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辰习惯了早起,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乔羽安还在他怀里睡的香甜,只是那微微蹙起来的眉头,代表她睡的不是很安稳,他伸出手,替她抚平眉间的褶皱。
“唔……”乔羽安被他的动作给弄醒,微微睁开一双眼,眸中带着没睡醒 的茫然。
“吵醒你了?”
“啊……你又不去上班吗?”乔羽安困倦的打了个呵欠问道。
“嗯。”
乔羽安无奈的轻叹,“我好很多了。”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天天守着她的,她知道容景辰刚刚回来,肯定还有一堆事情要做,还这样守着她,她会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的。
“我在家里也可以办公。”
“没见过比你还任性的总裁了。”
容景辰浅浅一笑,“我去给你端早餐上来。”
“我想下去吃。”她这两天在穿上躺的够久了,浑身都躺的软绵绵的,再躺下去,她怕自己会肌肉退化。
容景辰皱了下眉,想了想点点头,“嗯,也好。”他打电话询问过医生,适当的锻炼走路比较有利于身体的复原。
于是乔羽安被容景辰搀扶着,慢慢的走下一楼,杨管家见状,连忙把早餐放在餐桌上,什么刀子叉子,还有筷子全都摆放在她的手边,这样就不用麻烦少奶奶到处跑了。
…
吃过饭之后,容景辰给乔羽安放了一些她爱看的影片,自己则是到书房里去办公了。一走进书房的门,就看见自己的电脑屏幕闪烁了两下,他走过去,戴上蓝牙耳机,“说。”
“总裁,我们找到了闫花花了,她正准备搭乘前往美国的飞机。”耳机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拦下,抓住她。”容景辰的眸光一冷,有些狠厉的说道。
“是!”
闫花花还算聪明嘛,知道闯祸了要赶紧跑路,只是可惜了……只要她没有登上飞机,那她就绝对跑不掉!不,就算她上了飞机,他也要想办法让飞机停下来!
伤害了他的安安和孩子,哪有这么容易就跑掉的?
闫花花,他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
在一个偏僻的小公寓里,闫花花的脸上还有些瘀伤,一只眼睛也带着淡淡的青黑,她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边看着手机。突然手机‘叮’的一声响起来,她抓过来看了一下,那是自己的出票信息。
从今天起,她就要离开银城了,而且是永远的离开!不会再回来了!收拾行李的时候,她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张照片,那是四年前自己打赢了第一场比赛的时候,和唐忆君还有乔羽安三个人一起的合照,照片中的三人明显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尤其是乔羽安,短发的样子看
上去更像是个小学生。
但是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学生!
那个时候的她们多快乐,谁打赢了就请谁吃宵夜,谁受到欺负的时候就跑过去帮忙,虽然那段时间她们总是身上伤痕累累,但是真的很快乐,现在呢……真是越长大越孤单。
“对不起……”闫花花吐出一口气,将照片放进了行李箱里,就当是她带走的唯一一个回忆吧,只是很遗憾,没能当面跟乔羽安说一声‘对不起’。
不过,乔羽安应该也不会想听她说这话的吧,毕竟一句‘对不起’有个屁用!换不回她失去的孩子,也换不回……时光倒流。
拖着行李箱,闫花花打开家门,却在家门口看见了几个穿着的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其中就有绿毛。
“花姐,你真的要走啦?”绿毛有些不舍,毕竟闫花花还是帮助过他们的人。
“嗯。”
“那你还会不会回来啊?”
“不回来了。”就算是她想回来,也不行了啊,容少不会放过她的!
“噢……”
“我走了,我最后跟你们说一次,找个正经工作吧。”别去做什么小混混了,别像她这样!
绿毛他们只是点点头,他们倒也是想啊!只是找不到工作,没办法!“花姐,你一路平安。”
闫花花看了他们一眼,再回头看看自己住了好几年的小公寓,一股不舍油然而生。她走出公寓,来到了地下赌场门口,白天的赌场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吸毒的小混混在外面游手好闲。
金泰也在里面,他自然是看见了闫花花,他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嘲弄的弧度,随手搂着一个兔女郎妹妹,走到一边去调情了,还以为闫花花有多心狠呢,结果还是个没用的废物,算他看走眼。
“……”闫花花面无表情的撇开视线,转身,打了个车直奔银城机场。
…
“闫小姐,这是你的登机牌。”地勤小姐本着职业的微笑,将一张登机牌递给闫花花。“谢谢。”闫花花拿上登机牌,距离登记还有两个小时,她去了一趟洗手间,打开厕所门的时候,眼前突然站了好几个黑衣保镖一样的男人,并且都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你们……”谁啊?这里可是女厕所耶
!
“就是她!”为首的那个保镖拿着手里的照片对比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冲身后的同伴使了个眼色。
“抓走!”
“什么?”闫花花讶异的后退了两步,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女厕所里竟然一个旅客都没有!那么,这就是冲着她来的了?
于是飞机场的某个女厕所里,上演了一场打架斗殴的事件,闫花花一个人应付着好几个彪形大汉,饶是她的身手再好,可男女体力上的差异,加上那样的人海战术,闫花花很快就觉得吃力起来。
砰——
一声巨响,一个男人一把抓住闫花花的肩膀,将她往门板上一撞,巨大的力道将厕所门都给撞的凹陷了进去。闫花花只感觉浑身一阵剧痛,这些人……“你们是谁?”
“哼,问这么多有什么用,带走!”
“放开我!”闫花花使劲的挣扎,手脚并用。“嘶——”被踢了一脚的一个黑衣保镖抽了一口气,一个手刀下去,打在了闫花花的后颈上,然后一把提起她,扛着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