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花月奴等人并沒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上楼将带來的包袱时候拿下來付完银子之后这才带着一行人离开
在张府张大人坐在花厅里的上首位置听完师爷从街上打听來的消息手中的茶杯“嘭”地一声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泼洒在师爷的鞋面上师爷下意识地弹跳开去
过了良久张大人这才寻回他的声音丝毫沒有了主意“师爷这……这该如何是好”张大人原來就是一个书生因为家里有一些家底花了一些银子捐了一个贡生來当当后來仰仗着岳父大人是朝廷命官他便做了昭城的县令老爷
“大人想來陛下的马车还未走远咱们不如赶去将陛下请到府上小住几日吧”此时师爷也沒有想出更好的办法唯一的挽回的机会就是赶上墨东的马车然后诚恳地邀请陛下到府上做客
“好好好那还不赶紧给我备马”张大人紧张地起身冲着呆愣在一旁的管家说道
李管家小跑着出去才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进來说道:“大人马车备好了”
师爷便跟着张大人一同出了府快马加鞭地朝着墨东离去的方向赶去墨东有皇家侍卫护送着眼看着就要赶上去了只可惜那些侍卫根本不让他靠身过去急得张大人冷汗直出却无可奈何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墨东的马车远去
当张大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张府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张夫人的尖叫声非常得凌厉吓人张大人一时沒有站稳直接跌坐在地上
“大人你沒事吧”师爷忙过來搀扶他张大人正了正他头顶上的乌纱帽惊魂未定地问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大人刚刚起身就看见里面有一位家丁从里面跑出去大喘着气儿说道:“大……大人……夫人……夫人吓得流产了……”
“什么”张大人又是一惊张夫人都怀了八个月大夫脉出是位小少爷眼看着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却万万沒有想到流产了如今他都年过四十了左盼右盼地要不容易有了位小少爷转眼之间又沒有了
张大人微颤着身子迈开脚步踏进门槛刚刚到了院子里便看到张夫人躺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哀嚎着“我的孩子……”
鲜艳的血染红了罗衫裙四处都是一滩鲜血,显得特别刺眼张大人完全是懵住了还是师爷叫來家丁让人将张夫人抬进屋子里去这时产婆也匆匆忙忙地赶來了
产婆将张大人推出门外去张大人只听见里面张夫人阵痛的声音不绝如缕地传出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似乎沒有发觉出这就是事实
一直到半夜产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死胎从张夫人的身子里取出來是一位小少爷出來的时候已经沒有了呼吸软软的身子被产婆捧在手心沒有來得及看一眼这五彩缤纷的世界就走了
张大人去屋子里探望了张夫人折腾了半天她人也晕死过去让小丫头在一旁照顾着死胎已经命产婆处理去了他坐在花厅上首的位置低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丫头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掉
“來人呀拉出去杖毙了”过了良久张大人这才轻轻地吞出几个字她们只是卖身到府上为奴的丫头即便是杖毙了她们的命也难以抵他小少爷的命
跪在地上的小丫头也瞬见吓得脸色苍白害怕地直接往地上磕头去“大人饶命呀饶命呀我只是见小妮子许久沒有出來晒太阳了这才抱它出來谁知道它……发疯似得过去咬夫人……”
往日小妮子都和夫人相处得很好却不知为何今日却这般她当时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只觉得小妮子露出锋利的牙齿特别得刺眼直直地朝着夫人的身上咬去
此时张大人哪里听得了进去期盼已久的小少爷沒了再加上夫人还沒有醒來他把所有的怨恨都归咎于眼前小丫头的身上他见家丁还在犹豫着又一次怒喝着对家丁说道:“还不赶紧拉下去”
“大人大人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丫头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两个家丁被家丁左右架了起來拖着往外面的院子里去走去
小丫头的哭声越來越大最后在院子里传出几声痛哭声瞬间便沒有了声响过了一会儿就有家丁进來花厅对张大人说道:“大人她已经沒有气息了”
“丢到野外喂狼去”张大人想也沒有多想便吩咐道而一旁的师爷却忧心忡忡地看着终究是沒有出声制止了对于这种处罚方式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师爷派人将她的家人也做掉”说完张大人起身又吩咐道师爷忙点头应了声看见张大人离开之后这才敢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师爷招手让家丁过來然后在他的耳旁说了几句那位家丁便点头退下去而在张府的屋顶上有一道黑影快速地闪过在黑夜中跳跃几次朝着沁香园的方向走去
朵唯刚刚进了她的屋子里一扯下面纱便看到沁香坐在那里抬眸看了她一眼问道:“朵唯你去哪儿了”
“香姐……你怎么有空过來了”朵唯讪讪地一笑生怕今日发生的事情被沁香知道了要是被她知道牵涉到他人她还不知道怎么怪她呢
“朵唯别转移话題回答我的问題”沁香用冰冷的口吻说道朵唯只好如实地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听完之后沁香整个人的脸色都阴沉下來沉默着不说话
“朵唯你现在立马跟着家丁到那小丫头的乡下去保护她的家人给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离开”沁香有条不紊地说道心底下里确实无比的自责虽说那小丫头的家人不怎么好整日里只知道嗜赌成瘾但是毕竟小丫头是因为她们的过错而去的所以给一些银子也是应该的
朵唯知道她行事太过于操之太急低头应了下來整个心情都阴郁起來沁香摇了摇头朵唯到底是太过于年轻气盛了所以行事才会不顾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