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暖顿住,她万没想到那次奇妙的缘分,银花婆婆居然会跟他们说这些。
更没想到五岁的小宝贝居然记住了。
这一刻她的内心是复杂的,她极少在亲友面前提她妈妈,如果可以,她大概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有交集。
妈妈就像她隐藏在心底的一块疤。
回来之后,秦逸也没跟她提过,今天小宝贝触不及防就揭开了这块疤。
她本以为自己会惊慌失措,不知该往哪儿躲。
但现实并没有如此,看的出来小宝贝是切切实实心疼她的,她很感动。
她摸摸小宝贝的脑袋,“宝贝不哭哦!妈咪已经学会保护自己了呢!宝贝一会儿乖乖在车车上等妈咪好不好?”
小包子摇摇头,“不好,糖糖怕,糖糖不让妈咪去!”“真的没事的,妈咪已经是大人了!”白苏暖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擦了擦眼角,继续安抚她道:“那这样吧,糖糖跟岸蜀黍等妈咪进去之后,再悄悄进来找个隐蔽的位置看着妈
咪好不好?”
“呜……呜……”小包子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好。”
按照白苏暖的意思,保安们在之后的路程里,就跟他们散了开。
有的先一步过去,有的故意拖在他们之后。
来之前秦岸有交代让他们换便服,所以先到的保安兄弟便进了咖啡厅,三俩找位置坐下。
很快,白苏暖他们也到了附近。
白苏暖先下了车,等她走进咖啡馆之后,秦岸快速抱着糖糖下车跟进去。
角落里,王仪端着咖啡杯,时不时看一眼腕上的表,眉头渐紧。
从前她要见这个“女儿”!
都是一个电话,讲两句好话忽悠忽悠,她就巴巴的跑来,要她剪头发就剪头发,卖血就卖血,代考就代考……
但今天,这小妮子居然敢迟到……
果然是有了秦逸做靠山,翅膀硬了!
“塔,塔塔……”
规律的脚步声响起,王仪抬头看,视线里出现了白苏暖的身影。
她一身病服,随意套了个外套,看起来有一些憔悴。
王仪一双狐狸眼转了转,放下咖啡杯,迎上去握住她的手臂,关心道:“妈妈的苏苏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让妈妈好好看一看……”
白苏暖微微一怔,嘴角抽了抽。
她妈妈的演技,她真的叹为观止。
当年在b国骗了她的学费护照通知书。之后又逼她去卖肾,给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姐姐整容。
那时候她渴望母爱,希望被妈妈关注,所以对妈妈的要求几乎是百依百顺。
但她也不傻,卖肾什么,她当然不答应,结果被她妈妈强行带去人体器官地下交易市场。
要不是她机智跑了出来,她现在可能已经在b国化作一堆无人问津的白骨。
就这样,再见面还能没事儿的人一般跟她“亲近!”
服气两个字,大写的,她今天终于知道怎么写了。
不过她妈妈什么德性,她既然已经有谱,自然就不会再上当。但凡给她一点关心,她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这一次,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