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心里有气,但大都是敢怒不敢言,谁让这老小子在这一带有名呢?所以有些时候这货倚老卖老一点,大家忍忍也就过去了,谁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不过长期憋在心里,也着实让人难受,今天林煜的一番话,简直就是对着这老家伙猛抽他耳光,店里的伙计们先是怔一怔,随即一个个都忍着笑,装模做样的做起手中的事情来了。
而苏子叶更是一反常态,平时对于杨成望的倚老卖老,她可以忍受一点,但是今天不行,因为今天他是跟林煜过不去。
除了爷爷苏老以外,只有林煜,才能在苏子叶的心中占据这么大的位置。
“放肆,刚才的话,你在说一遍试试。”杨成望大怒,他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愤愤的指着林煜。
“杨老的耳朵,不是失聪了吧,刚才的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林煜淡淡的一笑,他对于这老小子的威胁,丝毫没有放到眼里。
开玩笑,威胁林煜的人多了去了,现在那些家伙们坟头的草都长了一米多高了,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老家伙,林煜岂会放到眼里?
“你,你…”杨成望气的几乎快说不出话来。
“杨老,我说过,林煜的医术,是有独道之处呢,当初在江南,我爷爷对他都甘拜下风,说句不客气点的,你那两式招骨手法,在他跟前,还有些不够看了呢。”苏子叶淡淡的说。
此言一出,整杏林堂里人都有些震惊了,苏子叶平时对于杨成望倚老卖老,并不放在心上,而且对他说话,还算客气。
可是今天呢,她说话的语气,有些杀气腾腾的,那种感觉,好像是看杨成望极度不爽了,但是有心人可以看得出来,她对林煜的维护之意。
“好,好啊,苏子叶,你现在帝都站稳脚了,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我那两手接骨手法,在他的眼里不够看?呵,就算是帝都最厉害的外科医生,他们也不敢这么说。”杨成望怒极而笑。
“杨老,首先有一点你要清楚,我之所以在帝都能站得住脚,那是因为我爷爷的朋友帮忙,二来是我苏家的祖传千金方剂,有独道之处。”“我之所以对你客客气气的,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是镇场的,而是我觉得,你的年龄和我爷爷差不多我,尊敬您一点是应该的,但我希望,你不要拿着我这点尊敬,当成是我对你的敬畏,我杏林堂,离了你,
照样倒闭不了。”苏子叶不冷不热的说。
“狂妄,狂妄之极,苏子叶,我看你是不想在这里开下去了吧。”杨成望恼羞成怒的吼道:“你最好现在就向我道歉,不然的话,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道歉可以,除非你医术能胜得过我。”林煜及时的插嘴了,他看这老东西极其不爽,虽然说老人家,是要值得尊重的,但是这老家伙,也太会在这里倚老卖老了吧。
“胜过你?”杨成望笑了,他的名气虽然一般,但他也不至于会把林煜这么一个愣头青放到眼里吧,打架或许他体力不支打不过这小子。
但要论起医术来,他走过的桥,能比这小子走过的路都要多了,他会怕跟这小子比医术?
“呵呵,胜过你,我感觉就像是欺负小孩子,不过你要自取其辱,那就来吧,你说吧,怎么比。”杨成望笑了。
“唔,你的接骨手法,是最拿手的吧?”林煜笑呵呵的看着杨成望道。
“不错,我的接骨手法,在帝都敢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杨成望自负的说。
他确实也有自傲的资本,他祖传的接骨手法,确确实实的不错,在帝都能占一席之地。“你说这话,让骨科圣手于老情何以堪?”林煜悠悠的说:“在帝都,我听说过的接骨高手,可是以于老为首的,不过最近几年,于老年纪大了,不替人接骨了而已,他的子孙们年轻,否则的话,这接骨手法
,有你的份?”
林煜每说一句话,就好像是大嘴巴抽这家伙的巴掌一样,这让杨成望怒不可竭,他愤怒的吼道:“废话少说,你要在接骨上赢我?”
“不错。”林煜一点头,他微微笑道:“既然要压倒你,那我就要在你最擅长的领域压倒你,不然的话谅你心里也不服气。”
“行,如果你输了,你要向我磕头道歉,而且。”杨成望看了一眼苏子叶道:“拿出你们苏家的丹阳金方来,做为赌注。”
“丹阳金方?”苏子叶的神情瞬间变冷了下来,她冷冷的说:“你来到我这里坐诊,敢情就是为了这个啊。”
“呵呵,不然呢?”杨成望笑了:“以我的名声,在帝都哪个医院坐诊,那里的院长都会把我给供起来的,我凭什么要在你一个小小的杏林堂里面坐诊?”
“如果你输了,贡献出你的接骨良方,我会传到各大医学论坛上,除此之外,你这辈子,不能在行医。”苏子叶淡淡的说:“如果你敢拿这些做赌注的话,我就拿着丹阳金方,和你交换。”
“好,一言为定。”杨成望大喜,他生怕苏子叶反悔,拿起纸和笔道:“立字据。”
片刻以后,字据便被立好了,看着白纸黑字,以及手印,杨成望十分的满意,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东西给收起来,然后冷笑道:“我们现在开始吗?”
说真的,杨成望来杏林堂没有别的目的,他就是觊觎苏家的丹阳金方,苏家在江南成名已久,只要是医学界的,基本上都听说过江南苏家的丹阳金方,是传世之宝。
要不然的话,以他心高气傲的心性,又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做一个小小的坐诊大夫?
“看,已经有人来了。”林煜向门口一指,他微微一笑。
“医生,有医生吗?快来,这伙计刚才从高架上摔下来了。”一群戴着安全帽的农民工,抬着一个中年人跑了进来。中年人也是一名民工,他的年纪在工地里做事的话确实有些显得大了,他的两条腿上满是鲜血,他在痛苦的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