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山寨子里,大当家安然和二当家香含涵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其他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屏住呼吸地看着她们两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名年轻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來,双手抱拳一礼,正色地说道:“大当家,二当家,寨子里的妇孺老少均已顺利地使出孤山寨,沿路并沒有现可疑行踪。”
“好,我知道了。”安然轻声地说道,她话音刚落,梦星一醒來就听说舒雅被墨东等人抓住了,她便哭泣着要來正殿,希望能够求求安然救救舒雅。
“呜呜……呜呜……大当家,求求你,一定要救救舒雅姐姐。”梦醒也不过十三四岁,平日里舒雅待她极好,所以她才会不顾寨子里的规矩,鲁莽地冲了进來。
换做是平时,安然会当着众人的面子出梦星,如今正值关键时刻,要以大局为重。有些年纪稍大的女子就忙过來将梦星拉开,谁知道梦星越哭越厉害,根本哄不住。
香含涵扯了扯嘴角,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梦星,你这丫头也越來越沒有规矩了,是不是皮痒了?需要鞭子招呼你了……”看着大当家是一个容易让人亲近的女人,但是她说话的语气,总是让人心里不舒服起來,却非常有道理。
“好了好了,梦星,你也就别哭了。大当家和二当家一定会想办法救出舒雅的。”那名女子就像是大姐姐一般哄着梦星,梦星被香含涵的一句话吓住了,根本不敢再闹起來。在寨子里,谁都知道最惹不起的就是二当家了。
那名女子招手让人将梦星带下去之后,正殿中的众人便开始小声地讨论起來。安然揉了揉太阳穴,微微眯了眯眼睛,过了半响,她这才淡淡地开口道:“各位,舒雅是我们孤山寨的人,人是一定要救的。至于狗皇帝的命,就算是与之同归于尽,也是在所不惜的。”
在场的众人毫无异仪,杀掉墨东是她们一直的梦寐以求的事情。是夜,她们讨论了一下明天的计划之后便散开了去,忙碌了一天,大抵都是困乏了,加强戒备之后,便开始沉沉入睡起來。
而墨东这边,花月奴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睡着了,她突然睁开眼睛,趁着月光的照耀之下,她偷偷地摸到舒雅这边过來,正好舒雅睁开眼睛,看到她过來,舒雅下意识地想要张开嘴巴大喊道。
“嘘嘘嘘……”花月奴脸色一变,连忙用手捂住舒雅的嘴巴,用手指放在嘴唇边上,小声地说道:“姑娘,你先答应我别出声我就松手,你明白吗?”
舒雅认出是花月奴,微微地点了点头,花月奴得到了舒雅的点头之后,她慢慢地松开手,蹲下來俯到舒雅的耳畔,小声地说道:“你知道东帝上孤山寨的目的吗?”
舒雅第一次是拼命地点了点头,尔后又连续地摇了摇头,花月奴淡淡地笑了笑,紧接着说道:“不管你知不知道,有一点我必须说明一下,东帝这是打着为国舅府报仇的名号,实际上就是想把孤山寨一网打尽。”
舒雅是很清楚的墨东的目的,这一点他们都是非常清楚的。花月奴看到舒雅愣愣地点了点头,又朝着一旁沉睡中的墨东那边望去,看见他依旧是沉睡中,心里边踏实得多了。
“我问你,你想不想离开这里?”花月奴生怕墨东要了舒雅的命,所以才冒着这个危险跟舒雅说话的。舒雅好像是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花月奴,花月奴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开玩笑的。
舒雅连连点了点头,也沒有跟舒雅多说,施法将绑住舒雅的绳子打开,舒雅正欲起身离开,另外一旁的连漪却突然醒了起來,她在黑夜中似乎看到舒雅正准备离开。
“啊!”连漪睡眼朦胧地说道,她的声音很大, 立马吵醒了其他人。花月奴暗暗地在心中大叫不好,万一让墨东知道她要放走舒雅,他非得要说她一顿的。
“姑娘,你赶紧挟持我。”匆忙之下,花月奴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舒雅的反应能力极好,一把反扣住花月奴的手,花月奴只是做个样子挣扎了几下,却沒有真的用力挣脱。
“你们别过來,若是再过來的话,我就要了她的命。”舒雅冷冷地说道,花月奴故作害怕的模样,一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墨东看到花月奴被舒雅挟持着,害怕地说道:“舒雅小姐,你先别激动,千万别伤着她。”
连漪心里却是非常地不悦起來,见墨东对花月奴如此上心,默默地吃起醋來。“表哥……就这样让她逃走吗?”
“你们都退下,让她走。”墨东再次强调过,其他人根本不敢质疑他的话,自动地退至一旁,手中的利剑却 依旧是紧紧地握着,不敢有所松弛。
舒雅用手勒住花月奴的脖颈,一步一步地往后面退去,士兵纷纷给她让出一条道路出來。墨东见她已经从他们的包围中退出來,便说道:“舒雅小姐,你现在可以放开她了吧?”
舒雅的眸光紧紧地锁在墨东的身上,依旧是一步地往后面退去。舒雅让他们给她备一匹快马,花月奴在她的手上,墨东不得不听从。
“给她备马!”墨东冷峻地说道,冷夜示意士兵牵上來一匹马,舒雅勒住花月奴的脖颈推到马旁,先将花月奴往前面用力地一推开,然后矫健地一翻身便骑上马背上。“驾……驾……驾”舒雅高高地让其鞭子,狠狠地马背上甩了一鞭子。
“阿奴,你沒有事吧?”墨东及时地接住花月奴,花月奴脸色苍白地看着墨东,然后尴尬地笑了笑,“我沒事。”
连漪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花月奴看,突然问道:“花姑娘,你好端端地怎么跑到舒雅小姐那里去了?”
她这么一问,墨东和冷夜都非常好奇地看着她,都希望她能够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花月奴略略地想了一会儿,然后单纯地说道:“我正好解手回來,听到舒雅小姐的身旁有声响,所以便过去看看。”
墨东并未放在心上,重要的是花月奴完好无缺地回來了。他紧紧地搂住花月奴嘘寒问暖的,生怕哪里伤着她了。
花月奴再三摇了摇头,墨东这才放下心來,也不让她独自一个人乱跑,一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