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Grantham!MYGOD!我是不是在做梦!我竟然见到了我的梦中情人!谁来掐我一下,哦,不行了,我要晕了!”尖叫声此起彼伏,哪有半点帝都女子风采,简直就差倒贴过去献身求拥抱了。
云溪不忍直视,深深汗颜。果然,是男色时代到来了吗?如今的女汉子们越来越不含蓄了。
Grantham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欢迎仪式,并不特别冷淡,甚至朝着四周望了望,随着他的张望,很神奇的,四周竟然顿时静了下来。他点了点头,貌似十分满意,于是,身边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老金忍不住摇头,这阵势、这气派,果然是皇家才能调教出来的极品。
“不好意思,小丫头吵着一直要过来,这次要给你添麻烦了。”极为地道的普通话,如果不是看到从Grantham嘴里吐出,简直要怀疑是个地道的北京人在她说话了。
云溪揉了揉水牧莲的头发,对上她晶晶亮的眼睛,忍不住扑哧一笑:“这算什么。谁还没个偶像啊。小公主想要看谁就点谁,一句话的事。”
这话说的极为宠溺,亦极为从容淡定。
Grantham微微一笑。他这次来不仅是因为小丫头的苦求,还因为老人死后古玉轩一些事物他和云溪还没有完全运作上轨,但听到她这样的话,还是觉得高兴,便自然地接了下去:“哦?你也有偶像?是谁啊?”
偶像吗?
云溪唇边的笑容不自觉地轻轻一敛。曾经是有的吧,只是如今……。
“嘿,我说,虽然咱几个站在哪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可能不能不要这么闪亮群众的大眼啊。先找个地方坐下再聊天呗。”小白白状似无意地拉着水牧莲的手,“来,和姐姐去吃好吃的。”
“吃货!”站在她身边,一直没出声的厉牧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乘着司徒白没发飙前,小心翼翼地躬身抱起水牧莲,“来,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老金在一边使劲朝司徒白使眼色。小样,当初是谁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打死不从,恨不得朝某人身上吐唾沫来着。这策反得可够快的啊。
司徒白吐着舌头,装眼瞎,额,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木有。啊,今天真是晴空万里啊。恩,恩,空气也很好。
“待会再收拾你!”老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摇曳生姿地跟着往机场外走去。
司徒白一脸绝望,求助地看向云溪。结果换来某人无良地香肩一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没办法了,我也帮不了你。”谁让某人当初甜甜蜜蜜地和某人好上了,到现在还和她们保密。要不是看到他们俩定情的实况,她估计都被蒙在鼓里。
Grantham好笑地看着她们几个人笑笑闹闹一直出了机场,脸上不知为何忍不住也有些笑意。似乎,只有和这两个室友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露出这么轻松的笑容啊。和那次在医院里看到的深不可测不一样,她这样子看上去,真的只想是个没出社会的学生。
如果真是这样,该有多好啊。
他仰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眼睛似自然反射一样,眯了眯。
冬天寒风肃穆,天气冰凉,这样的日子,最好的享受是什么?
当当当,自然是——火锅!
厉牧驱车带着大家一起到了城区顶负盛名的一家海鲜豆捞店,熟练地让大厅经理把他预定好的包厢打开。
他们点餐五分钟后,服务人员便高效率地把所有配菜一一送上。
水牧莲喜滋滋地盯着清汤火锅笑得像是个年画上的娃娃一样:“我最喜欢吃这个了。最讨厌那啥羊肉火锅,我就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爱吃那个!哼!辣的嘴巴一个个都像是香肠一样!”
云溪和老金占着辣椒酱料呵呵直笑,每次这小丫头说话的语调都和她身上的那粉粉嫩一点都不合啊。典型的小大人!
Grantham无力摇头,他已经不想重申很么淑女教育了。事实证明,和这种顽固派对抗,他已经完败。想把她完全调教成贵族,这种重量级任务还好交给她的父母吧,恕他无能为力。
“来,为了欢迎来京的贵客,我们干一杯!”厉牧笑着端起果汁,举手示意。
“唉唉唉,我说那个谁啊。”老金坏笑地坐着不动:“你凭什么在这说话举杯啊?身份不明来着,还好意思在这装大牌?”
“老大!”司徒白一脸恼羞成怒地粉拳乱飞,那波浪音抖得连老金这样强悍的人都险些把持不住。
抹了把一身的鸡皮疙瘩,老金和云溪对视一眼,果然,妹纸大了,留不住啦。
“崩用激将法。实话告诉你们,小爷和咱家白白好了,怎地?”厉牧不怀好意地勾着司徒白下巴笑:“名正言顺的身份,你说是吧?”
“滚粗!”司徒白看两个室友眼里的笑简直是一泻千里,顿时无颜见江东父老。天,她的一世英名!
包厢内顿时爆出一阵酣畅的笑声,引得外面服务人员各个好奇不已。
这顿火锅吃的极为过瘾,除了小公主,几个人年纪相差不大,话题是一个接一个,毫不冷场。等吃完,一看时间,竟然已经九点了。习惯了早睡早起的水牧莲已经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开始磕巴了。
老金忍不住捏了捏她可爱的包子脸:“你们定了酒店没?要是没定的话,就直接在隔壁酒店开个房吧。先送小公主回房。”豆捞店旁边就是一家五星级酒店,走路一个拐弯就到。
看着这么可爱的睡眼惺忪的小天使,无人有异议。厉牧第一个起身买了单,直接站在门外等他们。
似乎是今晚的灯光影响,他看着云溪抱着那可爱的小姑娘一路小心翼翼深怕把她弄醒的样子,忍不住打趣:“说起来,我和这小姑娘还有些关系。不是说,名字相同都是本家吗?虽然她姓‘水’,我姓‘厉’,但名字里都有一个‘牧’,搞不好上辈子都是一家呢。”说完,朝着今晚装了一晚上鸵鸟的司徒白龇牙,一脸轻狂。
“会跟你上辈子是一家!”司徒白憋了一晚上的气一下子喷出来了:“就你,看看人家Grantham,那才是一家子,你啊,靠边站!”
得,咱家宠物毛了。
云溪和老金忽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不发表任何意见。
她们谁都没看到,站在她们身后,一直绅士十足的Grantham眼光突然一闪,忽明忽暗……
到酒店CHECKIN之后,几个人小心地将水牧莲送到房间,盖上被子,心满意足地离开。
“你说,以后谁家要有这么可爱的孩纸,一定要拿出来分享啊。”司徒白突发奇想,实在是怀念刚刚的手感。这么小,这么软,天啊,真可爱。
“去,这么喜欢赶紧生一个啊。反正,现在有这条件的也就你一个!”出了房门,说话也没有顾忌了。老金继续她的吐槽大计。开玩笑,找了男朋友竟然瞒到现在,请一顿豆捞就算了?这么便宜,没门!
司徒白泪流满面。笨,明知道多说多错,还撞上枪口。
“行啊,一句话了,一毕业咱俩就生一个。”厉牧可比她大方多了,一下子就把司徒白揽到怀里,冲老金得意一笑。
“闭嘴!”司徒白无数次怨念今晚脑子撞墙了,怎么想到会带着这个骚包来。
云溪好笑地看着他们斗嘴,电梯到了的时候,轻轻咳嗽了一声:“你们走不走?”
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搅别人睡觉了。有点眼色啊,孩纸们。
“收队!”老金不愧是老大,一声令下,另外两个乖乖收声。
正要辞别Grantham,却见他突然抓住云溪的右手:“先别走。”
云溪脚下一顿,诧异回头。
司徒白和老金的表情立刻精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