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知识学杂了(两章合一)(1 / 2)

这种情况下,必须要走一步想三步。

牲口的水,不能停。

它们和人一样,不是今儿喝饱了,明儿就不用喝的。

眼下这是下雨呢,也多亏这里是古代,没什么污染,能接了水直接喂给它们喝。

可是,雨要是停了呢。

猛下雨,犯愁,到时停了雨,还是愁。

因为到那时,人的吃水问题都需要等到雨停后、水退一退的,才能下得去人淘井,将污水往上舀一舀,然后才能喝。

在这个空档,人喝啥都得掂掇,就不用说在淘井之前那段时间牲口喝什么了。

从现在开始存雨水?留给雨停后,人和牲口喝?那东西还存不了。

现接雨水喝也就那么地儿了,但是它毕竟和地下水是两码事。

一旦要是存雨水,存个一天一宿就会发现,那水只能浇花,人和牲口都不能喝了,随着存储时间越长,越会看到那水浑浊,它长小虫子。

所以宋福生眼下省水的办法就是,将全村存储的井水尽量能不用就不用。井水能存住,不怕放,家家大缸里都让它满着,在雨停后、没淘井前,没有干净水源前,以备不时之需。

这就是宋福生的走一步想三步。

总是不能等到那个节骨眼再琢磨这种事,万一没有提前做好存水准备,到时候能喝的水全没了,人和动物的本性可是一样的,渴起来该疯了。

该想着活一天算一天,总比渴死好。

到那时候,有人发疯起来,河水也喝,污水也喝,生病了,再传染家人,他家人再向外传染,完啦,一个村住着,谁也别想好。

正好奶牛不是需要天天吃料喝水吗?而且做不做奶砖它们也要正常产奶,它憋不回去啊,那咱们就来个良性循环,我们人类给你省水,你们给我们产奶喝。

任族长皱着脸对宋福生说,“又让你吃亏了。”

村里有名望的老爷子们,听到这声号令也在七嘴八舌议论:

这都是钱啊,人家那牛奶是能挣银钱的。

啥条件啊?全村喝老宋家的奶。

“可不呗?还带着任务的,一个月头要给仓场衙送多少块奶砖,那是要按手印的。这都让咱们喝了,拿啥熬奶砖?到了月头,交不上去可咋整。”

宋福生却安抚大家说:

“这种时候就不要讲那些了,互相帮忙。

各户能将我家的奶牛伺候好了,别只顾着忙乎人,想想办法,喂养照料的时候再比平日里精心些。

一个是它们不病死能给咱们产奶喝,咱们村里人就不会断水。

二一个也叫给我省钱,好不好?”

这是宋福生的心里话。

死一头奶牛得多少钱?死个三头两头的,和给大伙免费提供牛奶喝,哪个多哪个少?

这就是老隋对他说花二百两银钱租了个存牛的牲口房,还是短期的,有些冤大头。

他听后却很是高兴。

拍着老隋的肩头给予极大肯定:“咱这不叫冤大头,咱这叫,不要因小失大。”

“那必须的!”听到宋福生这番话的村民们纷纷响应。

团长那人说话全是为大伙着想,说话也可让人热乎了。

所以必须要给奶牛牲口伺候的有一头保一头,要将团长的牛当作自家的重要财产保管。

任族长穿着蓑衣就要走,招手喊他三儿子,让儿子在有深水泡的时候能背一背他、扶一扶他。

他必须亲自去村里安置奶牛的人家走访,把福生的话传达到。

免得一些糊涂人不管奶牛的死活,认为大不了往后就不熬奶砖了。

他要告诉告诉那些糊涂虫,那可不是你将死牛一交就不熬奶砖的事儿,全村到时候会唾弃你,你敢不精心伺候,全村会让你家滚犊子。

冤枉啊,冤枉。

啥时候也没那么想过。

各户有奶牛的人家,婆子们望着任族长拍着手说:“吃的比我都好,你快放心吧,不用多说。”咋那么啰嗦,顶着大雨废话。

“族长爷,你看,干的是干的,湿的是湿的,我都差些将草料放炕上。没那么办,也是和俺家粮存一起呢。”

“族长爷,你瞅瞅,俺们家将偏房倒出来安置牛呢,儿子睡牛棚子。”

还有妇女表示,真让喝牛奶啦?那就好,今儿正愁拿啥装牛奶呢,哪有那么多桶,那不都在装着水?

要有多余桶接雨水喂它们,还要有桶装它们的奶。这让喝就好了。

任族长就发现,嘿呀,这真是怪了。

以前,他与这些婆娘们传达点话,很费劲。

要么听不懂,一遍遍去问,要么装听不懂。

婆子们,是村里最不好管理的一群人。

你再看看现在,就没有她们不明白的,一个个很是配合。

婆子们:当然要如此了,团长家的奶牛不用旁人来废话就会尽心尽力。因为她们只看实惠的,她们信宋福生。

往大了讲,之前那把兵役的事,团长说,你们等等,看看能不能帮大伙解决。

怎么样?别的村抓兵役跟抓猪羔子似的,嗷嗷叫唤着,她们村人不用去,解决了。

眼下团长说,咱们大家缺水不要害怕,只要听话,别乱用水乱吃乱喝,听团长指挥,就能共同度过去,她们自然相信。

有些婆子,甚至期待着认为,今年田地这种情况,缺粮,团长也能想出办法。只要跟着宋福生走,就会饿不死。

高坡家有位孙婆子,一边熬着头锅牛奶,一边小声说她儿子:

“你水性不中用,不能去帮忙网鱼,你还不能去宋团长跟前儿晃晃吗?

你腿勤快些,你看看那二鹏子,往常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这几日总去团长面前乱晃,这就入了眼。

才刚来家里打听水剩下多少,那就是在给团长跑腿。

你也多去油棚子那面晃悠,最好能让团长相中,万一回头给你安排个长远活计呢。”

“押运那不就是长远活?挣的还多,是你不让我去的。别人都去了。”

“我?当初不是寻思让你成家后再说吗?不知好赖。”

孙婆子瞪了儿子一眼,给灶下添了把柴。实际上,当初没让报名,是她担心儿子跟着押运走太远,怕有点儿啥事,儿子心眼太实。

“先别说那些,你当团长就只有押运那一个买卖?

反正你多去晃晃总是有好处的,家里这头用不着你。

等会儿我给你拿些木头柈,你给送去。

下雨阴天让团长烤烤衣裳烤烤火。

你会说点儿话,别蔫头蔫脑将柴火放下就走,人家能知道是咱家给的吗?我这一天跟你都操不起心。

你再等我这二锅奶好的,用咱家带盖的桶拎去。”

孙婆子儿子疑惑:“娘,为啥要等第二锅?”这不是在熬着?

“头锅我没刷锅!”

哪那么多废话,哪有多余的水,能像往常刷的那么干净,让你干啥就干啥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