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再代替白霜落去死。

而白霜落则坐享其成，拥有封离夜一切的宠爱。

“是。”封离夜回答，“不这样做的话，怎么能迷惑他们？怎么能让所有人都认为，你才是我最爱的女人？”

“你在接近我的时候，就已经规划好了……一切的布局……一切啊！”白霜诺有气无力的说，“现在的结局，也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吧……”

“在我意料之中，毫无，毫无偏差。”

“那，你连白霜落也骗过了……”白霜诺的瞳孔一点一点的涣散，“你骗她不爱她，要离婚，其实最爱她，其实，想保护她……”

“你说的都对。”封离夜应道，基本上是有问必答，一点也不回避，“事实就是这样。”

白霜诺笑了。

她靠在封离夜的怀里，却只觉得，浑身冰凉。

“你为什么那么爱她啊……为什么？我想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你也永远不会明白。”

白霜诺不甘的问道：“她哪里比我好，哪里比我值得你这么的爱她？”

“你为了她，竟然利用我，让我代替她被人算计，让我代替她，受尽这样惨绝人寰的折磨，让我替她去死……”

“假的，封离夜，你给我的，呈现在别人眼前的，都是假的……”

他依然语气淡漠：“知道就好，还有什么想问的？我都会回答你。”

“你为什么……连白霜落都瞒着？你那么爱她，却在骗她！”白霜诺说，“你忍心吗？”

“骗她是为了更好的爱她，保护她。如果她出了事，我要怎么办？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白霜落，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

白霜诺艰难的说道：“可是这个世界上，也……也只有一个，一个白霜诺啊……”

封离夜漫不经心的反问：“你能和白霜落比吗？”

白霜诺哭了。

再一次的哭了。

眼泪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的苍白和无力。

可是白霜诺心里，真的好难过啊。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得不到你了。”白霜诺说，“你当初在白家的时候，为什么要认错我，如果没有认错我，就不会给我希望，我就不会想方设法的，和白霜落抢你……”

“我认错你的时候，你不也没有否认吗？一切，都是有因有果的。”

“我没有对你和白霜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虽然，我对白霜落的确是苛刻了一些，但不至于到……要我的命啊。”

白霜诺何其绝望。

“安心的闭上眼睛。”封离夜说，“到了这一步，你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我答应白霜落，会尽力救你。”

白霜诺慢慢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她绝望了。

死或者活，对她来说……似乎意义不大。

活着，她就要亲眼目睹，封离夜和白霜落，幸福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真可怕啊，他和白霜落的幸福，建立在这么多人的生命和鲜血上。

“封离夜……”

门口，忽然传来一个轻轻淡淡，又带着一点柔柔无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