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霜诺把脸颊凑了过去，故意把脸上的红印给他看。

封离夜侧头，看了一眼。

然后，他抬起手来，指腹轻轻的在她脸颊上扫过：“她，打的你这里？”

白霜诺连连点头：“对。她跟个泼妇一样，无理取闹。”

白霜落只觉得，好笑。

她的丈夫，和她的亲姐姐，并肩站在一起，还说她像个泼妇。

讽刺至极。

“果然红了一处。”封离夜淡淡说了一句，收回手，迈开脚步，下了台阶，慢慢的朝白霜落走来。

能有现在这个时候，他一点都不意外。

平静，他有超乎平常的冷静。

白霜落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只觉得厌恶，她不想闻到他身上，那股属于白霜诺的香水气味。

她皱了皱眉，表情有着很明显的厌恶。

封离夜看着她这个小动作，也只是微抿了一下唇角。

她……觉得他脏了，是吗？

“进步很大。”封离夜站在她面前，“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白霜落问道：“什么快？我很快就发现，你和白霜诺，搞在一起吗？在你看来，我是不是起码要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我才会有所察觉？”

“那也倒不至于。”

“都是这一个月来……你教的好。”白霜落扬起嘴角，笑了一下，“说起来，还是托你的福。”

“那要是继续让你在我身边待下去，岂不是，更不得了了？”

“但，你好像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白霜落说，“这不，和白霜诺就勾搭上了。”

她曾经很明确的警告过封离夜，不要和白霜诺有什么牵扯，他当时，还因为她吃醋，笑得很开心。

可转眼间呢？

转眼间，他和白霜诺一起包场看电影，没有看见丝毫慌张和悔恨。

反而，她还是那一个，打扰了他和白霜诺相处的那个人。

“白霜诺……”他眉梢微微一挑，“你刚刚打了她？”

白霜落挺直后背：“是。”

“这么理直气壮的承认……”封离夜忽然轻笑一声，“我倒是还挺欣赏你。”

白霜诺看着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尤其是，封离夜还说出了“欣赏”这样的话，白霜诺可不能再让事情，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了。

既然都已经撞破了，那就是直接摊牌的事情。

白霜落是她妹妹，她了解，脑筋死得很，一根筋，不会变通，更不会委曲求全，稍微激一下，就会惹事。

所以，白霜诺想，她该做点什么。

“离夜。”白霜诺走了过来，手搭上他的手臂，“她推我打我，还骂我不要脸，这也就算了，她……她刚刚还骂你。”

“是吗？”

“是的，我亲耳听见的。”白霜诺说着，看向白霜落，“你敢说，不敢承认吗？”

白霜落回答：“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那你说，你刚才骂了些什么话？”

“想用激将法？激我？”白霜落笑了一下，“白霜诺，你真当我傻吗？以前的我，只是让着你，现在的我，你得罪不起。”

“我只是觉得，你既然敢说，就要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