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轩回答：“好不容易……你有了软肋，我不抓住，借机翻身的话，我就是蠢！”

“所以，你口口声声的爱，又算什么？”

“我当然爱她。”赫连轩看向白霜落，“扳倒了你，她自然，就是属于我的。”

他眼里的侵占，很明显。

封离夜真想挖了那双眼。

他让白霜落离开，就是不想看见，这样的场面。

那样强烈的占有欲，会让他近乎发狂。

哪怕，也许，赫连轩是故意的。

白霜落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她轻声问道：“赫连轩，你想做什么？”

“既然，都签署离婚协议了，那就离婚。”他回答，“我并不想做其他的事情。”

“那，我不愿意呢？”

“我就只好让你……不得不离开封离夜了。”

封离夜冷哼：“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等着见分晓吧。再说，虽然，你处理好了封氏集团的一系列危机，可，你连我的一点把柄，都没有抓到啊，封大总裁。”

“不就是仗着，许音给你挡枪了吗？”封离夜直直望着他，“现在呢？”

赫连轩耸耸肩：“我说了，我的底牌……还没有使出来。”

“我也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过。”

“收手吧。”白霜落看着他，“赫连轩，再这样下去，你没有退路的。”

赫连轩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退路？落落，我早就没有路，可以选了。你以为，封离夜会放过我吗？”

“如果，你就此收手的话，我可以帮你，求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赫连轩终于笑了起来，“你太天真了，落落。不过，你吸引我的，就是这份，单纯无邪。”

白霜落的目光，忽然带了一点怜悯的看着他。

然后，她小声的问道：“你不会输的，是吗？”

封离夜反问：“我输过吗？”

“那，我们走吧。”

“嗯。”

赫连轩看着两个人并肩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封离夜一直都高他一头，压制了他……快十年。

如今，连一个女人，他都没办法得到，被封离夜占有。

凭什么？

画展结束后，晚上，本该有一个庆功宴的。

但是，封离夜和白霜落缺席了。

温安昕眼里，闪过浓浓的失望。

是那位封太太，不喜欢她吗？

“温小姐。爱而不得，很痛苦吧？”

乍然响起的声音，让她一惊。

温安昕抬头看去，马上露出保准的笑容：“赫先生，您好。”

“明人不说暗话。你和封离夜的事情，我调查过了，非常清楚。”

“都是，前尘往事了。”温安昕说，“没想到，还能让赫先生放在心上。”

赫连轩盯着她：“温小姐，是聪明人。”

“赫先生，也是人中龙凤。”

“温安昕。”赫连轩也懒得惺惺作态了，“你不想重新回到封离夜身边吗？不想成为封太太吗？”

想当初……

他用同样的方式，骗取了白霜诺。

而白霜诺的下场如何？

远赴美国，疗养身体，捡回一条命，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