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之后,我们和二哥往下走,看见了在下面等着的蒋茜茜,她一脸的紧张和激动,跟我们说刚才医院里有人被人踩断了手腕还割了手腕,吓死人了。
二哥和我听了,笑了。
蒋茜茜是女的,这大晚上的就没让她继续跟我们出来,刚才请二哥吃饭还没吃饱,有些事也必须要跟二哥说清楚,二哥这人虽然虎,但仗义,从小对我没话说,这么多年过去,今天一见面就帮我这么大一忙,我必须要好好跟他说道一下。
虽然都快入秋了,但天气热,这种天气少了不扎啤烤串,我叫着二哥去撸串子,几杯扎啤进肚,俩人话就多起来,我搂着二哥的脖子,说:“二哥,你知道我现在干什么了吗?”
二哥喝了一口酒,说:“当官了吧,臭要饭的发迹了,这以后老子不能叫你臭要饭的了。”
二哥书读的少,小学就辍学,所以公务员尤其是带大官帽的都是当官的,我听见他这话哈哈笑了一声,站起来说:“是啊,二哥,老子当官了!老子发迹了,你跟老子说的那是屁话,这从小到大谁叫我臭要饭的我不跟他拼命,可是二哥你不一样,你是不是打我脸呢!不叫我臭要饭的了!老子就是要饭起来的,老子就是跟狗抢过食怎么了!”
“我拿着扎啤杯往地上一摔,骂了一声,去他妈比的当官的,你知道我这怎么进的监狱么,老子是靠女人!人家都以为老子是小白脸,靠在女人肚皮上耸动进去的,你他妈的跟我说当官的,这当官的有什么好东西,拿着百姓钱,不半正经事,我在监狱里工作,那油水肥的发腻,比我工资高好几倍,你见过犯人么,女犯人,今天那个很漂亮的女人就是犯人,看见了么,她屁罪没有,替一个傻逼男的顶缸进来的,现在被判了无期,你知道她今天为什么差点死了么,就是因为她让我整了一个保外就医,能出去见男人了,招人嫉妒了,想弄死她!”
“二哥,你他妈是我一辈子的兄弟,别跟我整这个,还老子当官了,我就算是当了市长你也是我二哥啊!”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发堵,因为我的童年特别悲催,少有的温馨就是养我的那个老头小白,二哥还有蒋茜茜了,你们根本不能体会,那种极端黑暗中的一缕光明,在你长大之后,因为一些烂事,给疏远了,那种痛苦真的是太闹心了,窝囊!
二哥听了我这话之后,眼睛瞪我一下,骂了一声:“傻逼。”
不过二哥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是含着笑的,我刚才那番话是让他消除了顾虑,这连骂带摔的,估计是我们这些糙爷们打招呼的特有方式吧,都是俗人,说着一些俗话,很不高尚,但是窝心。
我知道要是没有今天晚上我那番话,二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离开了,但那天晚上我那话,确实让他感动不少,尤其是在二哥那种时候,我当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问他的时候,他就说在东北犯了点事,具体什么事,他没说,后来知道他干的事后,我只能骂一句,大虎逼!
……
知道二哥没工作,我让他先在我租的房子那住下来,然后我给他找个工作,我当时想的是,那黑寡妇那雨滴夜店保安应该还能安排一个人,二哥身手不错,就是人虎了点,保安应该是没问题吧。
当天夜里二哥问我要了一千块钱,然后神秘兮兮的走了,我怕他赌博,拦了他一下,但是他说自己没那嗜好,让我别管了。
第二天我先回了监狱,昨天那俩狱警的事必须要查清楚,而且夏雨诗我也要去谢谢,不过一想起夏雨诗,我现在浑身不得劲,虽然不得劲,倒也不会让人反感,估计这是漂亮女人的专利吧。
因为段红鲤是b监区的女囚,狱警也是b监区的,b监区中队长向来跟我不和,我过去问也问不出道道来,这件事还需要大长腿来干,大长途八点多就来了,估计也是对段红鲤差点遇害的事挺上心的,见我之后,问我现在她没事了吧,我说没事了,让傻子跟苗苗过去盯着应该是应该是没事。
大长腿说自己去找b监区的领导开会,问我去不去,我去算哪门子事,拒绝了后我去找了夏雨诗。
见到夏雨诗,这小娘们还是一副小龙女不食人间烟火样子,想起她那一手烟盒锡纸,恨的我牙痒痒的,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她说:“事情搞定了还不高兴么。”
我说:“高兴,当然高兴。”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夏雨诗见到好笑,微笑问我:“你在埋怨我?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测试罢了,你应该感谢我吧,要不是我,那女人的事可就没这么简单办成了。”
我心里嘀咕着感谢你八辈祖宗,但脸上还是笑着对她感谢,不过夏雨诗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我很不爽。
……
今天是跟宫先生约好见面的时间,到了那之后,宫先生身边坐着一个美女,嘴唇猩红,有点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居然是肖潇!
宫先生对肖潇那叫一个毕恭毕敬,看的我都楞了,后来我意识到,这宫先生做的是鞋子生意,按照方洋的说法,这tj市的鞋子生意几乎都是肖潇控制的,宫先生让我们监狱来加工鞋子的事,肖潇肯定是知道了,看肖潇现在的样子,应该是默许宫先生这么做的,往深处说,宫先生是肖潇故意打出的一张牌,要跟我接触上的牌?
这世界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逆天,这么精明!
宫先生把钱给我之后就走了,肖潇坐在我对面,看我一脸的愤懑,笑着说:“左麟那件事,你帮的怎么样了?”我皱着眉头说:“不知道,你关心那个干嘛。”
肖潇用猩红的指甲碰了碰高脚杯,问我:“你是在埋怨我,埋怨我什么,你以为宫先生这单子是我给你下的套?这单子可是你自己钻的,要是说我已开始并知道这单子的事么,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算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今天来找你有件事,就是,贩子里面的那些小头目想要见你,你跟我走一趟吧。”
我身子猛的往前一压,那蛮子从肖潇身后一下钻了出来,冷冷的盯着我,我看着肖潇说:“你不是跟贩子的关系并不太大么,你帮贩子操什么心!”
肖潇说:“算来算去,我还是贩子里面的人,现在贩子一盘散沙,眼看就完了,当年领头人对我不错,他们蒙难了,我要伸手拉一把吧。”
我勾着嘴角冷哼说:“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让我去我就去啊!”
肖潇说:“我没说让你听我的,你当初除掉陈有为,外搭着把二把手刘文给干了,贩子那些人中不乏狠人吧,但是一个没有去找你麻烦的,你还炒作了当初领头人的死因,家属,你不感觉你欠贩子一个交代么,贩子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组织,说白了在tj地下社会中很重要,要是因为你的原因真的散掉了,到时候,嘿嘿,他们现在是给你机会,你千万不要不珍惜啊。”
我说:“所以,你是过来劝我入伙的?”
肖潇说:“入不入伙跟我没关系,就是希望你别利用完别人,擦擦嘴巴就走了,做那不受待见的势力小人。”
我被这肖潇气的啊,行,你们不是挟天子令诸侯么,要玩,我陪你们玩,到时候被后悔请神容易送神难。
晚上时候,我叫着傻子,还有刚疯回来的二哥一起去约好的地方,二哥跟傻子并没有多少交流,第一次见面都是爱答不理的,这让我费解半天。
我在路上给二哥说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二哥听了后,喊:“怕个球,有老子在,谁敢动你,说白了就是一群不入流的伪商人,学什么不好,还学人家黑社会,不上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