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感觉自己像是在大火里烧着，而他，是唯一的冰凉去处。

封离夜双手支在她的身侧，撑起身子，望着她：“……落落。”

她咬着下唇，眼眶里有着盈盈的水光，也回望着他，但是不出声。

“落落，”封离夜像是着迷般，不停的亲昵的唤着她，“落落，落落……”

她“嗯”了一声。

“落落，”封离夜唇角勾着笑意，“好听。”

“好听你个大头鬼。”

“以后，我也想这样叫你。”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轻轻唤着，“落落……”

封离夜的心里，有不为人知的苦涩。

以后，或许他都不能靠近她了，更别提现在这样……和她，负距离。

他的气息喷在她耳边，惹得她一阵颤抖，缩着脖子。

白霜落被他欺负浑身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不停的哼哼了。

爱到极致的时候，她看见封离夜的眼睛，一直都牢牢的盯着她，不曾移开过。

明明，是做着这么让人沉沦的事情，但他的眼底，却有着一丝异常的清明。

他很清醒。

而白霜落……别说保持清明了，她能不晕过去，已经是很努力了。

封离夜的体力，她是非常清楚的。

只是这一次的欢好，来得这么的突然，毫无预兆。

她知道，他心里难受。

白霜落攀着他的肩膀，忽然拉下他的头，在他耳边，有气无力的说道：“封离夜，你还有我，我还有你，但以后……还能不能有彼此，就靠缘分了。”

汗水打湿了她额前的发丝，她的手也摸到封离夜一身的汗，滚烫如铁。

他不知餍足。

最后的最后，白霜落还是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迷糊中，她感觉到他的吻，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她的额头上。

比如之前的炽热狂野，他此刻的吻，那么的轻缓，倾注他一生的至情温柔。

“落落，”封离夜磁性低哑的声音响起，“即使，以后我不会在你身边了，你要学会好好爱自己，比我爱你，还要爱自己，好吗？”

只是，此时此刻，她根本听不到他说的话了。

封离夜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不愿意离开。

就让这温存，再多留一会儿，再多保存一会儿就好。

楼下，客厅里。

管家指挥着佣人，把客厅里都收拾干净，恢复原样。

想了想，管家又把水果刀给收起来。

客厅里，以后还是不要放这种利器。

二楼静悄悄的，并未传出来任何激烈的争吵声，或者是摔东西的破碎声，管家暂时的松了口气。

主卧里，封离夜轻轻的抱起白霜落，动作温柔小心翼翼，抱着她去了浴室，仔细的替她洗干净身子。

随后，他又把她抱回床上。

白霜落期间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她能感觉到封离夜在做什么，但眼皮如千斤般重，怎么也睁不开。

封离夜去了衣帽间，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新的衬衫长裤，脸上的阴霾已经散去不少，但依然存在。

他看了一眼熟睡的白霜落，清冷的目光里，慢慢的有了柔和，那是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