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医院里的疏远(1 / 1)

第132章 医院里的疏远

哭涩的笑了笑,江露的指甲刺入了掌心:“我没有……多想!”才怪!

这番话,估计骗鬼都不会相信吧!

新闻写了他天价买了她一条领带,一支舞!还是她还亲手给他打上去的,照片都出来了。红色的领带,很醒目,她很诧异,她怎么都没看到那条领带?

脑子里思绪翻涌,面上,江露还是一副很宽容大度的样子:

“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她的,我也知道我取代不了她,我只是希望你给我留一点小小的位置就好,我就很满足了……”

垂眸,江露委屈地抽噎了下,敛起的眸光却快阴得滴水了。

“你们本来就是郎有情妹有意,是我不该对你动了想法,其实,我也是很喜欢梨诺的,我真得想替你们重修旧好的……我真得努力了!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不想做个坏女人,可是,我也舍不得我的宝宝——”

抚着肚皮,江露简直恨得牙都痒痒!

她努力了三年,任劳任怨地,各种委曲求全,图个什么?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却还能轻而易举地在他心上占一席之地?

愧疚的情绪又涌了上来,上前,章越泽抱住了她:

“露露,别这么说自己!我知道你是个好女人,我们,不会有什么的!我……我不会辜负你……跟孩子的!”

一直觉得自己跟她在一起是快乐的,这一刻,这番话,他竟觉得心虚。以前,总觉得自己是很喜欢宝宝的,这一刻,说起“孩子”二字,他却只感到沉重,有些无法负荷的沉重!

“嗯!越泽,那我们就生两个宝宝,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凑成一个‘好’字,幸福一生,好不好?”

甜美的嗓音耳边萦绕,章越泽却莫名恍惚了起来:

“越泽,以后我们生两个宝宝,男孩像你,女孩像我,一个帅气一个美丽,凑成最美的‘好’字,好不好?你要一辈子这么抱着我,保护我跟宝宝,好不好嘛?”

半天没得到回应,抬眸,江露就见他眸光涣散,又一副神游太虚的表情。放在他背后的小手差点没整个掐烂了:

“越泽?”

每次,他想这个女人的时候,才会是一副这样失魂落魄、还深情难挡、回味无穷的幸福模样,看着就让人生气!

蓦然回神,章越泽点了下头:“好!”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同意的——”

扑进他的怀中,江露笑着,笑意却不及眼底,更是感觉不到半分的开心。

***

医院里,睁开眼,梨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一见窗外的大太阳,再看到手机,她整个气色就更查了。

起身,梨诺刚掀开被子,脚还没着地,房间的门也恰巧打了开来:“干什么?躺回去!”

随后,封以漠便拎着早餐走了进来:“急匆匆地,又想去上班?”

不用问,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封以漠斜了她一眼:“你的全勤已经泡汤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还真让他大开眼界!

封以漠打击她,只是想她安心的休养,但这句话,到了梨诺耳中,全然是另一种意思。

像是一根刺儿直接扎在了她心窝最脆弱的某处,翻身回到床上,她的眸色禁不住又黯淡了几分:

三年,不管什么工作,她从来没有请过假、更别说旷工了。但是跟他在一起这几个月,她就觉得自己特别的倒霉。

每次他出个差回来,她都成了医院的常客了!

心头的压力倍增,她只觉得,一切都糟糕透了!

看她似乎有些不开心,封以漠的口气才缓和了几分:“脑子被门夹了?都累晕了,还惦记你那点全勤?”

一想起他不过扔了她一个金坠,她都能气晕,封以漠的脸色也跟着沉了几分:这女人,真是能气死人不偿命!

半天,耷拉着脑袋,梨诺一声都没吭:一个被否定的男人,这一刻,他的话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更多在想的,是怎么收回自己放出去的感情,不要再受到更大的伤害。

见她可怜巴巴地蜷抱着双腿,莫名地,封以漠竟感到了一种孤寂无依的悲凉感,舀了一点参汤,他走了过去,舀了一勺,吹凉,递到了她嘴边:

“全勤双倍,不会让你亏着你的‘小金库’的!喝汤吧!”

以往听到他这句打趣的话,梨诺总觉得是带着宠溺,很开心,但这一次,完全没有,她听出来的,只有鄙视、嘲弄跟不屑。

她不稀罕他的钱!没有他,她最多只是累点而已,再大不了,就跟季千语开个口罢了!但她却并没有反驳!因为,她连话,都不想再跟他说!

看着眼前的汤匙,她没有张嘴,而是道:“我想喝水!”

“嗯!”

将汤碗递给她,封以漠起身去倒了杯温开水,但他刚拿着水转身,却见梨诺已经端起汤碗,热气腾腾的汤,她居然一口闷了。

封以漠回到床畔的时候,只见梨诺放下碗,拉着被子又趟了回去。

猛然间,他才惊觉,她这次好像很不一样。她根本不是想喝什么水,只是,不想他喂她!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他总能感觉到她的柔润与依赖,可是刚刚从她醒来、他进门,她好像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一个眼神也没给过他,他说补给她全勤,她好像也没多么开心。

这是,还在生他的气吗?

上前,放下水杯,封以漠坐了下来:“小梨,昨天晚上,我没看到你!霓虹,是设计师……”

潜意识里认定她上去就是为了钱,而设计师手册对普通人意义应该不大,封以漠觉得,这样解释,她或许更能接受他把票投给霓虹的事儿。

但是,他才刚一提到这个名字,梨诺就明显有些情绪地卷着身体往里缩了缩,他也没料到,这是她最在意的事儿,只是还是本能地住了口,停顿了几秒,才道:

“昨晚,我在气头上,我的话,别当真!”

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封以漠只是觉得这会儿心口像是堵了块石头,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