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轻敌(1 / 1)

为了秦灏君,她这次简直差点去了半条命。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总是要得到回报的。

秦家的主母之位,她是要定了!

马车缓缓驶入了京城,朝着秦国公府的方向而去。就在他们走下了马车,出现的时候,街巷处,有一个人影飞快地闪过。

世子回府,自然是一大喜事。得了消息,秦睿看着虽然瘦了不少,却还是精神奕奕的长子,到底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看来华离姑娘的确是你的福星。不过,君儿,你居然险些丢掉性命,还把原本能平叛得到的功劳拱手让人,实在是让为父有些失望。”

带着那么多高手,本身更是习武之人,秦灏君却偏偏因为一时的自大和轻视之心,被人所伤。

“爹,是孩儿轻敌了,往后定会引以为戒!”秦灏君面对父亲的指责,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穆千玄在流民叛乱之中发现了废太子余孽,甚至亲自抓住了废太子还有他手下的黄巾卫势力,送了尸体入京。

陛下这些年来的心腹大患被彻底除掉,可谓是龙心大悦,对于穆千玄更是大为赞赏,已经决定让他担任御林军的统帅。如此大好的机会,却偏偏因为你的轻忽而错过了!”

秦睿到底还是生气的,明明之前此事华离已经提起过,却偏偏没有抓住。陛下虽然忌惮穆家,可却深知穆家的忠心,也是为了让穆家和他秦家之间维持平衡。可不管怎么样,让穆千玄得了这样的机遇,往后对于秦家来说都是大为不利的。

他这番话,没有避开旁边带着帷帽的女子,华离微微皱起了眉头,却也有些了然。这功劳,原本就该是属于镇国公府的,虽然有了她的介入,可偏偏因为那人的刺杀,让事情到底还是没有偏离原来的轨道。

不过,只要除掉了那人,往后秦家自然会有更多往上的机会,错过了这一遭并不可惜。

“国公爷不必动怒,那位穆家世子,未必能安安稳稳地坐上御林军统领的位置。”

女子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听到了她的话,秦睿显然十分的满意。

“只是,铮儿那孩子,最近受了伤,怕是会有损容貌。若是姑娘在京城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怎么回事?爹,铮儿怎么会受伤?”到底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弟弟,虽然不是一母所出,秦灏君也是十分喜爱的。否则的话,家里那么多弟弟妹妹,他亲近的又怎么会只有一个?

“应该只是意外,也怪铮儿他太过莽撞。”秦睿摇了摇头,他已经派人去打听了清楚,根本就没什么刺客。无非是铮儿迁怒那个险些被踩死的平民,所以要找个人出来泄愤罢了。

至于当时掺合进来的金一堂,两家人本就有龌龊,私底下针锋相对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不知道我们秦国公府的灭顶之灾,是否已经度过了?”

“祸星已除,或许会小有波折,只要避开了未来的障碍,自然能得一片坦途。”华离微微颔首,一番话说的漂亮。可要如何避开未来的障碍,那还不是得靠她这个有大本事的人吗?

“借姑娘吉言,我倒是可以安心了。我儿多亏姑娘相救,才能平安回来,这份恩情,我秦家自然是没齿难忘。当初的承诺,还请姑娘静心等待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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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处密林之中,隐隐响起了谈话之声。

“守在秦国公府的探子传来消息,秦灏君活着从晋州回来了!”

蓝茂皱着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眼中满是愤愤之色。为了除掉那个男人,他的哥哥为此付出了性命,可是明明该死的人,居然好端端的活着回来了!

李则鸣也是眸光微冷,要解那剧毒,唯有寻到夜幽昙。当初在极乐山,若非有宝儿给的护身符作为依仗,他也不可能那般轻易的从百年腾蛇口中抢走守护之物。

莫非,极乐山中,竟是不只一株夜幽昙不成?

李则鸣本身也是擅长提炼毒物的,他以前只是仗着过目不忘的能力,偶然间看了一本讲解药草的医书,便能从上面想到办法,从人贩子的手上逃脱。

若非后来因为身受重伤,被原来的那个傅七宝带回去之后,天天被饿着肚子囚禁在傅家柴房,连个下药的材料都找不到,怎么可能忍辱负重那么久?

自从寻到了机会,让宝儿占了原主的身子,他终于得到了自由,便开始搜集各种医书毒经。在镇上读书的那段日子,他几乎把那位扁大夫家中所有的藏书都私下翻看过了。

他本身在这方面便有天分,扁大夫的确是神医后人,可惜他自己本身天分不高,祖上的绝学根本没有继承到其中的一半。而有了从扁家祖上医书之中学到的一切,背靠着极乐山这座资源丰富的地方,他炼制了不少毒药。

要想控制人,杀人,比起武力威慑,下毒反而是最便捷的一条路。而他给秦灏君准备的百年腾蛇的剧毒,是其中毒性最强的。

不得不说,秦灏君的确是有几分运道,都这样了,竟然还能捡回一条命。看来,秦家在他身边安排的人中,定然有着解毒的高手。

这样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

秦灏君回到京城,至少有一个好处,那便是会确定他的‘死讯’,让秦睿不会再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不过,秦睿的身边都是高手不好接近,秦灏君的身上,反而却有可以利用的机会。

“我不会让你哥白白牺牲的,让他们尽量追踪秦灏君,时刻监视他的举动。”

“是,属下明白!”

金家大宅这边,金一堂依然处于震惊之中。他心中还是不太相信,水瑶会那般虐待自己的孩子。就算那孩子是被强迫而生下来的,可水瑶是西域女子,根本并不重视汉人的名节。

她那么喜欢孩子,哪怕对方的出生并非自愿,也必然会爱若珍宝的。可若是她真的疯疯癫癫,失去了神智,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又怎么能怪孩子为此而心生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