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御书房桌边,将脸埋紧在双臂间,镜司怜思绪混乱不堪。
她不知道之前究竟是怎样如何回到皇宫的,只隐隐记得,心死一般的胡乱推开百里镜司便是直直冲出了摄政王府。
身后百里镜司心痛的惊唤声现在还犹在耳边!
对于他所说的话,她不知该如何去判断。
她知道,他的话中,不全是假的。
但是……
“陛下。”
暗处,暗一身影闪下。
镜司怜擦了下湿润的眼角,起身。
“说。”
暗一,“一切准备妥当,可随时启程。”
镜司怜,“……知道了。让薛颜带着人先行一步。”
暗一领命,“是。”
声落,已是消失在房内。
镜司怜微握着拳,靠向椅背。
知道昨夜冲动的跑去摄政王府是自已不理智了。明明,不该那般冲动……
只因为上官砚说他吐血了,她便是失去了理智……
“陛下?”胡公公在一边看着良久了,端了杯茶放在镜司怜手边,满脸的担忧。
“陛下,可是身子不适?奴才还是宣秦御医给陛下诊断一下吧?若真是不舒适,那边关,还是别去了吧!陛下这一趟回来,又是消瘦了很多,万不可再劳累了啊!”
镜司怜摇头,“朕无碍。”
看着手边的茶杯,好一会儿,转眼看胡公公。
“……胡公公,朕有话问你。”
胡公公弯腰道,“陛下请说。”
镜司怜斟酌下,“你在宫中多年,又是看着朕长大的,朕的事情,想必公公多数都知道。”
胡公公颔首,“是是,老奴都知道的,陛下小时候身子不好啊,那时候皇上又因为先后的事情……唉,总是陛下小时候,受了很多委屈!”
镜司怜皱眉,“……听说朕小时候受过很严重的伤?朕是如何受的伤胡公公可知道?”
胡公公一楞,随即皱眉,“陛下,您听谁说的?”
镜司怜看他反应,神色微动着。
“看来确有此事了,那么胡公公知不知道,朕是因何受的伤?”
胡公公,“……”
镜司怜观他神色,眼微眯。
“胡公公知道什么,尽管说便是。”
胡公公皱着眉,沉思下,“陛下,这事,老奴知道的并不多。当时陛下是离宫在外时受的伤,额头伤的厉害,回京时伤是好的差不多了,但留下了伤疤,用了很久的药才去了那疤痕。”
胡公公说着,又是仔细回想了下道,“老奴也是在陛下回京后才知道,陛下在受伤醒来后,似是忘记了受伤的缘由,有段还时长噩梦头疼。是以先皇吩咐不允许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所以老奴并不知道陛下是因何缘由受的伤。”
镜司怜眸色动动,“朕为何离宫?又是去的哪?”
胡公公,“陛下小时候身子不好,那时朝中又有过一段不安稳的时期,先皇当时怕牵连到陛下,曾将陛下送出宫一段时间。加之后来陛下受伤,有两年多的时间陛下方回京。”
镜司怜,“……”
她不知道这些!
思绪正混乱间,听胡公公又道,“对了,当年陛下在外,负责保护陛下的是顾家公子。”
镜司怜,“……顾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