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谢谢你(1 / 1)

谈枭来到沙发前,半蹲下身,修长的手指在乔予笙背上轻抚,被药酒的浓味包围着,男人眉头都未皱过,“疼吗?”

乔予笙怀抱个靠枕,他手法细腻温柔,沾过药水的棉签压在伤口上,一阵刺疼渗入肌肤,乔予笙咬牙忍着。

谈枭看眼她绷紧的身子,“疼就叫出来。”

她十根指甲掐住枕头,“我不叫。”

“你在床上的时候叫得多好听啊。”男人唇瓣浅弯,“这会儿逞什么能?”

他嘴巴向来如此,乔予笙什么都没说,任由他轻轻擦着药,谈枭的动作一下一下很仔细,想起先前在楼下的画面,他视线盯向乔予笙后脑勺,若有所思道,“方才,我以为你会替她求情的。”

乔予笙眼神黯淡,乌黑的长发散在两侧,像一道屏障将她包裹着,“别人的事,同我无关。”

上完药,谈枭随手将棉签扔入垃圾桶,他好看的唇峰翘起个弧度,越发英俊。

“见到这种事,你们女人不都应该表现出纯善吗?”

“那条路本就是她自己选的,一个人一旦做出选择,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我同她非亲非故,没有必要招惹麻烦。”乔予笙拢好衣服坐起,她说话时,小脸淡然如菊,谈枭静静听着,一双瞳仁越眯越紧,乔予笙理顺胸前的发丝,她仰着头,目光同他撞在一起,“她顶多不过16岁,说白了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不让她吃点教训,像她这种思想的女孩,往后在这社会上吃的亏更大,有些道理你比我更清楚,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懂得如何做人,人之所以会成长,会从幼稚变为成熟,全都是由吃一堑长一智中换来的。”

这个世界需要帮助的人太多,她的同情心显然不够用。乔予笙始终相信,所有能发生在自个儿身上的事,绝非偶然,全是自己一手造成,既然如此,那就该有勇气去承担,凡事总喜欢指望和依赖别人的人,迟早要被生活收拾够,直到她真正学会不再连累任何人为止!

谈枭很少见到这个样子的乔予笙。

他弯着唇,一把目光定在她恬静的脸上,乔予笙两手放于大腿并拢处,如沐的长发披至腹部,美的能勾人魂魄,但她自己,却不自知。

“去换件衣服。”谈枭冲她扬了记下巴,“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男人说完,折过一双长腿,他单手插兜,正准备朝门口迈开脚步,乔予笙陡然直起身,喊道,“谈枭。”

谈枭目光偏回,茶色眸底越见幽深。

“还有事?”

乔予笙屏住呼吸,他的眼神太锐利,她一时没敢直视上去,“那个,谢谢你。”

“嗯?”

真难得。

“我姥姥已经给我打了电话。”她瞧着男人腿上的黑色长裤,高档材质修饰出来的腿形无可挑剔,“我知道是你给的那二十多万。”

“所以呢?”谈枭玩味的眯了眯眼。

“所以,谢谢。”

“就只是谢谢这么简单?”

他笑的饶有兴致,空气弥漫的酒精未散,刺鼻感充斥而来,她抿住唇,“那你想怎么样?”

“你要让我看到你谢我的诚意。”

她抬起头,“什么诚意?”

男人眼角展开,咬字渐轻,“肉偿。”

她就知道,准没好事儿。

真色。

挨到傍晚,谈枭接到个电话,乔予笙在房间换身衣服出来,他已经将车子停在大门口等她了,乔予笙拿个手拿包赶紧出门。

谈枭开了辆全球限量版兰博基尼毒药,车身通体炫银,竖在花园里的景观灯淬下光线,照耀到车子上,反射出的亮度华丽得令人怦然心动,乔予笙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

谈枭一头黑色短发修剪的分外有型,他穿了身银灰色西装,白衬衫稳重的扎在裤腰内,细致的脸型紧紧圈在光环中,左耳戴着的蓝牙耳机,更衬显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尊贵。男人正在同谁讲着电话,乔予笙眼见他发动引擎,独属于跑车的嗡鸣声瞬间划破夜空!

魅惑,烫金的大字闪耀夺目,店如其名,让人不经沉醉。

这个地方,乔予笙只来过一次,却是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

“谈少。”

守在门口的人见状,恭敬迎上前,谈枭下车后,将车钥匙扔给其中一人,“阿尧呢?”

“在6号包间。”

谈枭点下头,优雅往里走去,乔予笙踩着三厘米高跟鞋紧随其后。酒吧内,人声鼎沸,舞池中央不少性感火辣的美女正在热舞,坐在外围的观众呐喊声此起彼伏,五彩斑斓的灯光围绕百平米的大厅不停交替,乔予笙皱着眉头,JD音乐震得她心脏都快裂了,着实不喜欢。

谈枭为什么非得要带她来这儿?

推开6号包间,一群人闪入眼帘,乔予笙大致扫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中,她只认识宋尧,宋尧翘起腿,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女人,她们一身学生装扮,没有化妆,年龄看上去和甄唯差不多大。

谈枭拥着乔予笙肩膀向里走去,宋尧嘴唇叼根烟,说话都含糊。

“枭,瞅瞅我这两妞怎么样?”他掬抹坏笑,“这身材够不够正点?”

谈枭不予理会,他坐上旁侧沙发,乔予笙膝盖下弯,屁股正要落下去,谈枭双手握在女人腰间一拉,她猝不及防坐到他大腿上。

包间里无数男女起哄,乔予笙红着脸本欲挣扎,谈枭薄唇凑在她耳边,“不是要感谢我么?就今晚,你得听我的。”

细数一下,这里总过十多号人,乔予笙哪能放得开?

“都在看呢。”

“怕什么?”他神情显露不屑,“你是我老婆,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谁敢有意见?”

谈枭大手贴在她小腹处,滚烫的手温隔着衣料传递给她,乔予笙暧昧的黏在他身上,如坐针毡。

她从未当着外人的面儿,同他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