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现在强，强的是它吗？强的是鸿钧的身体！什么鸿钧合道，明明是天道哄骗鸿钧献出了自己身体，天道抢了鸿钧身体！而真正的鸿钧已经死了——你们以为的天道实力，那些都是这道弱小的意识在偷用鸿钧身体的力量罢了！”

“而你——你是太阳星孕育万年而生的金乌，是真正继承了盘古祖神力量的存在！只要让你成长起来，你甚至是能和鸿钧媲美……不对，是比鸿钧更强的存在！你能取代天道，你懂不懂？”

“天道是个胆小鬼！它虚荣又自卑，它狂妄又胆小，它想当洪荒的统治者，所以要杀掉一切对它有威胁的存在！”

“要你死，是因为你的天赋太强；要妖族死，是因为妖族未来太大；要巫族死，因为巫族不敬畏崇拜它——你瞧，就这么个可笑的东西，你甘于被它欺辱吗？能忍吗？是我我忍不了！”

金乌沉默地听心魔在喋喋不休，嗤笑一声：“那你呢？你鼓动我去抗争天道，对你有什么好处？”

心魔骤然沉默。

它或恶意嘲笑或慷慨激昂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一种伤感寂寞的表情，使劲扯了扯嘴角，半晌，整张脸叹着气耷拉了下来。

“你知道我本体是谁的吧？”

金乌道：“是罗睺。被囚禁在紫霄宫后殿的魔祖。”

他唔了一声：“对啊，被囚禁的魔祖——我纵横混沌的时候，你曾爷爷盘古都还没孵化呢，想我堂堂罗睺。”心魔轻轻嗤了一声，语气里充满傲慢，“这天下，有几人能打败过我？从古至今，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道祖，鸿钧。

“我承认，鸿钧比我强，”他说，“但也只有鸿钧比我强。只有鸿钧能打败，也只有我能算计鸿钧——天道那算个什么玩意儿？！他杀了鸿钧！他杀了鸿钧！”

他猛地跳起来，整只魔像发了疯，在金乌的意识火海里破口大骂，拳打脚踢：“只有我能欺负鸿钧骂鸿钧，他算个屁！只会偷人身体的天道——谁准许它哄骗鸿钧的！谁准许了！！”

金乌眯了眯眼睛。

“合作，我们合作！”心魔又跳过来，桀桀怪笑，“你就只差这一点，就能仅剩大罗金仙了，是不是？我不给你添乱了，还帮你你修炼，让你立刻突破！”

“我还能帮你解开天道把你囚禁在汤谷的禁制，你可以离开汤谷，去人间找你的女人！哦，没错，她现在不在九黎，在人间帝尧建的陶唐国，和羿在一起——你还能顺便杀了羿！”

“我要的？我要的很简单啦。你们杀上紫霄宫去，把后殿禁制打破，让我本体出来，让我杀了天道给鸿钧报仇！只要天道死了，你就是唯一能取代它的存在！以后的洪荒，就由你来统治，多好啊！”

心魔发出啧啧叹息，咕哝道：“你爹不是说过，男人嘛，‘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你看你突破大罗金仙，十只金乌融合，哪个祖巫还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