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叠罗汉一样叠在了一起。
士兵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犯罪分子吗?可他没听说最近军区有什么抓捕任务啊!
正想着,驾驶室车门打开,一个颀长高挑的身影从上面跳下来。
“沈……沈连长?!”
微曦的晨光下,男人出色俊朗的五官映入眼帘。
这张脸,整个西北军区就没有几个人不认识的。
沈聿朝他伸出手,见士兵呆呆看着他不动,才沉声道:“登记。”
“哦哦,对对,登记!”
士兵傻乎乎地把登记册递出去,沈聿重新上车,驶入军区中。
等车子开远了,士兵才低头看了一眼,随后双目圆睁。
只见备注那一栏,赫然写着“私仇”两个字。
……
“沈聿!!!”会议室中,军长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声喝道,“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知不知道身为一个军人的第一守则是什么,是服从命令!!你看看你,从昨天下午到今天
,你都干了些什么?!”
会议室中,所有的军区大佬都脸色难看地看着站在前方的青年。
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泛着青紫,双眼遍布不少红血丝,比起昨天早上的意气奋发,此时像是一只困兽一般,疲惫、冰冷又肃杀。
听到军长的话,沈聿面无表情道:“我愿意接受一切处罚。”
“你——!”军长差点没被气的晕过去。
张政委焦急道:“沈聿,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机要密文翻译到一半就冲出去,你知不知道按规定,这段时间你是不能外出,不能跟外人接触的。”
沈聿道:“我知道。”
“那你这是明知故犯了?!”张政委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沈聿抿了抿唇,正要说话。王团长已经敲了敲桌子道:“关于这件事,我已经跟机要室的守卫兵打听过了。沈聿同志违反规定擅离职守,是因为他的妻子在回乡路上出了车祸。他心急之下,才会冲出
去。我觉得,规矩是规矩,但法理还不外乎人情,是不是?”军长身边的中年男子冷着脸道:“就算擅自离开机要室的事情有可原,那他抓了贺副团长的爱人这件事又怎么解释?还有现在还绑在营里的那些混混,我们这里是军区,不
是派出所,什么时候抓混混的事情轮到一个连长擅自去做了!!”
王团长看向沈聿,沉声道:“沈聿,你有什么要解释的?”沈聿清冷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脸上并没有面对大佬的惶恐和卑微,只有一如既往的冷静从容:“我爱人夏染染所坐的车出车祸这件事,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司机李
叔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我爱人也至今昏迷不醒。我想我有权利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谁……想要杀我沈聿的妻子。”
众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变。
马爱春的丈夫贺鸿禧贺副团长猛地站起来,脸色难看道:“沈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抓了我爱人,难道是想说,她是凶手?”
“她不是凶手。”沈聿淡淡道,“但她是帮凶。马爱春同志已经招认,给歹徒提供染染行踪的电话,就是她打的。”贺鸿禧脸色变了变,好半晌才咬牙道:“先不说你对我爱人做了什么,是不是屈打成招的。就算我爱人真的按你说的打了电话,也谈不上泄露机密吧?你沈聿的媳妇儿又不
是什么政府要员,行踪别人还知道不得了?你又怎么确定那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沈聿的目光看向贺鸿禧,漆黑的瞳孔中渗出森森寒意,让贺鸿禧感觉背脊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