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从别人花园里传来的阵阵花香,真真有些无奈,对骆骏耸耸肩:“看来自己是种不出来了,以后你记着让花店每天给我送花吧。”
看着满地凄惨的花苗,骆骏的脑海中忽然有什么一闪即逝。
真真看他看得出神,问道:“想什么呢?”
他有些茫然的摇摇头:“好像想起什么,但又记不起了。”
骆骏是个对一切都无所谓的人,余真真也是,所以两人除了觉得房间太少,不够分配以外,别的都没有什么要求。
至于那满目枯萎的花园,索性让人铲成光秃秃的一片。
“儿子可以在院子里踢球了,免得玫瑰花刺扎到他。”
“对,还可以养上几只狗陪儿子一起玩。”
“嗯,老公,我要养大狗,能咬人的那种。”
小埃绝望的看着这对毫无浪漫色彩的夫妻,已经想像出以后的情景了。
遍地的狗屎中,嫂嫂踩着那意大利舶来品的高跟鞋,绕过一堆堆地雷,坦然自若的整整身上的连衣裙,和哥哥依偎在一起。
设在九龙的电影厂已经筹备的七七八八,真真的眼光没有错,罗炳果然是人材,他不但稳重,而且生意场上也是一把好手。
他们另在附近租了办公室,真一电影公司香港分公司的招牌已经挂了起来,三三两两的职员在里面忙碌着。
偶尔有些做着明星梦的少男少女在门口伸头探脑,希望被某个大导演看中,一下子平步青云,星光灿烂。
区荣一直跟在骆骏和真真身边,小埃有些尴尬,整日看着哥哥嫂嫂打情骂俏也就罢了,反正早就习惯了,还要面对让她想动心又不能动心的区荣,她可太难受了。
为了不想让自己那本应多姿多彩的少女生活在这种阴影下度过,她和嫂嫂说要去电影厂帮忙,真真点头同意。
真真对小埃很赞赏,这个女孩子不但懂事识大体,而且也能控制自己的情愫,这一点比当年的她可要强得多了。
想起当年面对骆骏的狂风暴雨,她几乎毫无反抗能力,没有几个回合,便稀里糊涂的举手投降。
和洒脱伶俐的小埃相比,真是汗颜啊。
小埃看到嫂嫂答应,如获大赦,兴高采烈的跑了。
小埃走后,骆骏看着妹妹的身影,问道:“这丫头怎么有些古怪?”
真真娇笑:“小丫头长大了,就会有心事,肯定会有些古怪了,我像她那么大时,已经被你骗了。”
骆骏皱皱眉,这才记起妹妹已经二十岁了,是大姑娘了。
回到上海后,当他知道那位功夫俐落的护士小姐竟是自己的亲妹妹时,惊喜不已。
惊的是不但老婆枪法惊奇,就连妹妹也非寻常女子;喜的是原来自己真的不是孤身一人,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妹妹。
他对小埃是纵容和慈爱的,和对儿子的严格完全不同。
骆骏竟然有些不安,如同父亲紧张女儿:“你看住她,别让她和那些花花公子们在一起,也别找那些只会打打杀杀的。”
如果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敢骗他妹妹,他就去阉了他,然后再大卸八块扔进黄浦江,不对,是扔进维多利亚湾!
真真白他一眼,心想这还只是妹妹,如果将来生个女儿,他还不知道要怎样挑剔女婿了。
她忍俊不已,继而发出清丽如风铃般的笑声,很轻,但却让人舒服无比:“那我可不行,我自己不但找了个花花公子,而且还是个只会打打杀杀的。”
他被她笑得心里痒痒的,扳过她的身子,深深的吻下去……
周楚翘是三天后来到香港的,她一来,真真便不再缠着骆骏了,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唧唧咕咕,到处东游西看.
骆骏原本就不是个能被人束缚的人,尽管老婆妩媚多姿,但是经常抱抱也就行了,全天二十四小时都被她绑在身上,他可受不了.
周楚翘来了,正好给他解围,他如脱笼的小鸟,在香港的微风里,终于长长的呼吸了口新鲜空气。
原来,做王老五也并不是很痛苦的事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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