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
“喂?”她接起电话,冷冷地开口。
“妹子啊,最近过得挺滋润啊。詹家那小子看样子是对你死心塌地的。”冷偳调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云溪眯眼:“你现在在哪?”
“还能在哪?巴黎呗。”他在那边不怀好意的笑,似乎不把云溪逗得恼羞成怒,不肯罢休。
“就为了我不肯到你公司,至于和老爷子打小报告吗?”玉溪都有些无语了,什么时候这个堂哥幼稚成这个样子。好歹也是冷家唯一的孙子,这么没度量,不像他的风格啊。
“你还好意思说。”他一听这话,立马来气:“我一听说你在学校和萧然杠上了,吓得我心都凉了,赶紧赶忙地跑到你们学校去,你倒好,跑过去找蓝朝升那孙子。好歹我也是你哥,于情于理你也该是靠着我这边吧。”她不说还好,一说他就一肚子的气。
打出生以来,他就没这么讨好过一个人。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家这个妹妹,前段时间性情大变不说,现在出了事连自家人也不找,转过头就跑过去和别人做生意了,他能不气?
结果,当天晚上听说闹失踪,惊动了XX部的人都打电话来问他出了什么事,吓得他一身冷汗。还没来得及调监控,就听说詹温蓝和陈昊就已经杀过去了。
你妈,詹温蓝倒也算了。问题是和萧然拜了把子的陈昊竟然也全城找她。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不多心脏都能吓停了。
跟着跑到巴黎,住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好嘛,倒是让他看了一出好戏。
他家老头还一天到晚数落他胆大妄为,真应该让大家见见,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胆大妄为!连时装秀也参合上了。
老爷子这个时候竟然还打电话给他,说年关将至,要求他规矩点。
他要不说点什么,觉得自己都冤得慌。
云溪扶了扶头发,见过恶人先告状的,还没见过这么委屈的“恶人”。搞得就像她不沾他便宜是看不起他一样。
问题是,这人明明是打着主要是想让她到他家公司去卖命,一副资本家嘴脸,还好意思在这扮演大善人。
“我又没说不找你,你激动什么?”
很好,云溪一句话,把对面的幽怨全部打散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后招?
“靠着金贸国际,就想和箫氏对抗?堂哥大人,我还没那么天真。”云溪说这话时,声音格外悠长,带着股迷离的味道,天生透着股莫名的气息。
“说说,你有什么打算?”冷偳从沙发上一下子坐起来,立刻来劲了。
“……见面再说吧。”简直和冷老爷子一个脾气,突然吊起胃口,戛然而止。
云溪浅笑,让你告小黑状,玩你还不是小意思。
“你给我等着!”冷偳磨牙,看他回去怎么收拾这小狐狸。
“你先别急着回来,我记得你最近有笔和香港那边的生意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冷偳惊疑,他公司里的事,云溪怎么会知道?
云溪翻了个白眼,他真当老爷子听了他的小报告转头不会找人核实吗?知道了她的现状会就不顺便调查一下他的现状?
刚刚出来的时候老爷子还交代她,去香港的时候,多联系“熟人”。除了他这个天南地北四处跑的生意人,她在香港还能有什么熟人?
话说,这厮怎么在老爷子底下活了这么多年的?实在是太神奇了。
“废话那么多干嘛?你到了香港忙你的,最近我也有事要过去一趟,到时候直接去找你。”
“行。”冷偳咬牙,忍了。
不就几天吗,他还等不了?
挂了电话,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葡萄酒,慢慢品着,神色莫测,看得对面的女人心情一阵蹙眉。
“这么晚了,少喝一杯吧。”
红唇黑眸,锦缎丝绸质地的美艳睡袍下,一副火辣身躯贴了过来,慢慢地接过冷偳手上的酒杯,在他耳边轻轻道:“冷少,我冷……”
声音说不出的娇怜婉转,惹火**。
若是此刻,冷偳没有挂断电话,估计云溪听到这一声呢喃,能一下子惊得急踩刹车。
她许久不曾见面的老熟人,什么时候和冷偳勾搭上了?
第二天,云溪回到学校,上午三节经济学的大课下来,整个人都有些懒洋洋的。
司徒白和老金正在拿着相机翻看在巴黎旅游的照片,一边回味,一边目不转睛。
不过还算聪明,只是互相交换着看,别有转给别人看上一眼,否则要是被人知道请假一周跑到巴黎去玩,就算你平时是乖学生,期末考试你也得看天意了。
三个人正坐在教室里休息,等着过一会一起去吃午饭,哪知道隔壁班的人突然跑过来,喊了一声:“冷云溪,院长找。”
唰,那两人贼亮的眼睛顿时看向云溪。
有点担心,恩,但更多的都是好奇。
这已经是院长大人第二次“召见”某人了。
不过,算起来,上次在百年讲堂云溪和萧然的冲突,这两只私心想着,估计,院长大人对云溪的态度,玄……
云溪倒是想法比较简单,还有四天就是香港学生交流会了,现在找她过去,八成为的也是这事。
到了院长办公室的时候,门并没有关紧,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院长的声音比较清楚,带着些调笑,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最近听说你挺忙,不管怎么样,学生嘛,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对方听了这话,笑了笑,似乎很随意。
“我上次可是现场看到冷云溪和萧然正面对上了,你这眼光实在是……”院长皱眉,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把话说死。
“云溪她……”那人似乎说了句什么,可即便走廊里空无一人,他的声音却依旧低得模糊不清,偏有种不急不缓的韵律,带着种天生优雅的味道。
云溪眼底暗了暗,不再打算听下去,直接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