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咬牙，凌飞说的话有道理，凌飞亲自来就是最大的威慑，他只能跟着走，没人能帮忙。那可是凌飞啊！除非是莫问天亲至，或许可以做到。

“易水，打电话叫警车，警车过来我们再下去，免得江先生在下面尴尬。”凌飞道，“我陪江先生聊聊。”

“好。”周易水点头。刚刚她是坐凌飞的车，让凌飞的车当警车也不太对。而且，凌飞恐怕是要这个仪式感？

凌飞淡笑：“江先生，坐，我们聊聊。”

江楠到底是一代人物，深吸口气压下心中所有对凌飞的负面情绪：“好，我们聊聊。”

凌飞在茶几前坐下，亲自泡茶。凌飞当然会泡茶，只不过少泡而已。

“凌先生要聊什么？”江楠也坐下。

“聊聊你的boss，莫问天。”凌飞开始烧水。

“凌先生，我不可能会背叛他，你不可能从我嘴里得到他的任何不利消息！”江楠冷哼，“如果你想以我为突破口对他动手，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想多了，只是聊聊你对你们boss的看法。”凌飞淡淡道，“你认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和你有什么关系。”

凌飞抬眼，眸光带着几分凌厉之意，“好好和你聊天，不给面子？”

江楠心头一跳，背后发凉，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开始波动：“没，没有。”

“说。”凌飞淡淡道。

“是个……”江楠想了想，要不要恭维着凌飞说。

“老实说，不需要掺杂任何想法。”似是看出江楠的想法，凌飞淡淡说道。

江楠犹豫着道：“boss是我见过最出色的人，能谋善断，手段高明，为人谦和，还有超人的智慧。燕京说生子当如莫问天，我觉得一点都没说错。”

凌飞颔首：“对我是什么看法呢？”

江楠呃住，这个怎么说啊？往好了说？从他是莫问天手下的角度来看，凌飞当然是很多缺点，比如凶残啊，比如鲁莽啊，比如有勇无谋啊，都是负面词语，这要说出

来不是找死？

“综合评价，如实说。”凌飞又道。

江楠想了半天：“天资绝世，但是太过鲁莽。医道圣手，可杀心太重。”

“你倒是挺狡猾。”凌飞道。对这评价他没什么反应，基本燕京人都这么评价。说江楠狡猾是因为，他是中和着说，一夸一贬，确保安全。

“boss对你的评价很高。”江楠道。

“哦？”

“boss认为年轻一代的对手只有你，还有香江的尹天仇可以算一个。老一辈凌子衿也算……其余，隐世世家或许有，新兴世家没有了。”

“嗯。”凌飞无喜无悲。

江楠倒是奇了，被莫问天认定为对手啊，凌飞竟然听了没反应。

周易水在那边已经打完了电话，走了过来：“凌飞，好了。”

“一起聊聊天。”凌飞道。

周易水怪异看着凌飞：“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旁边还有江楠，能说什么话来，还不如审讯他呢。

……

神乐琉璃靠在沙发上，长舒口气，现在东樱局势终于算是稳定了许多。基本确定了以神乐家为首的格局，流川家在统合其他世家，可都让她一一分化。但是流川家着

实不弱已然整合很多世家与她分庭抗礼。

不过集合而成的联盟本质松散，其中还有小部分她已经悄悄联合，无法对她造成更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