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飞对罗绮珊的认知当中,她从来不是一个认弱的人。
可她简单的一个问题,却在证明唐坤所言并无虚假,他在唐坤嘴里的某个人眼中,或许真的只是蝼蚁。
虽然他自认不怕别人找麻烦,可林飞也不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此时心中也是有些凛然。
“我……自然是拒绝了。”林飞微微眯眼,直接说道:“我林飞,不可能成为谁的马仔,而且,我也没有招惹那个所谓的强者,为何又要怕他?”
如今的林飞也不是以前的他,他自认跟罗绮珊之间没有什么问题,可他也知道,若是真有那么一个强者对罗绮珊有意思,必然会不爽他。
就如刘天,不爽他跟叶灵儿那般亲密,即便他跟叶灵儿之间只是朋友关系。
罗绮珊娇躯再次抖了一下,脸色也是有些不自然,而此时,林飞再度说道:“倒是罗总,可否告诉我那某人究竟是……”
当初从李思邈的态度上,他便知道那个人身份不简单,如今身为市区大族少爷的唐坤,也不敢轻易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他林飞多少猜到了一点情况,只是他依旧更希望从罗绮珊这里,听到罗绮珊对那个人的评价。
他以后究竟该如何选择,亦或是应该怎么做,完全要看罗绮珊的态度如何。
“这……”罗绮珊俏脸微变,微微咬牙之后,叹道:“他叫叶辰,市里叶家的大少爷,而这事情,还是在很久之前……”
罗绮珊没有任何隐瞒的将当初自己去市区一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而林飞越听,脸色越发的有些怪异。
等到对方说完了,他嘴角猛地扯动,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么说,根本只是那个人点了一下你的名字,然后别人就把你看做了那个人的女人?这……这莫不是也太霸道了一些?”
这简直有点天方夜谭,仅仅是见了罗绮珊几面,然后声称自己对罗绮珊有意思,便没有人再敢忤逆他的意思?
林飞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霸道的事情,可让他更加惊异的是,那个叶辰的话语,竟然还有那么多的人愿意听?
就像这唐坤一般,明显的因为叶辰的一句话当了真。
“霸道?”罗绮珊苦涩摇头:“对于某些人来说,实力便是话语权,他觉得是自己的,便注定是他,哪里有霸道一说?”
“不管是李思邈,亦或是唐坤,他们敢那么对你,也是因为他们觉得你不是叶辰的对手而已。”
虽然她也不想承认,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至少在这个市里面,年轻一代能够跟那个人媲美的根本不存在,或许有那么一两个能够跟他勉强为敌的人,可她知道的,都是惨败。
那个人每次出手,便是市里一些大族的老一辈,都要谨慎起来。
林飞微愣,而后恍然点头,的确,这个世界看似平静,其实也是强者为尊。
如果他没有那次机缘,变得逐渐强大,如今他恐怕依旧是往昔那个不被众人看在眼里的区区小农民,任意可以欺凌的存在。
不过,想到自己的底蕴,林飞浑身又是一震,他如今修行灵力,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揣度的存在,有了这些底蕴,即便那个人是市里大族的少爷又如何?想找他林飞的麻烦,就算他不敌,也会咬掉对方一块肉。
再者,他对自己的未来极有自信,将来的他必然能够走出本县,甚至走出省市,何惧市里的一个大少爷?
或许他如今唯一缺少的,就是一点点时间罢了。
这瞬间,林飞想通了很多,对于自己的选择,更是没有任何后悔,突然间也变得轻松了很多。
眼眸微闪,林飞轻声笑道:“或许罗总说的没错,不过,即便他是市里的大少爷,想要动我林飞,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身上带着自信,这一幕让得罗绮珊愕然,也让她微微缩了下眼眸:“你当真不惧?”
“林飞,他可是……”
那个人,可是连市里很多大人物都忌惮不已,林飞不过一个小村里的小农民,等到那人真的开始找林飞的麻烦,他又能够躲到哪里去?罗绮珊并不真的相信林飞对叶辰没有丝毫畏惧。
在她看来,林飞这很可能是在她面前装的,是想让她放心么?
林飞随意摇头:“或许他身份的确不凡,可结果到底如何,谁能够说的定呢?”
“就好比我跟李思邈,当初我跟他的差距同样巨大,如今我依然好好的,而他……”
昔日那般张狂,那般无视他,如今却坐了监狱,这边是两人截然不同的结果。
林飞没有说完,可罗绮珊很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当即娇躯再度微微抖了一下,异色连连。
只是林飞突然的问题,差点让她咬到了舌头:“其实,我倒是有个问题更加好奇,那个叶辰看上了罗总,不知道罗总……”
那叶辰能够让这么多人忌惮和重视,想必极度优秀,而那样的优秀的男人,罗绮珊本人又有什么感觉呢?林飞是当真好奇。
罗绮珊愕然,随即嘴角猛抽,白眼连翻,哼道:“我跟他不过见了一次面,能有什么感觉?”
她跟叶辰见第一次面,那家伙便强势的宣布她注定是他的人,从那次开始,现场的人便有意无意的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至于说对叶辰的感觉?她除了来自心底的一丝厌恶和忌惮之外,再无其他。
“只见过一面?”林飞嘴角也是猛抽,更加觉得那些人当真是奇葩,只见过一面而已,便真的把罗绮珊当成了那个人的女人?tqR1
不过,很快他心底便有种莫名的舒爽,这种舒爽出现的莫名其妙。
突然,林飞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瞬间一变,他凝重的问道:“罗总,不知道你可清楚那一品酒楼跟这叶辰之间的关系?”
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当初冰清跟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女人在警告他,不要打罗绮珊的主意。
谁能让她警告自己?除了那个叶辰,他还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