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4章 她是河马吗?
明威从某个女佣那里找来了一个吹风机来,放在容榕的客房里,这才又走了出去,并且吩咐古堡里的女佣们,一定要好好看守着容榕,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就算是想出去走走,也可以放她出去,只不过前提是,得先跟他说一声。
“可是明威少爷,公爵大人他说……”女佣思索了一下,“那个女孩只是个人质而已啊。”乔纳斯的意思是,根本就不用特意对容榕那么好,把她当成一般的俘虏对待就行了。
“这是命令。”明威冷声道,蓝眸里的冷光乍现。
“是……是。”女佣们连连点头称是,想想,反正到时候明威少爷也会继承公爵之位,当然还是要听少爷的了,反正……一个小女孩嘛,也跑不到哪里去的。
……
乔纳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古堡虽说是诺曼家族的,但是因为乔纳斯身为公爵,经常要在王宫里商讨国事,所以事实上他回古堡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住在王宫附近的,不过现在明威把容榕带过来了,他要做的,就是等着路维西了。
“公爵大人。”一个身穿制服的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乔纳斯的面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是乔纳斯手底下的全能执事,也是服侍乔纳斯的第八个全能执事,忠心程度就不用说了。
“嗯,有什么消息吗?”乔纳斯问道。
“目前,还没有。”
“你确定?像机场,海边,火车站这种地方,你都有仔细注意过吗?”路维西若是要来的话,自然不会选择光明正大的来了,除非他是不怕死。
“是的公爵大人,都没有发现。”那名执事点一点头。
“难道……他不敢来?”乔纳斯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明威也说了,路维西很宠爱那个野丫头的,可是容榕被抓来了,怎么路维西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再去守着,一有情况了,就马上通知我。”
“是!”
执事坚定的一点头,随即离开了乔纳斯的房间。乔纳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望向了窗外那碧蓝碧蓝的天空,路维西……为了一个女孩,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晚餐时
乔纳斯和明威两父子一起坐在长桌上吃着饭,餐桌上的气氛很是安静,除开……一个小女孩‘哒哒哒’的跑下楼来接水喝。
哐当——
乔纳斯把手里的刀叉重重的往盘子上一放,“她在搞什么鬼?”
“她……在接水。”明威看着容榕捧着杯子往楼上走去的小身影,轻声为她解释道。
“她是河马吗?接个水跑出来三次!”乔纳斯发现容榕这个女孩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战自己的忍耐力,要不是她还有点用处,他发誓,他一定要把容榕给关起来!关进地牢里!
明威看着容榕又从容不迫的从另一边楼梯上走下来,一边喝水一边在古堡里四处看看,像是个停不下来的小蜜蜂,一点做人质的自觉都没有,不过……若是像这样圈养着她,好像,感觉也不坏呢。
“明威。”乔纳斯似乎注意到明威的异样了,沉声道,“你对那个野丫头……是不是有点过了?”
“……”明威抬起头来,刚好对上了乔纳斯的那双锐利的蓝眸,虽然乔纳斯上了年纪,但是保养得当的他,认真起来依旧还是很可怕的。
“你喜欢上她了?”乔纳斯眯起双眸来问道。
“……没有,父亲。”明威微微垂下眼睫来。
“没有最好。”乔纳斯重新拿起了刀叉,“就算你真的喜欢她,就她这种平民的身份,连情人都不配做,你别忘了,她是路维西的女人!”
“是。”明威低低的应了一声。
“最近这几天,多派些人马去机场、火车站之类的地方守着,只要发现路维西,立刻抓捕!”乔纳斯压低了声音,再瞄一眼那个到处乱转的容榕,“印章一拿到手,就把路维西和那个野丫头给做掉!”
明威动作优雅的切着盘中的牛排,这回倒是并没有说话。
乔纳斯也不需要他的回应,因为这不是要求,而是命令!他知道明威会听他的话的,一如以往那样。乔纳斯将面前的红酒仅剩的小半杯红酒给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起身离开了餐厅。
明威继续切着牛排,幽深的蓝眸里一片复杂之色。
“容小姐,您的晚餐已经做好了,请用餐。”女佣见乔纳斯离开,这才把容榕的那份晚餐端了上来。
这是规矩,乔纳斯和明威少爷贵为皇室贵族,而这个容小姐只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这样贫贱的身份是不配跟公爵和少爷同桌吃饭的。当然了,明威少爷可能不在意,不过公爵大人可是十分在意的。
“哦。”容榕把餐盘端到了长桌的另一边,跟明威隔了好长的距离,两人一上一下的坐着。
“容,你……一定要坐的离我这么远吗?”明威挑眉问道。
“明威‘少爷’,这种阶级游戏你们玩的倒是不亦乐乎嘛。”容榕一边挑着意大利面一边讽刺的说道,还刻意的加重了‘少爷’两个字。其实她的那份晚饭早就已经做好了的,只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份,没资格跟乔纳斯平起平坐的一起吃饭,这才拖拖拉拉的。
明威当然知道容榕是有意所指了,他有些无奈的勾了下唇角,“父亲的贵族意识已经根深蒂固了。”
“看得出来。”哼,面都凉了!
…
银城
陆左寒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暗沉的天色,手里把玩着一个银色的小小印章,上面刻着的‘N’字母摸在指腹间,是那么的清晰。印章……父母在临死前交给他的东西,他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可是容榕……
“先生。”尤金轻声唤道,“我们还有四个小时,就要进入华国的领域了,您先去休息下吧?”飞行的这八个小时以来,陆左寒几乎都没有合眼,只是喝了几口水而已,他就一直坐在窗户边上,看着窗外。
“嗯。”陆左寒把印章收回口袋里,“我不困。”
他现在可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