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节 第二次巴达维亚会战之老大之怒也(1 / 1)

激烈的炮战中什么事情都有发生,在这场炮战中,副提督李英如常衣着华丽,在露天甲板上指挥战斗。

他的部属簇拥着他,舍命保护他之心毋庸置疑!

“海妖号”炮火袭来,打得南海二号上人员死伤累累!

二轮齐射,保护李英的战士们倒了两批,立即第三批挡在李英面前!

又是一轮齐射,炮弹劲射,弹片横飞,好象剃头一般在大家头顶上飞过,李英的卫队居然无人死伤!

大家正感到庆幸的时候,却发现副提督李英颓然倒地。

他身上无伤痕,脸上无血,但他的左太阳穴处穿了一洞,上面嵌了一颗锯齿形的弹片!

本来他头上已带了头盔,相当厚实,身上装甲是鳄鱼皮加钢板,但那块击毙他的弹片是斜飞而上,从而避开了他的防御。

所以说人生莫测,战场是公平的,哪怕是重重防护的军官也难逃命数。

……

由于大舰之间的距离不远,消息从后舰传递到前舰,颜常武震惊万分,脑袋空白了足足三分钟!

李英在名义可是军队的第二号人物,他是颜常武的叔父辈,是最早向他效忠的头目之一,也是坚决支持他的军方头目,协助他建立了东南军,他的阵亡,对于整个东南舰队是个难以弥补的损失!

斯人已去,想起他的音容笑貌,颜常武难以抑制自己的怒火,他疯狂地叫嚣道:“给我升九面红旗!我要杀光荷兰人!”

再有发出烟花弹,九颗火红的的信号弹直射天空。(不要怀疑我们的烟花制造能力)

三面红旗,旗语代表“决一死战,敢退者斩!”

在开战前已经升上去,现在加升六面红旗,合起来是九面红旗,九乃数之极也,这表示说“今日之战,有我无敌!”

九面红旗是终极督战旗,只有颜常武才有资格升起来,加上信号弹在乱战中也相当地分明,所有东南军的参战官兵们心中一凛:老大愤怒了!

“打死荷兰人去!”

“妈祖保佑!”

“我军万胜!”

“为督军而战!”关键时刻,每一条东南舰上的军官们不负重望,他们身先士卒,站在排队枪毙的前列,高举军刀吼叫着:“开炮!开炮!

东南舰队官兵们疯狂了,他们用炮火淹没了荷兰舰!

每条东南战舰上,炮手们一心一意地只想打荷兰人,什么都不想,他们拉滑轮链(让后坐的火炮归位)、擦炮筒(以防在火药时有余火)、填火药、装弹丸,都成机械动作了,充分显示出月月水火木金金的训练成果!

那就是条件反射!

炮手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引信时明时亮,一切都按部就班,动作越来越快,普遍打出了一分半钟一发炮弹的发射率!

火炮怒射,海面上映出了无数团火光,烈焰从桅冠一直照到了各舰的吃水线,被击中的荷兰舰上大火熊熊燃烧,火焰蹿上了天空,形成一片火海,噼噼啪啪声象是挥舞大旗的声音。

荷兰人的炮手经验丰富,他们凭借着他们高超炮术总能打中他们想要的目标,打断桅杆,打中炮身,但即便如此,也被东南舰队的炮手们打得舰上死伤一地,血肉模糊,东西凌乱!

虽然荷兰人有不少的好炮手,但是整体素质被东南舰队炮手胜过了!

毕竟,不是全部都是荷人,有太多较差水平的红毛番以及不是心往一处使的各个民族在荷兰船上。

毕竟,我大天朝人民的战斗力天下第一!

天朝的历史就是一部对外扩张的战争史,世界最能打的民族就是我天朝民族,我大汉族!

我们的祖先自黄河之滨崛起,开始是一个小小的黄帝部族,向四面八方扩张,我们占领了整个东亚大陆最适宜居住的地方,向东我们到达了大海,向北就是千年不化的冻土,向西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和高原,向南就是瘴疾之地,我们才止步不前,难道我们占领的地盘靠的是孔老夫子的仁义道德?!

拿南海岛礁举例,在许多天朝人看来,天朝是小受,人家老侵占我们的领海,天朝只能被动还击,搞得外交部被人民送钙片。

可在红毛番和那些棕皮猴子们看来呢?

咱先不说那个九段线是不是欺负人,当初炮党地图开疆后就跑了,那时天朝在南海的实际控制区域,可是一滴水都不包括,顶多也就到广州的沙滩而已,后来呢,先西沙再南沙,现在已经逆推到大小猴子们的家门口了。你说你没攻击性,谁信?

你又说你的攻击性很差,谁信?

在力所能达的范围内,我们用血与火消灭了一切反抗我们的民族,投降我们的就被我们同化,成为我们中间的一员。

我们既有智慧,又有能力,还有精神,我们的意识一流,我们的BUFF多到丧心病狂,天佑我天朝!(天朝是不是真的是老天爷的儿子呢?严重相信)

一旦给我们掌握了同时代的战争力量,有强大的英雄带领,我们就会强大到令敌人窒息!

炮火轰击之下,刚才打中南海二号的“海妖号”立变残渣,被打得千疮百孔,官兵们死伤累累,彻底歇菜,不得不退出战场!

荷舰“英格瓦纳号”被接二连三地命中,恐怖的爆响声不断地传来!

一枚枚铁弹落到了这条荷舰上,撞破的船板碎木飞溅,连同破裂的弹片,如冰雹横扫,打的舰上的红毛番和非红毛番许多人都成了血葫芦,无论是船甲板还是船舱里都是阵阵的惨叫声,被命中的人鲜血喷射,搞得船身如被血洗!

其余荷舰“阿姆斯特丹”、“弗里斯兰”、“泽兰利器”等等都被打得如同飞鱼要跳起!(这么大的战舰不可能象飞鱼般跳起来,意味着他们被打到要飞起)

荷兰人叫苦不迭,队形渐乱,战列线的对轰他们吃不住劲,只能脱离战列线,试图发挥自己的单舰作战能力以扭转败局。

荷舰“风神号”的舰长水平高明,他引导着已舰利用风向,猛切进了东南舰队的战列线中!

他占着方位,横截线路,试图打乱东南舰队的战列线。

然后他就发现东南舰队跟来的的台南七号舰和高雄二十一号舰开过来,立马与它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

两条东南舰,分别斜对着他的艉楼和艏楼,一齐开火!

那个荷兰舰长魂飞魄散!

他进入了两条东南舰的火力倚角中,吃够苦头,而他的炮口向着台南七号舰和高雄二十一号舰的中间段,根本没有发威之力。

仅仅一轮齐射,两条东南舰就干净利落地将风神号给赶出了战列线,他们不慌不忙地赶上前舰,再继战列线。

在猛烈的轰击下,荷兰舰队陷入了混乱之中。

但是他们很好运,天渐渐黑了。

见到残阳似血,两支舰队脱离了战斗,东南舰队兜圈往北而去,荷兰人回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