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落要是真的没了……

这辈子，封离夜该如何过下去。

连叶倾还好好的活着，和封陌擎一起环游世界。

却没想到，这白霜落，可能会走在所有人的前头，离开这个世界！

“到底，跪不跪？”白霜诺不耐烦的说道，“我没有这个时间！”

“跪。”

封离夜应着，低头，看着地板。

随后，他膝盖一弯，整个人佝偻下去，双腿跪在地上。

虽然他的动作很缓很慢，但，他跪下去的那一刻，却如同一声巨响。

落在所有人的心上。

有生之年，没想到，还能靠近这样的一幕。

太不可思议了。

封离夜跪了下来，看着白霜诺：“这样，你满意了吗？”

白霜诺和他对视着。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封离夜，她的心里，却根本没有一点满意的感觉。

可以指示封离夜做任何的事情，那又怎么样？

从头到尾，封离夜都没有爱过她。

从来没有。

白霜诺居高临下的，望着封离夜。

“你需要我做的，我都做了。”封离夜说，“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白霜诺不说话。

“告诉我，白霜落的下落。我要知道她现在在哪。”

“一具尸体，你也这么的宝贝吗？”

“哪怕是她的一根头发，都是属于她的，都是她来过这个世界，最好的证明。”

白霜诺沉默了。

看着直挺挺的跪在自己面前的封离夜，她心里……一点也不快乐。

这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时候了。

“扑通”一声，白霜诺忽然也跪了下来。

她跪在封离夜面前。

“你知道吗？如果当初，你错认了我，就这样一错再错下去，事情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可，她就是她，你就是你。即使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也不是一个人。”

白霜诺摇摇头：“我爱你，不比白霜落少啊！”

“你爱的不是我，是我的金钱和地位。”

“不！”白霜诺否认，“你不可以这么说我！我爱的就是你，是你啊！”

封离夜不说话了。

他不想跟她争执。

“告诉我，白霜落在哪。”

他反反复复的，在强调这件事。

白霜诺却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开始，你救的是白霜落，追到白家来，也找的是白霜落，我都知道。可，你来白家，遇见的却是我。这难道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的缘分吗？”

“何况，当时……白霜落还不愿意跟你相认，更不愿意嫁给你。你何必要非她不可？”

“后来，你开始接近我，跟我亲近，还让我住进沿江别墅。我多高兴啊，以为，你终于看到我的好了。”

“没想到……你只是利用我，把我当成了一颗棋子，替白霜落挡枪。”

“封离夜，我也是人，我也有心，我更加会痛。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你做什么，都是为了白霜落，所以我恨她！我要她必须死！哪怕赔上我的命！”

封离夜只是问道：“白霜落在哪，我要知道她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