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碧云嗔道:“你怎么跟那两个警察一个口气?我怎么没看出来……”
陆鸣问道:“那你说,昨天晚上他是不是大约四点钟左右从这里出去的?”
蒋碧云躲闪着陆鸣的目光,憋了半天,才涨红着脸哼哼道:“昨晚确实……治疗的晚一点……我也不知道他是几点钟走的……”
陆鸣听了忍不住想笑,心想,丈母娘多半是疲倦的睡着了,连和尚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看来,老房子着火并不比年轻人来的凶猛啊。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晚上治疗的这么晚的?”陆鸣小心翼翼的问道,尽量不去刺激丈母娘敏感的神经。
蒋碧云好像也意识到出了大事,不敢撒谎,哼哼道:“其实就……就这两天……你和丹菲被洪水困住的那天晚上……”
“他问你要过钱吗?或者向你暗示过吗?”陆鸣问道。
蒋碧云犹豫了一下,说道:“他倒是没有提过钱的事情……我看他孤苦伶仃也挺可怜的,昨天晚上给了他……两万块……”
陆鸣心想,丈母娘倒是挺大方啊,一出手就是两万块,看来,这病治疗的效果不错,如果今天不是受到了惊吓的话,看上去整个人好像都年轻了,甚至还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
说实话,如果这个重信是个正经人,自己情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个岁数的女人找个自己喜欢中意的男人也不容易啊。
这么一想,陆鸣忍不住就心疼起丈母娘来,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妈,你也别怕,警察只是来找你了解一点情况,就算是那个警察真是重信杀的,跟你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今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蒋碧云抹抹眼泪,哼哼道:“怎么会出这种事呢……他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陆鸣劝道:“妈,你整天不出门,能分得出什么好人坏人,既然这样,就当没有见过这个人,今后说不定能遇到更好的呢……”
蒋碧云掐了陆鸣一把,嗔道:“你就会取笑我……今后再也不会……找什么人看病了……”
正说着,只听外面南星一声欢呼,陆鸣知道陈丹菲回来了,急忙从书房里出来,问道:“你这几天忙什么呢,难道工地上这么快就开工了?”
陈丹菲狐疑地看看从书房里出来的蒋碧云,发现她脸上红潮未退,好像还流过眼泪的样子,狐疑地瞥了陆鸣一眼,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冲蒋碧云问道:“四婶,你这是怎么了?”
陆鸣急忙说道:“刚才有两个警察来找她调查一个和尚的事情,把妈都吓哭了……”
陈丹菲惊讶道:“什么和尚,跟四婶有什么关系?”
陆鸣敷衍道:“哎呀,还不是前一阵妈去庙里面找他看过几次病,没想到这个和尚是江洋大盗,现在犯事了……”
陈丹菲狐疑道:“四婶,有病还是找医生看,可别相信那些江湖郎中,都是骗钱骗色的……”
蒋碧云又胀红了脸,嗔道:“少胡说八道,我一个老太婆了,还有什么可骗的……哎呀,吃早饭吧……”
陆鸣还是追着刚才的问题不放,等蒋碧云带着南星走进餐厅,又问道:“你不是前天下午就会来了吗?”
陈丹菲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待在家里休息两天,回来屁股还没有坐热呢,董事长就派我带领员工去马公滩排涝,并且还算是义务劳动……”
顿了一下,小声道:“董事长可能是不想让警察找我打听马公滩大堤决口的事情……哎,知不知道今天公司开什么会?那天董事长急急忙忙把你叫走到底出了什么事?”
陆鸣点上一支烟,似笑非笑地盯着陈丹菲说道:“你猜?”
陈丹菲没好气地说道:“我才没这个闲工夫,鬼鬼祟祟的谁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说着,凑近陆鸣小声道:“你告诉她炸大堤的事情了吗?”
陆鸣一脸神秘地说道:“说了,我说是你为了保护公司的财产安排人炸的,她相信了,还表扬你有魄力呢,不过,她说千万别被人抓住,否则有可能枪毙……”
陈丹菲怔了一下,随即伸手在陆鸣腿上狠狠掐了一把,骂道:“狗嘴里没有一句正经话,她要是相信你这种疯言疯语的话,就不叫蒋凝香了……哎呀,快到上班时间了,我上去洗把脸……”
陆鸣见陈丹菲并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公司董事长的事情,心里一阵纳闷,蒋凝香昨天不是说已经把会议纪要发给公司的高管了吗?为什么会瞒着陈丹菲呢,对了,这婆娘这两天都在马公滩指挥救灾,也没法通知她。
既然陈丹菲还不知道这件事,干脆就试探一下她的反应,记得以前她可是一只支持自己在公司挂个职位的,现在突然知道自己直接当上了董事长,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这么一想,就跟着陈丹菲上了楼,站在她卧室的门口看着她梳洗,一边说道:“我还是提前给你透露一下吧,也好让你有点思想准备,今天的会议只有一个内容……”
陈丹菲在和陆鸣鬼混过两天之后,身上基本上已经被他摸遍了,所以似乎也不太在乎他跟进卧室。
反而当着他的面脱掉了外套和牛仔裤,只穿着一身内衣走进了卫生间,一边梳洗,一边瞥了陆鸣一眼,嗔道:“不想说就不要说,反正等一会儿我就知道了……哼,可惜你这个大股东连参加会议的资格都没有呢……”
陆鸣笑道:“从今天开始,我不仅要参加公司所有重要的会议,而且还要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