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挺失落的，我就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我的办公椅上，我一边按着她的肩膀，一边就问她，姐，你说的秘密是啥啊？

王昭君这时候就问我，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咱们在浴缸里面发现的那些东西吧？就是我夹出来的那个，圆了咕咚的东西？

我点点头，就说咋不记得呢，为了逗她开心点儿，我就说，那玩意圆了吧唧的，是不是赵清风吃剩下的粘豆包儿啊，是不是啊？！

我故意把脑袋探到她的小脸蛋附近，想要看看她乐没乐，但谁曾想，这女人不仅没有笑，反而紧紧的咬着嘴唇子，我有点心疼她，就说，姐啊，别想太多了，话说你都是咱局里的首席法医了，啥事儿没遇见过啊？

哎！

王昭君重重的叹了口气，她紧接着跟我说，老鼠啊，你就别跟我胡咧咧了，咋跟那刘威似的呢，她揉揉了眼睛，然后就告诉我说，昨天晚上那个圆东西......其实...其实是个胎儿的头颅！

我的心突然之间感到很痛，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其实昨天蒋头儿跟我说完以后，我就已经猜的差不临儿了，但我真不愿意相信我想的是真的，因为太残忍，但话都从王昭君的嘴里头说出来了，我也只好接受这个现实了。

我问王昭君，那个孩子是赵清风的？DNA比对做了么？哦对了，那个骨架是不是严水瑶的？

问完这一连串的问题，王昭君就开始跟我逐一解释，她说，目前孩子她不清楚是不是赵清风的，因为还没给赵清风抽血，第二，那具真骨架确实是严水瑶的没错，第三呢，她在那具男性死者的胃内熔渣里面，发现了很多牛肉的残渣！

牛肉？！

我就问王昭君，姐，你说的牛肉能证明啥啊？王昭君这时候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就跟我说，那个男性生前吃过的最后一顿饭非常丰盛，那顿饭可能是西餐，因为那些牛肉残渣类似颗粒粉末状，应该是牛排，同时呢，她还在死者的胃里提取到了一点红酒的残液，这更可以证明，这个人死前的最后一顿饭，绝对就是西餐！

西餐？！

我点了一根烟，一个智障人士，生前的最后一顿饭竟然是西餐......这很奇怪啊？

我很清楚的记得，我们在赵清风的厨房里面翻了个底儿朝天，他的日常食物基本上都是大米饭，而且厨房的垃圾桶里面还有大量的餐盒，基本也都是盒饭，他应该不会做西餐吧？

而且赵清风画的那些画我也见过了，那个头戴骷髅头的男子在画里面吃的那些食物，是使用餐盒装着的，应该也不会是西餐。如果这么说的话，一个平时就基本对西餐无爱的人，他怎么可能会给这个死者吃呢？！这不对劲啊！

王昭君这时候抓着我的胳膊，就问我这么聚精会神是在想啥呢，我把我的疑问跟她说了出来，她帮我想了一会儿，紧接着就告诉我说，老鼠啊，你好像掉沟儿里去了呢？！

我掉沟儿里了？她这句话给我整的有点发愣，我就问她为啥呢，她跟我解释说，你现在总认为那个男死者是赵清风杀的，但是我们在他家的地下室里头，啥都没发现，这不是很怪吗？

我点点头，就说这事儿我知道啊，但不是他杀的，难道是欧阳菲杀的？我虽然现在很怀疑这个女人，但她比赵清风还神秘，如果我想要调查她的话，我无处可查啊！

此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儿，那就是那块橡皮泥的送检结果，我就问王昭君那结果出来了没有，她拿出手机帮我询问了一下，过了一会她就说，“橡皮泥上的线很普通，就是普通缝衣服的线，三股细线拧成了一股的那种，满大街都是！”

操！听她说完，我顿时就感到万分失望，就在这会儿，蒋头儿从外头风风火火的回来了，他看王昭君在屋里头也没问我关于那个暗号的事儿，紧接着我就问他说，唇语专家找着了？

蒋头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笑眯眯的瞅着我俩，完了就跟我说，唇语专家已经看过那些画了！

“说啥了？！”王昭君比我还欠登儿，立刻就好奇的问。

蒋头儿点了根烟，他就有点装逼的跟我俩说，严水瑶在画中表达的那十五个字的意思是，“赵清风和欧阳菲杀我，我不是自愿的！”

欧阳菲？！还真是这个女人，我有点惊讶，这时候王昭君就插了句嘴，她说，那个拍摄视频的人，十有八九是就这个欧阳菲了，不过这儿有点不对劲啊！

我和蒋头儿就问她咋回事，她跟我们分析说，欧阳菲是个女人，但是松江酒店的监控视频咱俩看过了啊，抛尸的那个人，走路的姿势应该是个男人啊？

我也有点发蒙，我就看了眼蒋头儿，寻思他能不能给我俩一个有点合理的解释，他抽了口烟，就问我，“浩子，你见过欧阳菲，你对她的印象怎么样？！”

我有点不太会解释，咋说呢，这女人给我的感觉很古怪，特别是她说她抢了严水瑶男朋友时候的那些动作表现，就好像是她理所当然一样，同时呢，她和Peter接吻的时候吧，热情似火，她给我的感觉有点虚幻，现在想来，她当初当我面儿做的那些事儿，感觉就好像是在演戏一样！

我就摇摇头，说我实在是说不明白，蒋头儿这个时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头子，就说走，咱先去会会那个欧阳菲去。

王昭君这时候也说要过去瞅瞅，她咋咋呼呼的就跟着我俩的屁股后面走，我有点不太乐意领她去，因为这女人还没给赵清风采血呢，这可是正事儿啊！

王昭君听我说完就白了我一眼，说她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再者说了，她现在手底下那些实习生都没啥事儿干，就交代给她们干了！

她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要是再不让她去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蒋头儿这时候已经把车子打着了火，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帮王昭君拉开车门，然后也跟着她坐了进去。

恋爱这玩意其实挺古怪的，就拿我和王昭君来说吧，俩人其实挺闷的，我俩现在的关系其实和恋人也差不多了，只不过还没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自从上次蒋头儿开车故意把我送到她身边以后，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上车，我就坐到了她旁边。

在车里的时候，我就有一搭没一搭的摸一下王昭君的大腿啊，后腰什么的，她也没反感我的这些小动作，有时候这女人还在暗地里偷偷的踢我一下，就跟恋爱中的小姑娘差不多。

这一道儿上，我可着实揩了不少王昭君的油，只是奈何这路程太短，我还没怎么享受够呢，蒋头儿就把车子给停了下来。

走到欧阳菲的画廊门口，我就上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女学生就帮我们打开了门，女学生看到我以后就咦了一声，就问我，怎么又是你，还有事儿么？

我心想，估计是我上次来的时候她见过我吧，不过听她话里的口气，我咋感觉好像有点不是味儿呢？

我走进屋，就问她你们欧阳老师在不在，女学生摇摇头，就说欧阳菲从昨天下午开始都没怎么给她们上课，她们基本都是画以前的作品。

蒋头儿这时候问她为什么呢，女学生就摇摇头，她指着我就说，自从上次你和那个人来了以后，老师的心情就不好，还和Peter吵了一架呢！

我和王昭君对视了一眼，我心想这俩人的感情那么好，咋还吵上架了呢？王昭君这时候兑咕了我一下，就问我会不会是因为那句法语呢？

我点点头，估摸着应该是吧，我就问那个女生，欧阳老师一直没来？

那女生点点头，就在这个时候，蒋头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点了几下头，就说好，我知道了，不行就把她控制起来。

我问蒋头儿咋回事，他看了一圈儿屋子，就告诉我说，“欧阳菲刚才去公安局了，不过不是去投案，是取护照去了！”

叮铃铃！

蒋头儿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挂断以后就告诉我说，欧阳菲是和Peter一起走的，目的地是法国，今天下午的飞机！

糟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眼下关于这女人的杀人证据我们是一点儿都没有啊，可怎么办呢？蒋头儿这时候在屋里绕了一圈儿，他发现这个商服的结构和赵清风家的那个基本是一样的，也有一个地下室，不过欧阳菲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她把地下室的楼梯给装成了内封闭，所以上次我没有看到。

我们仨沿着楼梯走到了地下室的门口，这扇门可比赵清风家的那个难弄，是个三锁防盗门，我指着锁芯，就问蒋头儿行不行啊！

蒋头儿有点装逼的笑了笑，就说这算个啥，说着说着，这家伙就拿着铁丝，也不知道咋鼓捣地，几下就把锁头给打开了。

咔嚓的一声过后，蒋头儿轻轻的推来了防盗门，开门的一瞬间，我就闻到了一股非常好闻的花香，我走了进去仔细看了一眼，登时就被里面的东西给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