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又不傻,怎么会帮母亲的情敌呢?
今天这是怎么了?
和婉公主居然敢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了?
谢玉枝扭曲着一张脸,冷冷地道:
“你居然敢教训我们?就不怕我们告诉父亲吗?”
和婉公主道:“随便你们。”
十多年了,仿佛黄粱一梦,她总算清醒过来了。
对她们再好,她们也会鸡蛋里面挑骨头,在谢瑞面前说尽她的坏事。
横竖都不会有什么好话,也就无所谓得罪不得罪了。
见和婉公主一脸的无所谓,谢家姐妹惊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谢玉敏道:“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们说话,我让父亲休了你!”
以前,谢家姐妹说出这样的话,和婉公主就会惊慌失措,苦苦哀求,百般讨好。
谢家众人全都掐准了和婉公主的命脉,知道和婉公主最怕的便是离开谢瑞,所以只要和婉公主有什么地方让他们感觉到了不爽,他们便会拿休离威胁她。
这一招,百试百灵!
然而今日,和婉公主并不买账。
和婉公主一脸威严地道:
“我乃谢家主母,教训庶女本就是我的责任,就算侯爷知道了又如何?休我?我又没犯七出之过,岂是想休便能休的?”
谢玉枝和谢玉敏一脸震惊。
这个白痴女人怎么变聪明了?
谢玉枝一脸不甘地反驳:
“就算不能休,也可以和离。”
虽然都是散伙,但和离跟休弃不同。
休弃需要理由,如果理由太过勉强,就会落人口舌。
而且休弃对女方的名声极为不好。
和离则不需要任何理由,不喜欢了,相处不愉快,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和离。
跟休弃相比,和离对女方名声的影响要小很多。
而且,也不会有什么财产上面的损失。
和婉公主忍不住笑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想不明白时,四周仿佛全都是断头路,无路可走。
一旦想明白了,才发现,每条道上都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以前,她只知道这对姐妹特别讨厌,却从没发现,她们居然这么蠢。
既然有心想要勾.引太子殿下,装也要装一下,居然在太子殿下面前原形毕露,真是蠢到家了。
这多半都是跟吴卉学的。
套用谢瑞的话说就是,真性情。
所谓的真性情,说白了,其实就是没教养。
谢瑞喜欢没教养的女人,并不代表天下所有男人都喜欢没教养的女人。
更何况,东璃国贵族圈中,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心有所属?
谢家姐妹真是异想天开。
无论是身份,容貌,还是学识,没一点配得上太子殿下的。
居然也敢做白日梦?
吴卉之所以能入得了谢瑞的眼,那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路人。
谢瑞的身份地位,都是她给抬上去的。
而她之所以迷恋谢瑞,则是因为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他如天神一般降临。
尽管最后发现,那全都是假的。
可十多年的感情,不是想收就能收的。
以前,谢玉廷最害怕父母和离,如今,他只觉得不胜其烦。
那一家子人,用和离威胁了他和母亲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什么行动。
谢玉廷已经看明白了:
他们压根儿就没打算和离。
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想杀了他们。
因为只有杀了他们,他们才有资格霸占他们的家产。
而且,他们一死,舅舅伤心之下,肯定会给谢府颁发一笔体恤金,而这笔钱,绝对不会是小数目。
他们的人生,将在他们的尸体上开出绚烂的花朵。
谢玉廷越想越觉得恶心。
他冷冷地望着谢玉枝道:
“和离就和离,这宅子是我娘的,你们全都滚出去!”
谢玉枝和谢玉敏惊得目瞪口呆。
谢玉廷不是最怕和离的吗?
如今怎么不怕了?
一定是装的!
谢玉敏道:“谁不知道这里是谢府?要滚也是你们滚!”
谢玉廷道:“这宅子,是我舅舅送给我娘的嫁妆,房契上写的也是我娘的名字!你们连我舅舅的东西都敢抢,是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