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林闯带着大伙开案情分析会,累了半死的同志们东倒西歪,没精打采。
林闯狠狠吸了口烟,敲敲桌子道:“同志们,我也知道,这几天大家为了这个案子日以继夜,实在辛苦了,等这个案子告破了,我亲自去见魏部长给大伙儿请功”
桌子上的几个继续做死狗状,常欢打着哈欠道:“得了,老大,您就别忽悠我们了,破了案子也不用请啥功给我们放半个月假就行,我都三天没回去家了,我媳妇刚才来电话说再不回去就不跟我过了”
林闯瞪了他一眼:“个老家伙,不跟你过更好,我看弟妹不跟你过正好可以找到更好的!”
“唉?头儿,你这可不行啊,我这位国家尽忠职守呢,你居然还支持我媳妇另找人?”
屋里人都大笑起来,常欢是林闯的同期警官大学同学,两人是多年的好友。
“行了,咱们还是好好分析一下案情,看看接下来咱们该走的方向,上面给的期限可不多了,咱们的时间很有限啊”
黄邺清清嗓子,拿着卷宗开口:“这段时间,我们对四名受害人的身世进行了调查,对身边的亲友和同事也进行了排查,,根据被害人的被害现场的勘察,对死者死亡的原因等分析,初步断定四个人应该是死于同一个凶手所为,因为被害现场没有被盗窃的痕迹,可以肯定,凶手杀死被害人,是处于仇恨。我们分析,被害人楚骏在□□上有某种程度的被虐嗜好,这种嗜好正好给了凶手可趁之机,凶手趁着楚骏被绑在椅子上,行动不便的时候,用刀将被害人刺死,同时被害的李明丽也是被人捆绑后刺死,相信他们也是死于同样的原因。”
胡冕小声跟秦小均嘀咕:“口味真重啊!”
林闯蹙眉:“照这么说,凶手是女性?”
“也不排除男性的可能!”耿奥面无表情。
林闯抓抓稀疏的头发,没好气的道:“这些人的嗜好真他妈变态!”忽然道:“那个小岳,你有什么意见?”
岳沉婉正托着腮走神呢,昨天晚上接到王暖暖的电话,说是今天来帝京演出,演出完了就准备上她家让她给接风洗尘,要求她把姜向晚扔出去,两个人来个闺蜜之约,可惜姜向晚果断拒绝了她的提议,还说韩弋正好回国了,他们要给韩老大接风,可以带着王暖暖一起
听到林闯的话,岳沉婉楞了一下反应过来,抓抓耳朵道:“意见?哦,我觉得从死者身上的刀口可以看出,凶手选择了刀,还有捆绑,首先说明凶手的力量不足,因为没有足够的力量,所以才选择先捆绑受害人,然后用刀,其次,凶手杀死楚骏和林明丽的时间跟杀死腾华涛和何是非的时间前后差了不到一周,这个时间选择上很奇怪,按理说,楚骏跟腾华涛何是非的关系非常密切,楚骏的死应该会惊动腾华涛的,假设,凶手和楚骏腾华涛何是非都是熟悉的,那么楚骏的死亡就一定会引起腾华涛的警觉,可为什么凶手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能轻易的杀死腾华涛和何是非呢?”
耿奥忽然插嘴道:“对啊,我想到了,腾华涛和何是非的胃里面只有非常少的食物残渣,有没有这种可能,在凶手杀死楚骏夫妻的时候,腾华涛和何是非就已经被囚禁起来了?凶手为了让二人虚弱好控制,所以一直没有让他们吃什么东西?”
岳沉婉接着道:“有道理,腾华涛是个大老板,经常不去公司,何是非是作家,时常要出去采风,他们的妻子对两人的作息时间都不清楚,腾华涛的秘书也说,腾华涛在楚骏死后,基本没去公司,只是咱三天前用手机发过短信给她,说自己想一个人休息一下,会不会那个时候,腾华涛已经被凶手控制起来了?”
黄邺眼睛一亮:“对,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凶手为什么能在楚骏死后轻易的杀死两人了!”
“也就是说,被害人在凶手的手上被软禁了几天的时间,而且期间凶手一直不给吃不给喝,何是非是个有毒瘾的人,估计这期间也没少受折磨吧?这个凶手对被害人一定是恨之入骨了”
“可还是有些不对劲,腾华涛的妻子迟菲菲说她在拍一部新戏,一直在剧组,何是非的妻子米娆也说在剧组,怎么这么巧,两个人的妻子都去拍戏了,两个男人就都死了?这会不会太巧了?”
岳沉婉笑笑:“说的是啊!可两个人的不在场证明很充分,当时剧组的几十个人都可以证明,这个,很难推翻!”
门被“哐啷”一声推开,秦小均抱着电脑冲了进来:“我恢复了何是非的硬盘,有新发现”
大伙都围拢过来。
屏幕上,一个浑身□□的男人正压在一个女人身上疯狂的耸动,女人双手背向后捆绑,身体向前倾,被摆出一个十分屈辱的跪爬的姿势,头垂着,满头秀发凌乱的披着,嘴里还被带上了口塞
“这,这怎么好像迟菲菲呢?”众人大惊,可她身后的男人却不是腾华涛,竟然是,楚骏!
画面有些晃动,一个男性的声音出现:“把她的头抬起来,让她对着镜头”
男子抓住女人的头发用力的向后拽,女人艳丽的脸蛋一览无余,的确是迟菲菲,只是眼睛闭着,满脸通红,表情十分痛苦。
一会,楚骏发泄完了,另一个男子走了上来,继续在迟菲菲身上发泄,这次的是何是非,何是非一边大动一边笑道:“老腾,看着我们干你老婆就那么高兴?”
原来这个拿摄像机的居然是腾华涛。
众人诧异了,沸腾了,觉得自己的精神被这□□裸的现实震惊的快疯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有钱人的世界太他妈的让人震惊了
只有岳沉婉还算镇静:“被虐心理的一种体现,再看看吧,被虐和虐人的基本都是双向的!”在美国,□□俱乐部十分普遍,很多中产阶级以这种方式纾解自己的精神压力,刺激和配偶之间的感情,甚至有大规模的定时的□□聚会。
画面上又出现一个女孩,也是被捆着,眼睛上还带着眼罩,这次上阵的是腾华涛,这个女孩比较陌生,众人都没见过。
可是镜头十分不稳定,甚至一直在晃动,还有轻微的啜泣声。
女孩之后出现的是米娆,然后是李明丽,不过比较明显的是米娆一直在哭喊,而李明丽的表情是很享受。
岳沉婉忽然想起来了,指着画面上的女孩说:“我想起来了,那个女孩是李明丽的外甥女”
胡冕有些结巴了:“不,不是吧?是亲的吗?”*啊?这也太刺激了。
岳沉婉点点头,她调查过这个女孩,是作为李明丽的家属进行的公式化走访,她叫李娇,是李明丽亲哥哥的女儿,今年二十一,李娇是两年前从乡下来帝京投奔姑姑的,李明丽给她安排在一个社区当办事员,她住在社区的一间出租屋内,脸蜡黄蜡黄的,似乎大病了一场。
她想起去年看见这女孩时,还是一片天真的样子,死死的盯着姜向晚,有些小花痴的样子,不过一年,繁华成黄粱,这帝京的繁华盛景终于成了她命运中的在劫难逃。
“看来,是这几个女人做的!”
“先抓李明丽的外甥女吧,那孩子年岁小,心理防线应该比较好突破!”
“好!”
李娇坐在审讯室里,一脸惊恐,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怯怯的看着四周,好像生怕有人冲出来揍她似的!
常欢看着她,比自己女儿大不上几岁,有些可怜她,声音也就温和了下来:“行了,李娇,你干了什么我们都知道了,咱们国家的政策一贯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如实交代,我们会给你争取个机会的,你年龄还小,不要负隅顽抗,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李娇把自己紧紧的缩在椅子上,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