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门铃在这时被人按响,崔永贞赶忙笑着推开丈夫,“老岳来了,我去开门。”
李政文笑着颔首,“爸睡着了,他不喜欢这些事,就别惊动他了。”
二人走到门口,崔永贞打开门后,就见门外站着名四十上下的中青年男人,身姿笔挺,个头高大,面上噙着愉悦硬朗的笑容,“政文!”
唤了一声,几人就是相互握手。
男人身后探出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女孩来,瓜子脸大眼睛,柳叶弯眉、长发披肩梳着头齐刘海,加之那皮肤白净,漂亮得就像是电视宣传海报加过特效的女明星似的。
而在这样一副娇柔相貌下,眉宇间却有着一抹英挺之色,她眸光犀利地看了李政文和崔永贞一眼,而后眉眼一弯,笑着道,“李叔叔,崔阿姨你们好。”
女孩约莫近一米六五的个头,自男人身后走出来,已是亭亭玉立的身材。
崔永贞看着女孩,平日颇具威严地面上就露出欢喜笑容,“灵儿也来啦?又长高了这是,快老岳,先进屋。”
说着将父女二人让进屋子里,崔永贞到厨房沏茶,李政文引着岳峰走到茶几旁落座,“老爷子还好吧?”
岳峰大马金刀地落座以后颔首笑道,“挺好的,咱家我叔怎么样?我爸最近总念叨他,就说他不知道疼人,一年到头窝在县里也不知道去看看他!”
李政文顿时大笑,又化作无奈地点了点头,“我爸那性格你也不是不清楚,跟我似的,倔脾气不爱求人,几个老战友里就他混的不如意,这平日里就愿意窝在县城喝喝小酒……不说他,对了,我先给崔贤打个电话,这孩子怎么还没回来?我都说岳老师今天过来……”
说着就去翻手机。
岳峰摆了摆手,“不着急,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最近挺乱的,我可能会比较忙!这段时间就让他安生念书吧。”
“崔贤哥不在家吗?”那方岳灵儿本来一双水眸在屋子里四处打量,此刻闻言不禁蹙眉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崔永贞端着茶水笑吟吟地走到屋子里,“灵儿不是在国外呆得好好的?怎么,着急回来跟你小哥哥订娃娃亲了?”
她本打趣一句,李政文已经皱了皱眉,“不要乱说。”
岳峰倒不介意,“我打算让灵儿回来适应适应国内生活,把她转回到国内的学校里来。”
说罢又打趣着道,“你们要是真看好我家这闺女,我就把她许给你家了!省得一天到晚吵我的这脑瓜子都疼,女孩子家家不学个绣花写字,天天给我舞刀弄枪的。”
李政文又赶忙笑着摆手打断岳峰的话,“老一辈开玩笑的话做不得数,咱们现在是新时代,不兴这个,不兴这个!”
岳灵儿顿时扑哧笑道,“这年头谁学绣花?我看也就你这么怪。”
崔永贞却还是在寻思刚才那话,问道,“学校找好了吗?要不这事交给我办吧?”
“过段还要回去,这事也先不急。”岳峰笑着回绝。
李政文则是面色沉着地问,“你刚才说最近挺乱的?是……”
“这些你别问,问了你也不懂。”
没管几个大人在那答话,岳灵儿自顾自地在房间里溜达起来,在询问过崔永贞后,便来到崔贤房间逛了一圈,拿起床头相框,诧异挑眉,却见相框里是十一二个人的大合影,背景她认识,是在菲律宾的某景点,而相片中少年眸色清冷面容清贵,好看到耀眼,干净到令人心颤。
而后她就看见了那侧头几乎要倒在崔贤肩上的长发女孩,鹅蛋脸,笑起来脸颊上两只酒窝非常迷人,她正侧着头,长发洒落在崔贤的肩头,贴得很近。
至于崔贤另一侧那穿着大T恤花裤衩的清秀女孩,她却是只扫了一眼,就没再多看。
……
卫笙将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双眼迷朦地笑笑,“不走了。”
那方崔贤闻言一怔,自然当她这话是开玩笑,回首用侧脸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擦了一下,“真的?”
“嗯。”
他微微一笑,微醺着眸光道,“我倒希望是真的。”
卫笙就从他的背上跳下身来,走到阳台趴在栏杆上,双手枕着手臂,回头望向崔贤笑道,“我要是真不走了呢?”
后者走上前从后环住她的腰身,清俊的面庞缓缓埋入她的脖颈,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地道,“那我就奖励你。”
卫笙感觉脖子上被他呼出的热气搔得直痒,侧头看着他露出的一只狭长眼眸,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如清泓般,还透着一股子的雾气。
“什么奖励?”她咬咬唇瓣,却不想崔贤忽然两手撑着栏杆,压着卫笙将半个身体探出了栏杆以外,似是看向隔壁自家的阳台,见那阳台此刻正拉着窗帘,大门紧闭这才回头看向她。
但他的动作导致他以及他怀里的少女身体都蓦地向前,紧紧贴在栏杆之上,一丝缝隙也无。
卫笙这才想起自家窗台隔壁很可能就是对门的崔永贞家,在这个位置岂不是很容易叫人给发现了?
而他回过头来甚至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面部瞬间贴近,将那粉润的嘴唇含进了嘴里,撬开齿缝绵长一吻,今夜喝下的啤酒混杂着少年身上的气息有些叫人抓狂,卫笙朝后躲了一下,仍旧是撞在他的怀中,身体贴在栏杆上没有分毫挪动的空隙。
空气中散发着夏日百花绽放的芳香,知了趴伏在树上不停地鸣叫,她闭上眼眸,就听他一边在唇瓣上反复磨蹭,一边低声问道,“再来一次吧?”
“嗯?”她睁开眼,入眼就是距离几近地黑色瞳孔,幽暗色泽仿如深渊,叫人望进去只觉一阵眩晕,事实上她这会儿确实有点眩晕,肾上腺素急速提升刺激得酒精上脑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瘫痪,抓住栏杆的指尖因用力有些泛白。
“菲律宾那次。”他低声提醒,双手缓缓环住她的腰。
卫笙蓦然间感到身后烙铁顶至腰后,他略微弯身,那东西腾地顺着后腰朝下,探伸进了蹆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