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正冷冷的看着项礼礼的背影,项礼礼感受到身后那道寒冷的目光刺得背脊发凉,却是没有回身。
温慎言从车上拿下药包,却看到他披在项礼礼身上的西服被扔在地上,从陆衍正写满愤怒的脸上,他知道陆衍正肯定以为他跟项礼礼发生了什么,他昨天晚上确实在医院陪了项礼礼一夜,却全都是因为陆衍正把项礼礼独自留在雨中,身体本来就有问题的项礼礼怎么能承受呢?
温慎言不顾陆衍正愤怒的目光,走向项礼礼,温和的道,“你还有点发烧,记得吃药,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温慎言的意思项礼礼自然明白,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药包,项礼礼淡淡一笑。
温慎言,又是温慎言!
几乎每次的发怒,都会有温慎言的影子,陆衍正难掩心中的怒火,上前一把抓住项礼礼的手腕。
嘶。。
陆衍正很用力,项礼礼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忍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气,有些大的病号服被扯向一边,露出一小截雪白的香肩。
“项礼礼,你究竟有多贱!”
项礼礼听出了陆衍正语气中的怒意,缓缓的转动一下手腕,却动不了分毫,也罢,陆衍正不会放开自己,从看到合同的那一刻项礼礼就明白的,将病号服轻轻合上,项礼礼便不再挣扎。
对于陆衍正的恶语相向,项礼礼早已习惯了,便没有过多的反驳,她也懒得反驳,温慎言却见不得项礼礼受这样的欺负,他没看见也就罢了,既然看见他就不会袖手旁观。
“项礼礼是你的合法妻子,况且她昨天淋了雨还在发烧,你何必又这样侮辱她呢?”
早就料到温慎言会替项礼礼说话,陆衍正使劲一拉,将项礼礼紧紧的扣在怀中,深邃的眼眸看着温慎言,挑衅道,“既然你知道她是我的合法妻子,那你天天纠缠着她是什么意思?别忘了她自己也是医生,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难道你们余情未了?你就这么喜欢破鞋?”
侮辱她也就罢了,连带着温慎言也受到了牵连,项礼礼有些歉意的看向温慎言,她想从陆衍正的怀里挣脱,谁料却被他锢得更紧,项礼礼觉得心口有些闷,一时有点喘不上气。
“你放开我。”
哪怕自知挣扎无果,还在拼命挣扎,项礼礼只想逃脱陆衍正的禁锢。
从她犹若游丝的气息声,温慎言知道项礼礼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想上前帮助项礼礼,却被陆衍正一把推开。
“在我面前,还容不得你们这对狗男女**!”
不顾项礼礼的反抗,陆衍正强行把项礼礼拽进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项礼礼被无情的扔在沙发上,手肘不小心磕到茶几,整条手臂都有些发麻。
陆衍正很愤怒,眼眶周围有些猩红,以前他也很少生气,这样的陆衍正,项礼礼第一次看到,一时心里有些害怕。
“项礼礼,你怎么这么贱。”
项礼礼的下颚被捏得生疼,没有血色的脸上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陆衍正,你越是生气,我越要气你,我逃不了你的手掌心,我也要跟你相互折磨,哪怕千疮百孔也不会喊痛。
项礼礼淡然的神色在陆衍正的眼里格外的刺眼,将她甩在一边,凡是周围能触碰到的东西,都被砸了个精光。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项礼礼就感觉有些不适,现下更是感觉有些头晕,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索性不语,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陆衍正暴走。
项礼礼被辱周可儿是开心的,陆衍正越讨厌项礼礼她的机会就越大,看着陆衍正如此的气愤,她上前去柔声道,“衍正哥哥你别生气了,项礼礼姐姐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毕竟姐姐以前跟温慎言有过感情的。”
看似在替项礼礼说话,这才是传说中的笑里藏刀,看着脸色惨淡的项礼礼,周可儿心里闪过一丝得意。
不说还好,周可儿的话声刚落,陆衍正紧捏着的拳头青筋暴起,一下冲到项礼礼的身前,将她的头发一把抓起,“你就这么缺男人对吧,我满足你!”
粗暴的将项礼礼压在身下,项礼礼惊呼,几天前的戏码又要重演吗?衣服被粗暴的撕下,想要挡住的双手被无情的扣住,带着怒意的吻密集的落在项礼礼的身上,周可儿在一旁并没有阻拦,嘴角划过一抹邪笑。
陆衍正恨不得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啃食,失去理智的在项礼礼的身上留下一排排牙印,有些地方还带着淡淡的血痕,项礼礼咬牙承受着他带来的惩罚,陆衍正说过,这些都是她项礼礼应得的。
以为会像那天一样发生什么,就在项礼礼准备认命的时候,陆衍正猛地起身没有继续下去。
项礼礼松了一个口气,却没有表现出来。
“不继续了?”项礼礼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挑衅的看着陆衍正。
“你跟温慎言这对狗男女做过的事,我嫌恶心。”
陆衍正并不是在气项礼礼,而是真的从心里,由内而外的感觉到厌恶,项礼礼的情绪没有多大波动,视线轻扫过穿着睡衣的周可儿,轻笑道,“我跟慎言清者自清,狗男女这个词倒是你跟周小姐才配得上。”
“项礼礼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霎时间,周可儿的眼里含着泪,委屈的依偎在陆衍正的怀里,陆衍正轻环着周可儿的腰,对着项礼礼沉声道,“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后果你很清楚。”
话语刚落,陆衍正带着周可儿上楼换了衣服,接着绝尘而去,待车驶离的声音走远后,项礼礼才起身上楼。
手腕上的捏痕清晰的映入眼帘,陆衍正,你怎么不直接把我捏死呢?好在他们已经离开了,偌大的榕园里只剩她一个人,但却不觉得孤单,反而难得的清静。
洗了一个热水澡,项礼礼吃了几片药便躺在床上,想到父亲跟陆衍正签订的合约,她不自觉的蹙起眉头,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项礼礼缓缓的闭上眼睛。
陆衍正没有再回榕园,至于他在哪里,她也无暇过问,能跟他少见一面也算是上天给她最好的恩赐了,没有陆衍正,项礼礼的生活恢复了正常。
才刚到医院,便看到了温慎言,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是的,温慎言特意在等她。
“你没事吧?”
温慎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暖,停顿了一下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欲言欲止,项礼礼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报以微笑道,“放心吧,没事。”
项礼礼一到医院就投身于工作之中,昨天发生的事情她也不想再去想。
一早上就参与了两台手术,项礼礼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独自一个离开了手术室,靠在墙上稍作歇息。
“项医生,你还好吧?”一个实习的护士递给项礼礼一瓶水,项礼礼接过实习护士的水,将随身携带的药瓶拿出,吃了几片药,项礼礼觉得好多了,她对着实习护士说声谢谢便离开了。
无意间听到了出轨,背叛,师生恋之类的字眼,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流言蜚语在哪里都有,在医院里传播得更快,项礼礼并没有想阻拦的意思,径直从几个八卦的小护士旁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