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月突然间就笑了。
“臭小子,你笑什么?”许是席慕月的笑容太讽刺,徐东就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一把推开秀玉,就站到席慕月的跟前,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大人和小孩站到一起,悬殊感很强!
站在徐东面前的席慕月顿时就觉得脆弱不堪,那老鸨也怕事情闹大,又不敢阻止徐东,就拼命朝着席慕月使眼色。
席慕月出手那么大方,想必也是从外地来的公子哥,不过这徐东更不好惹啊,南斗城的地下势力老大徐东,以前都是非常低调的,可不知道怎么着,是越来越高调了。
加上徐东的性子本来也就不太好,就怕这公子哥吃亏啊!
老鸨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
席慕月就一脚直接踹过去,踹中了徐东的一条腿膝盖,徐东根本就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单膝跪地。他勃然大怒正要开口,席慕月又是一脚,那徐东竟然都双腿都跪在地上。
老鸨和秀玉都是惊呼一声。
席慕月此时的模样哪里还像个世家子弟的纨绔公子哥啊,眼神凌厉如刀,没有任何嬉皮笑脸和纨绔不羁,仿佛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将军。
一把火红色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落到徐东的脖子上,“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你要是说错一个字,或者骗了我一句话,这颗脑袋就别想要了!”
冷漠而没有温度的语气,就如同冷空气一般窜入徐东的身体内,他甚至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活命!”席慕月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是谁指使你们对延成商会出手的?”
徐东的双眸瞪的更大,就和牛眼一样。
席慕月握着剑柄的手一紧,那强大的杀气顿时爆发而出,桌子以及房间里的花瓶摆设,俱是同一时间被这股气场所震碎,老鸨更是吓的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简直是花容失色。
徐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看着席慕月冰冷无情的眼睛,几乎都能想象到自己要是不说实话会是怎么样的结果,他不是没见过高手,身为南斗城地下势力的老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就是第一次看到像席慕月这样的人,那一刻你甚至都好像能看到她身后的杀戮战场,宛如地狱一般可怕!这样的年纪,若不是自小厮杀长大,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杀气和气场!!!
徐克就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上古凶兽,他哆嗦着唇,“我也是奉命而为,城内不少势力都已经被控制,我们也是一样,他们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
“谁?”
“星罗城的大龙商会以及军狼佣兵团……”
席慕月眉头微微一拧,“军狼佣兵团和大龙商会???”
“对,就是他们。中域不少城池里的势力都被招揽了,若是不愿意的话,也会被控制,所以我们……”
“你们就按照他们所说的,把延成的店铺都给砸了?他们的人也是你们杀的???”
徐东看到席慕月的眼神越来越沉,赶紧摇头,“不是,延成商会的那些人也不是我们能暗杀的了,是那些人……”
究竟在席慕月不在的这一个月里,星罗城发生什么事情了?
原来是从天极山回来后,军狼佣兵团在实力上越来越强,一些二流势力也开始蹦哒起来,相反的,城内的大势力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温家低调,一向高调的轩辕家竟然也没有任何反应,简直是比温家还要低调,而且整天大门都是禁闭着的。
像军狼和大龙商会之间合作密切,特别是军狼这一个月的时间简直是风头无量。
到处招兵买马,不仅是星罗城的二三流势力大多都被吞并,就连周边的城池也都没放过。
军狼佣兵团在星罗城的地位虽然比不上轩辕家和温家,但近些年也渐渐与傲龙佣兵团齐名,如今看来,更有要超越傲龙佣兵团要与轩辕家温家齐名的节奏。
席慕月在听完徐东说的这些消息后,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不是来自于军狼佣兵团,而是轩辕家,按道理来说,席慕月在坑了轩辕家那么多次,轩辕家应该是想方设法的来除掉她才对,不过一直都没有动静,现在竟然还那么低调,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
一改反常的轩辕家难道真的是因为经历了轩辕中和轩辕史的事情所以才那么低调???
席慕月不相信,她甚至在想,轩辕家那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在筹谋什么诡计。
徐东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接下来席慕月直接把他从二楼窗户里丢了出去,一旁的秀玉和老鸨那是一个害怕,却见席慕月正好朝着两人露出一个单纯无害的笑容来,老鸨一个激灵,直接就晕死过去。
该问的都已经问清楚了,席慕月从春风居离开,回去褚掌事所住的地方。
褚掌事已经把行李都给收拾好了,明天就同席慕月一起出发离开南斗城。
“是星罗城一些风云变化,对延成出手的也是大龙商会和军狼佣兵团,不过这些事情你别操心,只要保全自己就好,其他的事情我来解决,另外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七小姐请讲……”
“你们延成有和天君城席家那边联系吗?”
褚掌事一愣,“七小姐你的意思是……”
“我回去了天君城一趟……”席慕月把席正威和席霖华离开天君城的事情告诉褚掌事。
褚掌事一听愣住了,回神来,他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给席老爷子送消息,我敢保证延成绝对没有给席老爷子送关于七小姐你的消息,我们都不知道七小姐在哪里,又怎么会给席老爷子送消息……”
“我以为明老他们,现在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席慕月本来就觉得这事情很蹊跷,心里也是有所怀疑,特别是在见到褚掌事以后,她就更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