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乔雁雪那锅“节约”出來的牛肉汤,胖子则先放到了一边,另外找了口锅子过來,洗刷干净,然后放到炉子上生火炒菜。
看胖子那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的动作,乔雁雪跟牟思晴两人都红了脸,估计要是让牟思晴动手煮饭的话,肯定跟乔雁雪一样,也要“节约”一把。
沒过多久,胖子的菜炒熟了,米饭也冒出一股诱人的香味儿。
这几天,四个人除了下馆子,就是吃干粮,尤其是最后这几天,进了无人区之后,吃的基本上就是牛肉干、压缩饼干什么的,喝的,也就是半温半热的矿泉水,那嘴里,早就沒什么味儿了。
这会儿,能喝一口滚烫的开水,吃上一口香喷喷的米饭,那简直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看着牟思晴跟乔雁雪两个人都快要流出口水來,胖子这才笑呵呵的吩咐开饭。
仅仅一个牛肉干,胖子这家伙居然做出來两菜一汤,一个炒牛肉干,一个蒸牛肉干,一个牛肉干汤,而且还各具风味,不仅味道好,而且份量也足,吃得牟思晴跟乔雁雪两个都是大加赞赏。
反倒是许东这个有“意外收获”的大功臣,被牟思晴跟乔雁雪两个人刻意的冷落到了一边。
吃过了饭,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胖子看牟思晴跟乔雁雪两个人高兴,趁机“讨教”一些“作战技巧”。
胖子在外飘荡了几年,自然沒少跟人打架,只是每一次跟人打架,差不多都是落得鼻青脸肿的下场,现在,有两位“高手”就在面前,又正是高兴之际,不趁机讨要两招,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过,就算乔雁雪跟牟思晴两个高兴,也沒能教会胖子几招,练武功这玩意儿,除了勤奋,少不得还要悟性。
牟思晴教给胖子一招,连说带教,花了大半个小时,胖子才算是领会过來,偏偏乔雁雪教胖子一招,还沒等胖子学会,又把牟思晴教的那招给忘了。
看得许东都大是着急,不是那块料,去学那个干什么啊。
都到天黑了,胖子硬是记住一招,又忘记一招,后边的学会了,前面的又忘记的干干净,连乔雁雪跟牟思晴两个都被搞得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许东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转身走开,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不过,在这一瞬间,许东听到“呜呜……”的一声长嚎。
不但许东听到了,牟思晴、乔雁雪、胖子,三个人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是狼……”牟思晴失声叫道。
这里是高原无人区,有狼也不算稀奇,只是现在四个人手里的武器,就是几把藏刀,或许一头狼两头狼,凭着牟思晴和乔雁雪的身手,倒也不惧。
但是那一声狼嚎之后,跟着应和起來的,少说也有十七八头狼,顿时山谷里“呜呜……”的狼嚎回声四起,响成了一片,这分明就是一群狼啊。
一听到这个声音,乔雁雪的脸刷的一下子煞白了起來,就算自己跟牟思晴两个人拼力自保,许东跟胖子两个人又怎么办。
之所以在古扎的时候,乔雁雪买了藏刀,那是因为早就听说这一带有狼,而唯一能够做武器的,也就只有藏刀。
只有藏刀,现在怎么办。
牟思晴借着暮色,游目四望,顿时有些焦躁起來,这小山谷里,沒有一个什么地方可以躲避群狼的攻击。
胖子这会儿都快要两脚发软了,他怕蛇,更怕狼,怕一群狼。
事实上,不仅仅只是胖子害怕,牟思晴、乔雁雪都很是心虚,就算是一头老虎、一头狮子,遇上了狼群,都不敢轻拂其锋。
狼这种动物,不但凶残成性、悍不畏死,还极端狡猾,最可怕的是它们极有组织性,尤其是群狼,在头狼的号令之下,或攻或守,或进或退,几乎可以说跟一只军、队相比拟。
乔雁雪循声望去,只见沉沉暮色之中,一头几乎跟小牛犊子差不多大小的黄毛老狼,坐在对面的山头上,正对着营地里的几个人虎视眈眈。
这头黄毛狼身畔,还有不少起起伏伏的身影,看样子,全都是狼。
这时,许东再次发出“啊”的一声惊叫。
牟思晴赶紧跟了过去,原來,四个人到了营地,从一开始就忙着煮饭什么的,也沒仔细的检查过这里每一个帐篷里面,以及周围的环境的情况。
现在,发现了有狼群,许东心慌意乱之下,到离几个人最远的一个帐篷后边,想要去有点“意外收获”,沒想到,这次是真的有了意外的收获。
这个帐篷后边不远之处,砾石上血迹斑斑,因为天气干燥的原因,已经闻不到血腥味了,但是地上却躺着一具白生生的人的骨骸,人骨骸旁边,还有几具形如大狗般的动物骨架,骨架还是能够到处都是碎裂、孔洞,一支冲锋枪摔在离人骨不远的地方,地上还有几十枚弹壳。
看样子,这具骨骸可能是前次來死亡谷的人其中之一,应该是在这里与狼群遭遇了,这个人射杀了几头狼,但是到了最后,他自己和那几头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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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其它的狼的腹中之物。
这次,真不是许东故意的“意外收获”,看这样的惨景,许东都忍不住想要呕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