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傻。”

容小诺撅嘴，不满道：“你才傻，不许说我傻！”

“好，我傻，小诺是天下最聪明的女孩。”

“这还差不多。”

傅慎行勾起唇角，眼含笑意地盯着她看了许久。

“小诺，我不是故意失约，下课之后本想第一时间去找你，但林清晗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讨论，我让她长话短说，没想到还是用了那么久。”

这个她当然知道，可她就是不喜欢林清晗总是能拿这件事当借口，在小舅舅身边转悠。

“我知道啊，你不用解释，我在门外都听见了。”

听她这么说，傅慎行一点也不意外。

早在他打不通她电话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一定是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不高兴了。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嗯？”

生气什么……

她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有女孩子出现在小舅舅身边，希望他眼里只有自己，只跟自己好。

“当然是……因为你失约了。我站在门口等你那么久，你都没注意到，就顾着和林清晗卿卿我我，我当然生气。”

容小诺也不确定自己说的是不是心里话，只是她现在就想这么说。

“我都说了，是有正事要谈。”

傅慎行无奈苦笑：“我在学生会，免不了和她接触，如果你不喜欢，我明天写申请退出，好吗？”

听他这么说，容小诺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赶紧摇头。

“我不是要你退出，我是……”

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算了，我不管了，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看到桌上放着的手机，容小诺尴尬地指了指：“你确定手机还能修好？”

傅慎行轻微叹息。

“试试吧。”

但愿能。那手机里面，有很多回忆，是他不想失去的。

“说起来这手机……我记得也用了好几年了吧？”

容小诺想起来，这部手机还是小舅舅初三那时候买的，竟然一直用到了现在，有些年头了。

“嗯，是有好几年了。”

“怎么也不换一个？小舅舅你这么念旧的吗？”

傅慎行只是笑笑，没有言语。

他念的，不是旧物，而是这件旧物承载的那些东西和情感。

“这次要实在修不好，正好也给你个理由换新的了，这么说起来也不错嘛。”

“嗯。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

“好。”

……

回到房间后，傅慎行并没有立刻去浴室，而是坐到书桌前，拿出坏掉的手机，轻轻抚摸着它的屏幕。

过了一会儿，他打开抽屉，从里面又拿出两部手机，都是很老的款式。

他按下开机键，手机顺利打开了，熟练地调出相册，里面满满都是照片。

每一张，都是关于容小诺的。

有她参加钢琴大赛时拍的，有运动会、舞蹈比赛，有她趴在桌上睡着的样子，有她睡眼惺忪的样子……

她每一种样子，他都见过，也都觉得可爱。

傅慎行播了一通电话。

“又要麻烦你了……嗯，这次比较复杂，被冰水泡了，虽然立刻捞了起来，但我不确定内部零件还能否复原。”

对方回应他，尽力而为。

“好，多谢。”

如果可以，他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些，让他多一点时间在她身边陪着她。

他希望自己能做她一辈子的依赖，他希望，在她看清自己的心意之后，那个唯一的选择，叫做傅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