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大绿帽子
第二天上午,余生弯着腰把我叫醒了,问我是不是他师傅来了,我头疼欲裂,指着空椅子说,昨天晚上还在这喝酒呢。
结果余生递给我一张小纸条,纸条上这么写的。
“我辈儿徒余生,昨夜为师泄露天机过多,当真是喝酒误事,只能先行一步,管住嘴,迈开腿。为师的命格不适合参与这些烦恼之事,遂愿儿徒可努力修行术法,争取在大战来临之前达至大成,为师又说多了。纸的背后再次给你留下保命手段,有缘再见。师,流年行者。”
我揉了揉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余生,上下打量了一番,除了弯着腰直不起来外,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我兄弟又回来了。
可是我并不想酸激流的说哎呀好兄弟云云,很多事放在心里更妥当。
“你师傅啥意思?”
余生把纸条翻过去看了看。
“这老不死的,忒么的好不容易来看我一趟,就留下一招。忒么的,还给我肋骨干折了好几根,哎呀,疼死我了,哎呀。”
余生骂他师父是真不惯着。
他一生气喊叫,断的肋骨开始抗议,余生立刻弯下的腰更低了。
金诺多会来事儿,赶紧扶着余生一口一个哥哥扶到椅子上。
看着余生不正经的咒骂流年,我心里彻底放心了,正在我准备推门进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大舅的呼噜声停了,然后就是响彻整个店铺的怒骂。
“谁忒么的尿床尿我身上了?兔崽子,别让我抓住你,我弄死你!”
中气十足,外加火爆脾气。
伤势痊愈没跑了,我叹了口气赶紧跑进卫生间。
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的小强体质,卧槽,最近我没受伤,可我知道自己也是百折不挠,咋干都没事,几天就恢复如初,再看看大舅,人家受伤睡几天就满血复活了。
比吃鸡蛋都管用。
卫生间外传来殴打小伙伴余生的杂乱声响,还伴随着大舅的咒骂,当然了,最多的是余生的哀求,偶尔几声金诺的劝阻和黄翩的学猫叫。
虽然店里这么乱,我依旧哼着小曲洗澡,撒了一分钟带酒气的尿。
再大的事儿,也不耽误吃喝拉撒。
中午老规矩,红烧肉炖土豆,吃完了大舅抹了嘴就走,临走还说非要去找流年那个老犊子算账,让他胡咧咧,不把他脑瓜子打放屁不回来。
大舅来去如风的性格,我早就习惯了,
这是个老小孩,从来就没有稳当的时候。
我和余生骇然,店里又剩下我们几个小年轻了,然后我就开始算账。
算啥账?
必须把余生住院费用整清楚了,虽然他现在肋骨断了几根,但嘴不是没坏么,嘴上的活这么好,我就不信没有小姑娘来送钱。
正当我急赤白脸算账的时候,推门进来一位邋遢大叔,胡子拉碴的也没收拾,穿着黑色羽绒服,满脸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喘着粗气,咱也不知道是来买东西还是谁给他气受了。
“谁是老板?”
争执的再厉害,此时此刻有顾客上门必须都消停的。
生意最大,钱最大。
我故作镇定,一副给钱当奴才的模样点头哈腰的说。
“我是,我是,您看有啥需要不?”
白事店儿么,可不能来了顾客嘻嘻笑,来这哪有喜事儿,基本都是和白事相关联的。
大叔神秘莫测的摆了摆手,示意别人躲远点,挪到我身边,小声的在我耳边嘀咕。
“我怀疑你嫂子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听说你这里还能帮着看事儿,我就过来了。”
我拍着胸脯保证,咱可是业界良心,嫂子的事如果我办不成,诺大的德城,也就没有人敢接这趟活了。
“不过,这个酬劳方面,你看大哥我这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几个店员需要开工资。”
“明白明白。放心。”
讲述的过程中,我逐渐感觉到,这大叔属于外强中干型,唯唯诺诺的态度,话说出来了,可内容乱七八糟的,需要我这八核处理器的大脑慢慢分析拼凑,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拼出个大概。
大叔姓满,满大叔虽然比我们大很多,却自称为大哥,那咱就暂且叫他满大哥。
满大哥本来是农村种蘑菇的,赶上俩年好价钱,土包子开花了,在城里买了房买了车,好日子是越过越有,满大哥这人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可就在前段时间,雇的俩名工人说,满大哥的媳妇经常去地窖里看蘑菇,本来这些活儿连满大哥都不插手了,只需要在城里搞好销路问题就行,他媳妇那更是天天养的又白又嫩,这脏活累活,谁愿意干?
满大哥不免起了疑心病,是不是这段时间没和媳妇同房,这小娘们按耐不住寂寞了?
随便找个工人解决生理需要?
很多事就禁不住琢磨,越琢磨越觉得有事儿。
男人头上戴绿油油的帽子,这玩意放在哪都好说不好听的。
上菜出货啥的这些活儿都是半夜或凌晨干的,为了方便市民买菜,他们只能起大早不贪黑,菜市场基本都是半夜十二点已经车水马龙了。
这天满大哥半夜起来却没去菜市场批蘑菇,而是回到村子里,看看自己媳妇干啥呢。
前几天媳妇就回老家了,说是冬天了,想着东北的大火炕,正好腰不咋好,拿火炕烫烫腰,要不一变天就疼的难受。
都老夫老妻了,也没多商量,媳妇就回去了。
满大哥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大半夜的直接杀回老家。
有钱了,老家当然是翻新了,基本上和楼房差不多,独门独院,其实更适合居住,连室内卫生间都有,可见这几年满大哥也没少赚。
月黑风高,小北风嗖嗖的刮,太应景了。
我有点迫切的问。
“到底嫂子咋回事,你别在这描述了呗?扯啥啊,没看我聚精会神的听着呢。”
余生那流氓听到这么三八的事都忒么屈尊起床了,翘着二郎腿那期盼的眼神我都不好意思说他。
满大哥捂了捂脸,看着店内的张真人和余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我赶紧打消他的顾虑。
“他是道士,这个是我的助手,我是老板,都是这行内的翘楚,我们对事不对人,满哥就放心的说,越细越好,这样我们才能因病质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