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条和之前的判断，很快的，艾凡等人从其中一个工厂员工的口中了解到一些情况，原本让大家都很头疼的碎尸案，在这样的抽丝剥茧中，居然奇迹般的很快确定了受害人的身份和犯罪嫌疑人。

审讯室里，艾凡坐在嫌疑人对面，他如鹰的眼眸定定的锁定着对方。

“段朝阳是吧？说说吧，你和被害人是什么关系。”

被叫做段朝阳的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高大，看上很结实，人长得算不上帅气，却也感觉斯斯文文的。

“警察同志，小丽她就是做那行的，你觉得我们能是什么关系。”

艾凡没有说什么，李明涛“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你给我老实点，好好回答问题。”

根据他们的了解，段朝阳是江边某工厂的一个小工头，手里有那么点儿小权利，为人聪明机敏，经常能钻到一些工厂里的空子给自己弄点儿小钱，所以他的收入比起工厂里其他人来说要高很多。

而段朝阳也很会笼络人心，隔三差五的给工友们买点儿啤酒炸鸡，花不了多少钱却给他笼络了不少人脉。

所以当艾凡他们在走访调查的时候，人人对他都是赞不绝口，有极个别说他坏话的也只是因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现在坐在艾凡对面的段朝阳，摆明了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艾凡不动声色，李明涛却是最讨厌这种人。

不见棺材不掉泪！

李明涛根本就懒得和他废话，刑警的直觉告诉他，凶手就是段朝阳，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现在他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说他就是凶手。

艾凡的视线在段朝阳身上定格了好一会儿，开口：“你和小丽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段朝阳脸上依旧是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容：“警察同志，你们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你们要是调查不清楚，干嘛把我带来呢？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明啊，我真的没有杀她，那天晚上我就做完之后，我给了她钱，然后她就走了，后来我就回宿舍睡觉去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啊，那天晚上，我还听见和我一起住的人起来上厕所呢。”

艾凡转头对着李明涛示意，李明涛会意，起身走了出去。

段朝阳脸上又是一笑：“警察同志，我们这种人啊最惜命，我有点儿小钱儿花花，喝点儿小酒，至于女人，都是付费玩儿，这种日子最滋润，我怎么可能杀人自己毁自己呢。”

隔着一道玻璃，南宫依依可以听见那边人说的话和他脸上欠扁的表情。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让人想揍的人。

再看向艾凡，南宫大小姐发现自己又发现了艾凡的一个优点。

面对这么欠扁的人，他居然还能稳稳的坐在那里，是她的话，早就过去扁人了，这种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浪费粮食，浪费氧气，浪费水资源。

不多久，李明涛走了过来，脸上是一股气愤难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