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李如一的脸上升起了一丝愠怒：“古家只有古荧一女，如果你成为了古家的女婿，就可以继承古家的一切。而且——古老院长也会精心栽培你，加上我的支持，你日后修为达标之后，便可以继承枢机院院长之位。”

陈遇摇头：“没兴趣。”

李如一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你成为我的弟子，我可以倾囊相授。”

“没兴趣。”

“我有信心，将你培养成为超脱至四境之外的武者！”

“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啊？”

李如一怒了，这句话还是低吼出来的，还伴随着滔天威势散发。

脚下的山头，为之震颤。

可陈遇却是凛然无惧，淡淡说道：“我只对我的十万颗灵石有兴趣，你什么时候给我？”

李如一抿了抿嘴唇，稍微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那副恼怒压下，然后缓缓说道：“我想知道——你为何如此执着于江南？”

陈遇说道：“我不是执着于江南，而是不想待在中州？”

“为什么？”

“因为中州太不自由了，不适合我这种人。”

李如一皱起眉头：“中州有什么不自由的？”

陈遇说道：“中州有你和古老头这种连我都没把握对付的超级强者，还有一大堆混元归虚，以及数不胜数的武道先天。我在这里生活，束手束脚，很不自在。”

李如一沉声道：“当你成为了我的弟子，成为了古家的女婿之后，这份束缚也就不存在了。”

陈遇摇头：“错了，还是存在的。只要我的力量没超过武管会，这份束缚就一直存在的，压在我的头上，就像紧箍咒一样。平常时候没什么，可到了关键时刻，总能令人头疼。”

“……”

“还有——”

“还有什么？”

“江南有很多我在乎的人存在，中州没有。”

李如一说道：“你可以让那些人搬来中州。”

陈遇摇头：“我都不自在，他们就更加难自在了。所以说——中州虽好，却不适合我。”

“……”

李如一沉默了。

沉默了好久，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陈遇没有去打扰他，只站在旁边，默默等候着。

过了十几分钟。

李如一终于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他看着陈遇，表情严肃，沉声道：“你当真不愿意留在中州？”

陈遇点头：“当真。”

“哪怕我收你为弟子，也不愿意？”

“嗯。”

“哪怕成为古家的女婿，也不愿意？”

“没错。”

“如果——”

李如一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凌厉。

陈遇察觉到了不对劲，眼神也眯了起来。

果然——

李如一一字一字地说道：“如果——我一定要让你留下呢？”

陈遇叹了口气，说道：“会长大人，强扭的瓜不甜啊。”

双方之间的气氛，骤然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