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策急忙地赶上來,抬头看着马背上的花月奴,也被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霸气震惊。他打量了她一会儿,见她沒事,心里便放下心來。
这时候,又听见一阵马蹄声,很快就來到花月奴的不远之处,他们慌慌忙忙地下了马背,然后恭敬地朝着花月奴抱拳一躬,“姑娘,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如果不是花月奴即使制止住马儿,恐怕受伤的老百姓就会是不胜其数,险些酿成大祸。
花月奴见那人的态度很好,也就沒有做计较,大方地挥了挥手,然后从马背上跳下來,说道:“无事,下次可得注意点看住它,它的脾气可真是刚烈。”
“姑娘说的是。”那人连连应好,上前拉住缰绳,再次感谢完花月奴之后,这才牵着马儿离去。花月奴便走至阿策的身旁,眉开眼笑的说道:“咱们走吧。”
因为刚才的事情让阿策虚惊一场,所以一路上都是花月奴在说,阿策静静地听着,也沒有搭理她的话。最后,花月奴终于忍不住了,生气地跺了跺脚,怒瞪着阿策,娇嗔道:“阿策,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说话?不是你说要带我去玩的吗?怎么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阿策用余光打量身旁的花月奴,只见她低头走着路,一直盯着路,看到前面有一粒小石头,便手痒地过去一踢。花月奴依旧是沒有长记性,力道看似非常小,石头直接往前面飞去,直至打中一个小偷的脚。
“哎呦!”小偷正欲伸手去摸游客的钱袋子,突然被一个不明物打中脚踝,他疼得惊呼出声來,痛苦地弯下腰來查看伤口。
“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就踢了过去。”花月奴打量了阿策一会儿,然后委屈地说道,阿策只是略略吃惊,倒沒有说些指责她的话,两人继续往前面走去。
快要走至拐弯处的时候,阿策突然拉住花月奴的手,轻声说道:“月奴,往这里走。”
花月奴沒有任何的犹疑,果断地点了点头,顺着甬长而又狭窄的小小巷一直走了下去,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花月奴來到一间赶干净而又宽敞的农家屋前。
“哇!好大喔。”这间农家屋成环形状,就好像一条龙围绕着。花月奴第一次见到这种奇形怪状的屋子,稀奇地盯着看。阿策便好心地介绍道:“这是围龙屋,上面是用瓦楞一层一层的盖上的,墙壁都是一些田里的凝土堆起來的。里面都是一进四房的屋子,中间还有一个天井。”
花月奴的眼睛早就只打着转儿,她俏皮地冲着阿策笑了笑,指着屋子问道:“那我可不可以进去看一看?”第一次见到这种建筑物,她如何不好奇?
阿策大方地点了点头,花月奴刚刚推开木栅门,前脚才一踏进去,院子里的狗就开始汪汪大叫起來,吓得花月奴连连后退了几步,躲在阿策的身后,惊呼道:“是狗!”
阿策淡淡地笑了笑,将花月奴从他的身后拉出來,花月奴才一探出头來,院子里的狗又开始狂吠起來。花月奴结结巴巴地说院子里的狗,阿策会心地笑了笑,开口对狗说道:“阿福,都是自己人。”
“呜啊呜啊……”阿福便开始蹲下來,他一直都很听阿策的话,现在阿策都说是自己人,它就沒有必要再乱叫起來。这时候,屋子的大门被打开,探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一看到是阿策,便高兴地喊道:“原來是少爷回來了……快请进!”
“呵呵,阿策,请问他是谁呀?”不知道花月奴从哪里冒出來,笑呵呵地站在张伯的面前,还调皮地伸手去拉张伯白花花的长胡子。张伯见花月奴是阿策带过來的,只是怒目看着她,却不敢厉声相对。
“月奴,他是馥香居的张伯,不可无礼。”说完,阿策又对张伯说道:“她叫花月奴,是我的朋友,觉得闷便过來这边散散心。”
花月奴不情愿地收住手,然后朝着张伯深深地一躬,一本正经地道歉道:“张伯,对不起,我错了。”
张伯瞬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花月奴,又看看阿策,见阿策并沒有生气,他终于放下心來。他给他们让开一条道來进去,恭敬地弯腰说道:“少爷,花姑娘,里面请。”
花月奴并沒有直接进去,而是紧跟随在阿策的身后,好奇地打量着房屋的构造,这围龙屋鲜少见到,也难得还有保存到这么完整的屋子了。
阿策和花月奴刚刚坐下來,张伯便端着热茶上來,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张伯正欲退下來,阿策便突然喊住他:“张伯,我和月奴待会儿去钓鱼,你帮忙准备一下吧。”
“是,少爷。”张伯应了一声便退下去准备钓具。待张伯的身影隐去之后,花月奴便站起身來左右张看,一点儿都不显得拘束。她的眼睛快速地将屋子的环境看了一下,里面虽然有些传统,但是总体來说,还是很不错的。冬暖夏凉,坐北朝南,这些对很好地符合了风水学。
花月奴蹦蹦跳跳地将整个围龙屋看了一遍,阿策也喝完了茶,张伯拿着两副钓具走过來,花月奴看到更加新鲜的玩意,立马走了上去,从张伯的手中拿过來,便开始尝试起來。
只见花月奴将手中的钓具往空中一抛,绳子直接垂了下來了,掉在地上。“哇,为什么这根绳子那么长?”
阿策笑着走过來,回答道:“月奴,这是钓具,如果绳子不长的话,就沒有办法引诱鱼儿上钩了。”
花月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将她手中的钓具收了起來,兴趣盎然地对阿策说道:“我们待会儿是不是去河边钓鱼?”
阿策点了点头,花月奴高兴地拍了拍手掌,阿策将鱼篮子提了起來,与花月奴一同走出屋子里往河边走去。
张伯并沒有跟上去,只是将阿策和花月奴送到门口处,好生地叮嘱一番,这才默默地目送着他们离开,直接他们的身影隐去之后,张波这才弯着腰走进围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