除了外祖父,若还有旁人对出的下联,和清韵写下的一模一样,我安定伯府愿赔偿他十万两银子!还请皇上保证不因伯府收买而降罪于他!”
此言一出,满殿都是倒抽气声。
右相看着清韵,老实说,他也被清韵的气魄给震住了。
胆大,果然什么时候都大胆啊。
只是这么大的事,她一个女儿家能做主?
左相笑道,“沐三姑娘,你说的,伯府长辈同意吗?”
言外之意,她说的话,算不得数。
镇南侯笑了,笑声雄浑,霸气侧漏,“悬赏的几十万两,我镇南侯府出了便是。”
有权,有钱,就是这么霸气。
清韵眼眶微红,她没想到镇南侯如此信任她。
只是,话说到这份上,满朝文武还有什么话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