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院使心一横,道,“太后当年生先太子,早产了十天,虽然没出什么意外,但却是被人下药才早产的……。”
生孩子,早几天晚几天都很正常,只要孩子生了,健康无恙,没人会在意。
“是谁下药的?”清韵忙问道。
她眸光闪亮,比夏夜星空还要璀璨,本来宁太妃偷换太后的孩子,她没有一点点的证据,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太后开口,没想到赵院使居然有证据。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不用说,也知道给太后下药的是宁太妃啊,她的孩子要生了,太后还没生呢。
孩子一旦出生,那就是见风长,生下来几天的孩子和刚出生的孩子还是有明显差别的,再想偷换孩子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重量、胎记,哪怕是肤色都能辨认。
赵院使知道清韵是明知故问,他也老实回答了,“去太医院拿药的是太妃的贴身丫鬟,臣还记得她叫湘儿,那天她穿了件耦合色的裙衫,太后赏了她一对珍珠耳坠,她落了一只在太医院里,后来还回去找了,太妃生孩子那天,她就死了,她拿药的第二天,太后就早产了……。”
“够了!”
赵院使还在说,就被太后给打断了。
清韵觉得赵院使太给力了,三十多年前的事,还记得这么清楚,她听着,都觉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
就算太后记不得了,赵院使如此提醒她,她怎么可能没印象呢。
没印象,就不会发怒了。
见太后气的嘴皮都在哆嗦了,清韵摆手,对赵院使道,“你先出去,方才说的话,不得对外人泄露半个字。”
赵院使连忙应下,像是得了****一般。赶紧告退了。
等赵院使走后,太后就眼睛赤红了。长公主走到她身侧,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母后,你信任宁太妃,可是她却欺瞒了你三十多年,还有宁王,他其实……。”
不等长公主说完。太后就道,“宁王怎么可能不是先皇的骨肉呢,先皇不止一次说宁王像他啊!”
宁王当然像先皇了,因为他是龙种,怎么会不像呢!
清韵站在一旁,望着太后道,“太后,你有没有想过太妃怀的孩子是谁的?”
太后猛然抬头看着清韵。
她眼眶通红,还有些冷意。
清韵知道她有怀疑。只是不敢相信,被亲兄弟和亲表妹联合欺骗,还一骗就是三十年。不心寒才怪了。
她自顾自道,“太后还记得若瑶郡主高烧的事吗?”
太后缓缓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哀家知道。”
清韵笑道,“太后知道的只是若瑶郡主高烧这件事,却并不知道她为什么高烧,那一天,王府乔迁之喜,我一个人招呼不过来,若瑶郡主和琳琅郡主帮我,后来。若瑶弄脏了裙衫,就回宁王府换衣裳了。她瞧见兴国公去宁王府了,就跟踪他,看到他去了偏院,太妃在那里等着他,两人关系不仅亲密,而且暧昧,若瑶吓坏了,怕被发现,所以要走,可是无意中踩到了一根树枝,打草惊蛇了,她的丫鬟秋霜为了保护若瑶郡主不被发现,铤而走险,引开兴国公,最后被兴国公杀了。”
“大家只知道若瑶郡主是因为丫鬟死了,受惊之下,才会高烧不退,却不知道真正吓他的是兴国公……。”
太后心中有怀疑,因为宁太妃一直住在兴国公府,后来才搬走的,在兴国公府里,她就喜欢粘着兴国公,太后也曾想过,她和兴国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只是老国公不愿意,才有太妃后来的进宫。
“至于若瑶郡主为什么会怀疑和跟踪兴国公,不是一时起意,方才那封信,就是我从若瑶那里拿来的,程老夫人威胁宁太妃,可是信却送错了,误打误撞,到了若瑶郡主手里,这些天,若瑶一直在查这事,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知道这么多。”
“原本我怀疑宁王是太妃和兴国公的儿子,可是后来我觉得我想错了,因为太妃把宁欣郡主许配给兴国公府大少爷,如果宁王是兴国公的儿子,那宁欣郡主和兴国公府大少爷就是堂兄妹,这桩亲事说什么也不能成,当时,我就怀疑宁王不是太妃的儿子了,因为太妃根本就不疼宁王,兴国公也不疼他。”
“自己生的儿子不疼,却格外的疼先太子,先太子死后,又格外的疼安郡王,太妃和兴国公对待宁王和先太子的态度,有天壤之别,还有最近,皇上把兴国公府三姑娘赐婚给安郡王,太后还记得兴国公和宁太妃的态度吧,他们十分不赞同这桩亲事,想法设法的强加阻挠,因为……陈三姑娘和安郡王是堂兄妹!”
“先太子才是宁太妃和兴国公生的儿子!”
“宁王才是太后您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