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心中免不了有几分不满,难道对于夜南冥来说,自己不求他就不能把事情做好,就不能守护好自己的百姓了?
“请祭司做决定,南莫定当誓死追随!”
南莫一副要共赴沙场,视死如归的气势,却是遭到了初樱的一个白眼。
“战事刚开始,你就要在这里表示视死如归的决心,难道就这么想咒我?”
初樱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我知道你现在有办法,今日来不就是担心我去跟夜南冥服软?你放心,你放心安排,我就算是自己亲赴沙场,也不会去求他半个字的。”
当初,她已经抛掉一切尊严去求过他了,如今,便是再也不会了。
曾经那个初樱,早就已经死了。
南莫被她猜中了心事,不仅没有半点心虚,反而是坦言道:“只要大人能够坚守自己的立场,南莫定当誓死保护南疆一寸以土。”
“你也别总是说什么死不死的了,在我看来,夜离澈之前可以输给夜南冥,还输得那么彻底,这一次,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毕竟,她自认为,她并不比夜南冥差到哪里去。
“南莫知道了。”
“好了,先下去吧,无论如何先拖着!”
无论如何,都不是现在,无论如何都要等到夜南冥离开,只要夜南冥离开,永夕留下,一切恢复平静,她自会想办法抵御夜离澈的进攻。
其实她心中也明白,夜离澈的最终目的其实并不是南疆,而是整个兖州大陆,是晟州,是夜南冥。
只不过是因为南疆地处聂州和兖州大陆中间,是进攻兖州大陆的必经之地。
南莫走后,初樱沉着眸子,微微眯起眼睛,想着方才南莫说的话,眉眼慢慢凉了下来,夜南冥当真就要这样来逼她吗?
他心中怕是比自己都要清楚,夜离澈最终想要对付的人到底是谁。
永朝晚上回去的时候,将初樱吃蓝莓酥呛到的事情的事情跟夜南冥说了,夜南冥听罢,淡淡的笑了笑,又有些不相信的问:“你是说她是听到你说是寡人做的之后呛到的吗?”
永朝点了点头,“是的,开始母后说很好吃,但是在听到是父王做的之后,便不吃了,还说什么因为是父王的东西,就是碰不得!”
夜南冥一听,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露出一丝尴尬。
“知道了,你早些休息,听说明日她要带你和夕儿出去玩,别起晚了。”
夜南冥似是有些不太高兴,甚至还有些委屈。
永朝不知所以的望着他,想着自己这父王在和母后重逢之后,脾气越发的难以琢磨了,甚至都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到底在想什么了,刚才心情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明日父王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自然……”
夜南冥想了一下,沉了沉眸子,有些底气不足有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回了一句:“自然是要看你母后愿不愿意让寡人跟着。”
从住进这隐玥宫到现在他就没有跟她打过照面,她总是有各种法子对自己避而不见,就连那么多办法的他,对此也只能束手无策。
“明日我和妹妹商量一下,让母后带着父王一起去可好?”
永朝脑袋突然变得灵光了,笑嘻嘻的问道。
夜南冥眸子顿了一下,当即就送了一口气,却还是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好自然是好的,但是那还需得看你和夕儿劝不劝得动她。”
毕竟,现在的初樱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自己稍稍施一点苦情戏码就可会心软的人了。
如今的她,似是早就将自己的方法看了个了然于心,根本就不为所动。
永朝望着自己如此不受母后待见的父王,也是跟着沉沉叹了一口气,甚是无奈,“父王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将母后哄好?儿臣见顾臻叔叔每日就讨母后喜欢得很,还能日日陪在母后身边,倒是比父王更重要些一样。”
永朝说完不稀奇,还不忘往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用一种悲悯的眼光看着夜南冥。
那眼神看得也夜南冥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朝儿,你要记住,你母后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子,只能是寡人,其他任何男子都不是,知道吗?”
说他什么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怀疑他在初樱心目中的地位。
永朝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连连点头,“儿臣知道了。”
“去睡吧。”
永朝看着一边像是看好戏一样看着自己的郁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着北齐去睡觉去了。
“王上,小世子还小,不懂事,你不要往心里去。”
见夜南冥冷着脸站在院子里,郁尘开口劝导,毕竟永朝看到的只是表面,根本就不了解实质。
可是却没想到夜南冥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
“朝儿说得没错,寡人现在确实是连一个顾臻都不如。”
至少,他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
郁尘:“……”
“王上不要这样想,王后心里其实一直都有王上的,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幽冥世界救王上,更不会答应让王上住进隐玥宫。”
“可是她不愿意见寡人,这跟没住进来有什么区别?”
明明同出一座宫殿中,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却始终见不到她。
“等再过一段时间小世子多跟王后吹吹耳旁风,王后自然会心软的,到时候王上再将之前发生的一切解释给王后听,王后那么在意王上,一定会原谅王上的。”
郁尘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不信,但是身为下属,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